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紫金湖口（1/2）

瑞天朗为掩人耳目，与罗元儿扮作采购蚕丝的商人，乘坐马车在边境的两处铁矿间查看，两处铁矿竟都有人开采，可查探了一番，皆无所获。

“这两处虽不在瑞婵两国与寰宇商会的协议规划之内，但商人们因求利而自发开采，也是常有的。”马车内，瑞天朗对元儿解释道。

“若真是开采出了问题，也可以只说是商人逐利所致天灾，与国无关，自有替罪羔羊。”元儿依旧认定自己判断的紫金湖决堤一事可能性极大，因此又说道：“那不如，我带你去婵国的储云城看看，那里正是紫金湖口的下游，而且……”元儿顿了顿，苦笑着说道：“那里正好是我的故乡。”

天朗听了兴奋道：“噢？故乡？之前从未听你提起过，那我可一定要去看看！”

“说是故乡，可我七岁就被送入琼宫修习，像是卖给了国家一样，父母亲人早已没了联系。”元儿略带忧伤地说道。

“琼宫不是婵国女子最向往的所在吗？听说只有最优秀的女子才能考入。”

“每年有万人参考，也只取几十，可考入琼宫可免家族三年赋税，自然趋之若鹜。其实有点像瑞国后宫的妃子，选入后宫自然是家族荣誉，可从此再难得见家人。”

元儿鲜有的伤感，令天朗心疼不已，将她揽在怀中轻柔说道：“我就是你的家人，将来我们还会有很多孩子，会是很大的一家人。”

二人抵达了储云城后发现，确有官兵在此修筑城墙，深挖护城河，便分头扮作外乡人去闲聊打听。

“官兵们说是上头有令，城墙年久失修，未免天灾人祸，必须做最牢固的修缮。”

“百姓们说是近期有大官来过，指挥了一番，这可是这座小城从未有过的事。”

天朗与元儿交换了打探回来的讯息，又沿着储云城至紫金湖口一路查看，见确有一些农夫扮相的人，一路修筑堤坝，二人过去打探，农夫们只说是初五会有洪峰至此，民间自发修筑堤坝保卫家园而已。

“元儿，看来果然如你所言，婵国已有准备，若紫金湖口决堤，再加上这储云城筑起的堤坝，几乎相当于向瑞国泄洪了。”天朗沉重说道。

“嗯，我也不想自己竟一语成谶，明慧的狠毒配上婵君的野心，便让这一切成为最大的可能了。”元儿也沉下眉眼，似乎为这样的国君和同僚羞愧。

天朗肃穆言道：“我们现在必须立即回寰宇山，不能坐以待毙，我要做些安排，你若有什么建议，随时告诉我。”

“天朗，我确实有个请求。”元儿轻声说着，似乎有些忐忑，“回山后，在你安排大事之前，我们能不能先去告诉以安？让他们先行撤离。”

天朗恍然，一拍额头，“你说得对，我差点忘了，还有皇兄和以安，山中已不安全，无论是洪水还是战乱，都得告知他们尽早远离，走，咱们这就往那去！”

徐以安的小院依旧清净祥和，与瑞天成过起的小日子甚是欢喜，二人近日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云游四方，只待与天朗和元儿告别，可去了王府几次都说王爷出去了。

不曾想这一日天色将晚，却有人敲响了院门，以安开了门惊喜地看到正是瑞天朗和罗元儿，赶紧将他们迎入房中。

“皇兄，以安，你们是否已想好下一步要去哪里？无论哪里，还是要快些离开为妙。”天朗一向开门见山，此时更不容拖沓。

“我们没想好去哪，可能就是四处云游而已，待找到喜欢的地方便停下来。”以安笑着说道，天成却觉得天朗话中有话，疑惑地看着他。

“不可，此时怕不是云游的时候了，我建议你们还是往西北偏僻处避一避，寰宇山已经不安全了，天灾人祸，或将接踵而至。”天朗沉重地将婵国欲设计紫金壶口决堤一事讲述了出来。

徐以安听完，沉浸在宁静生活被打乱的郁闷中，而瑞天成却正色言道：“你可想好了应对之策？”

“寰宇山中官兵七百，另募集壮年男子三百，合计千人，可陆续扮作寻常农户，一队入青州郡组织百姓撤离，一队至紫金湖口假作民众自发修筑堤坝，一队留在寰宇山供给替换才能保证连续作业。至于婵国要如何发动战争，我现在还无法判断，只能先以救援为先。”天朗沉着答道。

瑞天成听了却大为吃惊道：“天朗，你必须将此事立刻奏报朝廷，奏请官兵支援，无论抗洪还是迎战，仅有你寰宇山这些人哪里够用？”

天朗听了此言，与元儿对视了一下，叹出一口气才又说道：“皇兄你有所不知，如今天卓监国，已掌握实权，他这些年只是假作智力不全，实则韬光养晦，如今他最提防的人便是我，何况我现在只是推测，并无实证，如果你是天卓，可会派兵前来助我？他没有急着派兵来剿灭我，已是万幸了。”

瑞天成听闻此言几乎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觉咳嗽了几声，但多年朝堂黑暗见的多了，便也很快清楚了天朗所言正中利弊。

元儿又接着天朗的话说道：“紫金湖口是否真会决堤，我们也只是猜测，婵国也并没有大张旗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