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诗情丑闻（中）（1/2）

叶舟没有再与小艾多说，已是气愤填膺，怕再听她胡说难以自抑，遣走了她便拿着诗集来到了瑞天卓房中。

两人回宫后，比在山里生分了许多，一来宫里耳目众多怕有所暴露，二来彼此都怕见了面情难自持，因此除非有事要议，都尽量躲着对方。

天卓见叶舟登门心里实在高兴，忍不住地想上去抱紧她，可又知道不能这样，只能柔情似水地看着她。

叶舟虽然对天卓也是思念至极，但怕自己刚刚的戾气会被甜蜜瞬间化解，便赶紧把诗集递给他，躲开他的眼神。

“你看看，这是宫里流传的诗集，说是瑞天赋与徐以安合著，首首精妙，不似伪作。”见天卓不明所以地翻阅着诗集，叶舟想到回宫那日所见街上排队的书肆，又接着说：“恐怕民间也已甚嚣尘上……天卓，这是不是，慈启真人为你铺路的手笔？”

天卓明白了叶舟的意思，但是想不到她会这么想，依旧温柔地看着她，说道：“诗作属实上乘，若不是这两人自愿合作，很难想象还有第三人能写出来。如果是真人所为，他虽可以借禅宫旨意命令徐以安，可宫里还有裘妃娘娘，怎能将瑞天赋牵涉其中呢？

而且真人多次向我明示，时机未到，无为即可……叶舟，你今日是怎么了？”

天卓莫名觉得，偶尔失了判断的叶舟，还更可爱了些。

叶舟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判，应是因为担心以安一时急了，也是因为实在想见天卓，必须得找点理由吧。

叶舟终于敢迎上天卓的眼神，红着脸说道：

“是我错了……可也不该是皇后所为啊，这对瑞天成也不是什么有光之事。”

“虽然无光，但也无害，还能让皇上对这个兢兢业业的皇长子生出一些同情，甚至愧疚，瑞天赋的诗作宫里随处可见，徐以安又是皇后的亲儿媳，遣她和几首诗作想也不难。”天卓沉思道。

每每此时，叶舟都会觉得天卓通透得陌生。

“你只听我说了寥寥几句，就有了这等判断，我真不知道该敬你，还是怕你了。”叶舟语气里似有一丝娇嗔。

“我只是更了解他们而已。”瑞天卓望向窗外，“这些年，我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得他们太多太久了，父皇多疑而薄情，在立储之事上摇摆不定；皇后虚伪多面，狠毒无情，天成太过实诚执拗，根本与他母后无法共处。”

“你这么一说，我或许想通了！”叶舟突然言道。“或许正是以安的出现，让天成违逆了皇后。前几日册封正妃，本也是因为婵国使团在此，册封婵国嫁来的王妃有促进两国契约之意，但只有徐以安未得册封，我便心有疑虑，今日又有此事，看来皇后早有要牺牲掉她的打算。”

叶舟焦虑得在路上边来回踱步，边说着：

“此等流言栽赃，都是先达他人，以安定还不知，我必得想办法让她知道才行。”

“嗯，但你也不用过分担心，此事主要还是针对天赋，夺下他主持两国谈判之权。”天卓看叶舟焦虑赶紧安慰道，又想到什么似的，接着道：

“看来分治齐金铁矿这个烫手山芋，要落到天朗哥手里了，作为他的谋士和知己，你也替他想想办法吧！”天卓打趣着叶舟，言语里满是醋意。

叶舟听了这酸话，心里觉得既好笑又甜蜜，将诗集又拿在手里，假作狠狠地朝天卓摔打过去。

诗集传到瑞天成宫里便是另一番景象了。天成呆呆地看了诗集好久，却不敢去找以安核实，他当然不信那些诟病妇德的胡言乱语，但这两国诗魁合著诗集的惺惺相惜，却让他心头酸涩。

天赋自幼才情过人，反观自己却是木讷无趣，以安在婵国是诗文名动天下的才女，而自己却从未考虑过她喜欢什么，实在不是能得其真心的良配，瑞天成陷入深爱一人带来的自卑的幻觉之中。

正此时，书房的门被敲响了，“王爷，是我。”听到正是以安，天成赶紧将诗集盖在其他书下。

天成来到门前，犹豫了片刻，尽量换了轻松的表情，才将房门打开，见以安今日着了粉色，与以往的素雅极为不同，冬日的暖阳一照，如一枝梅花盛放枝头，娇媚撩人。

以安也是女为悦己者容，有心穿了新衣来见天成，“王爷近日辛苦，今日吹的南风，难得温暖，可愿臣妾陪您去御花园里转转。”

若在往日瑞天成当然欣然前往，可今日……他刚刚听宫女说完，目前整个后宫都在流传着诗集轶事，怎能再带以安出去招摇，便赶紧说道：“今日……我还有些政务要处理，你也……不要出去了。”

以安感到有些扫兴，但也知天成政务要紧，自从皇后责令以安不得再进书房伴读，以安对于天成的政务一律回避，再也未生为间之心，因此今日听说天成要忙，便打算赶紧退下了。只是心中还是略有些不舍，便又低头小声问道：“那王爷，今晚会来吗？”

“我……可能要忙，你早点睡吧。”天成此时心中郁结，虽看着以安心动不已，却无法跨过心里这道坎。

以安察觉到了天成的异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