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腿间牙印（1/1）

雨声有点大，滴荡着窗户。

秦也靠着窗。

呼出的气，凝成雾在玻璃上。

外面黑黑森森，只有点点路灯。

与傅一航窗外的景不一样。

‘见到的景不一样，五年时间，什么都变了。’

‘况且，五年前，也断干净了不是吗？’

秦也自嘲。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已经不一样了。’

‘只是不习惯，睡不着。习惯两个人了，突然一个人，空落落的。’

五年前刚分别时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不想再伤一次了，现在自己好不容易，忙碌麻痹，缓过来了。

可是......

真的缓过来了吗？这么多年，一直折磨自己，拼命工作。

只是遮掩，只是心虚，只是假装不在意，只是假装忘记。

时间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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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还是雨夜。

大学校园。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们不合适，在一起两年了，我过得并不开心。你还不明白吗？我累了，真的累了。”

秦也大声斥道，连带教学楼外的雨声。

“真的不快乐吗？一点也不吗？”傅一航声音发颤问。

秦也不答。

傅一航修长的手指恶狠狠抬起了秦也下巴，迫使女人不得不看着他的眼睛，霎时二人四目相对。

女人吃痛，有些诧异，自他们认识以来，男人从未这样粗暴。

记忆中男人绅士，温柔。

而此时，对面的男人。

眼里满是怒气，失望。

像是求证，等待回答。

“看着我的眼睛，你再说一遍。”

男人现在很可怕。

良久，女人开口：“可是，我需要的人不是你，我们分手吧。”

“别说什么了，大家好聚好散不好吗？别在我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可以吗？”

见女人动真格，男人手上力道松了下来。

“非要这样吗？”

“你需要谁？”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男人沉默，没再辩解。

只那一瞬，女人肯定。

他们之间，如雨落下，支离破碎。

聚是一团云，散是滴落雨。

聚是脸上笑，散是眼角泪。

“你干什么？”

秦也尖叫喊道。

男人恶狠狠地咬在女人的肩头，整个人扑在秦也身上。

身上的男人高大，秦也费了很大劲都无法推动。

僵持了一会，还是无济于事。

秦也奋力站好，调整情绪，距离拉开，一巴掌扇了过去。

手火辣辣的。

“你有病，我嫌恶心。”

听言，男人失神，木讷站在原地。

见女人转身，男人回神。

抓住手腕，死死地拽住。

“不分手好不好？不要离开我，我只有你了。”

傅一航乞求到，眼眶湿润，嘴唇深红，连带唇色和血迹。

“只有我了，呵，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你自己能骗过自己吗？”

秦也玩味神情嘲笑道。

“别再这样了，不要逼我，你知道的，我做的出来。”

“不要死乞白赖，这样只会让我感觉更恶心，倒不如潇潇洒洒，回头还能再见。”

“如果我说不呢？”

“那就不见。”

秦也用力甩开，跑进雨里，消失在视野。

男人好几天没再出现，秦也像是意料之中。

忙着上课，实习工作，发论文，做练习，期末考试，忙着迎新年......

忙着不让自己闲下来。

‘看吧，给了他一个理由，就再也不出现了。’

‘狗男人！’

生活继续，只是有点不习惯。

好像，唯有腿间的疤痕，次次都在提醒她。

他，曾存在过。

他们，曾相拥过。

他们，曾相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