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皇后召见（1/2）

稳住了瑞天卓，终于又独自回到房中，叶舟赶紧摸出怀中的信纸，又将密语看了一遍：书阁阅卷 经纬留痕；美人为间 皇子迷情 ；密事得知 国事可成。

“果然，如我所想，却非我所愿。”叶舟边自语着，边把信纸伸向了烛台。

翌日，叶舟便询问贴身宫女小艾哪里有御书阁的藏书名录，迟迟没有回信，最后倒是哑伯送来的。叶舟看了，便知道该借阅哪一类藏书传递蜜语了。

正思索着，小艾来报，皇后娘娘召见。

“小艾，你可知皇后娘娘为何召见我呢？”

“王妃，您是皇后娘娘的嫡亲儿媳啊，肯定要召见您的。”小艾满脸堆笑，倒是比找藏书名录殷勤多了。

叶舟倒是明白她说的意思，瑞天卓自年幼丧母后便过继在了皇后名下，可皇后娘娘育有皇长子，如今又封为垣王，对这个过继的，又智力有缺的皇子，哪谈得上什么嫡亲呢。

再次来到皇后娘娘的凤仪宫，只带了一个宫女的叶舟觉得这里可用“大荒”形容，没有熙熙攘攘的衬托，金碧辉煌只是粉饰荒凉。

见礼过后，皇后娘娘不动声色地对叶舟一番上下打量，良久才道：“

小舟啊，你可知四位嫦官本宫为何最先召见你呢？”

“不知。”叶舟淡然答道。

“因为只有你是皇子正妃，其他几位仅为侧妃。你可知这又是为何？”

“不知。”叶舟临行前也听掌事博雅提到了这一点，至于为何她也不知。“早听说你是嫦官之首，又有安邦治国之才，让你这样的姑娘屈嫁于人本就是可惜，如今又配给了天卓，唉……天命弄人，本宫知道，委屈你了。”皇后娘娘转眼从端庄的高高在上换了痛心的疾首蹙额，转换之流畅让叶舟猝不及防，面上却丝毫未见波澜。

“所以，本宫向皇上提议，其他嫦官入府后暂为侧妃，诞下龙种后再行封赏，而你，直接封为塘王正妃。”

见叶舟未作回应，皇后起身移步，来到她身边，挽起叶舟的手，转眼又换了一副慈母言表，真是令人惊叹。

“卓儿自幼便入凤仪宫，在我身边长大，在这宫里没人敢欺负他，以后母后肯定也会处处给你撑腰。”

“只是……”见叶舟轻轻微笑点头，似有感激之意，皇后便又换了一副面容，透着心力交瘁，失意寂寥。

“凤仪宫如今的光景不似从前，皇上早已被那些新选进宫的年轻妃嫔们勾走了心思，但对裘妃，恩宠还是不减，都是因为三皇子瑞天赋深得圣心，垣王如此的沉稳持重，夙兴夜寐地为国分忧，竟屡屡被瑞天赋一篇诗文就抢走了风头。”

“幸而如今，有你这样的才女相助，母后便觉得大有指望，虽然你跟裘妃同出婵宫，但你既然做了塘王妃，那咱们，才是一家人。”

皇后娘娘这一番神情自若的转换，至这最后一段，才是主旨，示意叶舟看清形势，不要站错了队，看来从她们入宫之前便已有了筹谋打算。

“皇后娘娘，塘王天资卓绝，叶舟并未觉得有何委屈。”叶舟并不接招，还是只说婚配之事。

“卓儿天资自然是极好的，年幼时几个成年长兄的学问长进还都在他之下，尤其是棋艺，无人能出其右。”谈及棋艺，皇后特意顿了顿，看了看叶舟，见她还是毫无波澜，便接着道：“可是如今……他是孩童心智，免不得你以后的日子要比你的姐妹们清冷许多了。”

“塘王与我，是孩童心智配人间清欢，正是良配，谢娘娘关心”叶舟还是这么不冷不热的说着，皇后也不再有耐心，冷下脸来，缓缓回身落座，低下眼来。

“叶舟，你在这后宫是何处境，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裘妃得意，那是因为她侍奉的是皇上，而你，侍奉的只是最不成器的皇子。不在本宫的荫蔽之下，你就与打入冷宫无异。”

皇后高挑细眉，一声冷笑，“你可是婵国的状元，甘心这一生就如此了么？”

叶舟抬眼望向那位高高在上的娘娘，与这宫殿一样，华丽又空旷。

“皇后娘娘，您也是饱读诗书的名门之后，甘心这一生就如此了么？”叶舟这悠悠然一问，却惊得皇后不知如何应答了，一是从来没有人敢这么问她，二是统领后宫，母仪天下，这难道还应该不甘心么，这一问实在是唐突又无理。这一刻，叶舟的模样让皇后感觉莫名的熟悉，记忆深处的某个身影浮上脑海。

叶舟也知道，说这些，瑞国的皇后哪里能明白呢，只有婵国女子才能懂得，自己的价值绝不来自于男人。于是，她换了一种说法。

“您所谋的，是君王的眷顾，我所学的，是独善其身之道，实在与后宫无助。我所求的，不过是太平安稳，修养学术，您所忧的，是我与您为敌，这您完全可以放心，我志不在此，力也不及，既然帮不了您，肯定也帮不了别人。”

婵国女子，素来无礼，这些年裘妃恭顺得滴水不漏，竟然让皇后都渐渐忘了这一点，直到与叶舟的对谈，又唤醒了皇后针对婵国人的厌恶。

然而此次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