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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叫总统,请叫我同志。黄玉柱同志,能跟我多说一些你的事情吗?”
“这有什么不行的?郭组长和村里的很多人都知道。”
黄玉柱咬了几口黄豆,说道:“那年山东家遭了荒旱,颗粒不收,我撇下家人奔逃关外来碰运气。到了这边,没有证明书,落不下户,只好给老刘家吃劳金。第二年,我屋里的跟老娘也从山东家赶来,带的盘费还没有花完,我就不再扛活,租种人家的地了。谁料正赶铲草时候又摊上了劳工号,地全扔了。我一连出了四回劳工,头趟还没回来,二趟就又派上了。四回劳工。回来那时光,妈早死了,媳妇领着小嘎在外屯要饭,我各屯去找,一见了我,娘儿俩哭得抬不起头来。我没有掉泪。林同志,穷人要是遇到不痛快的事就哭鼻子,那真要淹死在泪水里了。”
说这话的时候,黄玉柱的语气很平静,甚至还有些漠然,仿佛说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林有德的鼻子忽然有点酸,眼睛也是,他昂着头跺了跺脚,然后强笑道:“有蚊子扎到眼睛里去了。”
但是大冬天的哪里有蚊子呢?
林有德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黄玉柱,“徭役不是有数的吗?怎么就让你连着出了四次呢?”
“刘老爷说让去,还有敢不去的?要是敢不去,死的就不光是妈了。”
“......”
来开会的人并不多,原因也很简单,有人说了,工作组在这里待不久,民兵也没用,就那么几个人,那么几杆枪,难道还打得过官兵不成?别看现在闹的欢,小心将来拉清单!朝廷打不过洋人,还收拾不了几个泥腿子吗?
郭威平静地说道:“刘玉和的弟弟在赤峰当县令,没有人敢惹他。”
他又说了一些事,从刘家黑漆门楼边上那口水井讲起。那口井是大伙修下的。修井时,讲好他出地皮,小户出工,井归大伙使。可井修好以后,他家管院子的韩生栋便站在井台上,不许别人来挑水,井就这样叫他霸占了。
往后,听他支使的,还能来这井挑水,不顺他眼的,要来挑水可不行。挖井的小户约好一起进大门楼去说理,管院子的韩生栋把他们堵在当院,不许进屋。这时候,正屋里,从窗口探出一个秃鬓角的头,这是便是刘玉和。他厉声地问:“这帮人来干啥的?”
“咱们是为井的事来找刘老爷,当初井是大伙修下的。”走在头里的老张说,脸上赔着笑。
“拿井照来我看。”刘玉和瞪着两只小绿豆眼睛,打断老张的话。大伙可都没有准备这着,哪有井照呢?
“刘老爷,可不明明是大伙摊工挖的吗?”老张还跟他理论。
“井挖在谁家地里?”刘玉和问。
老张还要说下去,韩生栋跑出来,挥动鞭子,朝大伙的头顶上一阵乱抽,没有法子,都退出来了。第二天,老张摊上劳工,去了矿山,至今没回。就这么的,大伙挖好一口井,却捞不着水喝。但要喝这井里的水,也不犯难,你一个月替他刘老爷干两三天活,不吃他的饭,不要他的钱,就自然叫你挑这井的水。
刘玉和靠这口井,年年省下好些工夫钱。他的马房里,喂着二十来匹马,全都肥肥壮壮的。庄稼熟时,他叫人把马放到跟他的地相连的地里,吃人家的庄稼,年年如此。吃人家眼瞅要收到家来的谷子和高粱,叫人好伤心,但是,谁也不敢吱声。为此,宁可把地扔了的人家,年年都有。
“大哥,咋把地扔了?”刘玉和问那扔了地的人,对方不吱声,刘玉和装做好心的又说:“怕是出不起花销吧?我来替你担待一两年。”他就雇人把地种上了。他种上一年,顶多二年,便成他的地。你说这地是你开的荒,你能拿出地照来?他早起来了地照。
他的哥哥刘玉瑞是本地的县令,衙门里的手续早就办妥了。就这么的,小户摔着汗珠子,开一两垧荒,到头都由他霸占。如今刘玉和的地,东头直到山,西头也直到山,那都是他老刘家的。
林有德将黄豆咬得嘎嘣响,“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干掉刘玉和,减租减息的政策就不能落到实处。他兄弟是县令,有的是办法把钱捞回去。”
郭威说道:“刘家养着几个炮手,但是武器不行,只要您同意,我现在就去把刘家大院给打下来!”
“杀人是很容易的,那门楼子修得再坚固,也扛不住大炮。但是事情不能这么干。”刘玉和是县令刘玉瑞的兄弟,处理了刘玉和,要不要把刘玉瑞也给处理了?处理了刘玉瑞,那就是直接竖起了反旗,而林有德原本想的是在俄国、日本和朝廷这三个鸡蛋上跳舞。
存在就是一切,一切为了存在嘛。先保证义勇军的存在,然后才能谈发展。
改变计划也是可以的,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做人做事都不能太僵化。不过这其中的变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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