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2）

“老庄主泉下有知肯定会非常欣慰，姑娘如此诚信，连男子都会无地自容。”卓远清真诚的夸赞道。

“明湖山庄的事我倒是有些线索。姑娘可记得上次来清远山庄的那些黑衣人？”

“你好像提过说他们是什么龙卫？你的意思的灭明湖山庄的人也是龙卫？”眀瑾想了一下，上次来的那些黑衣人武功确实不错，跟这次来的并不是一路。

“我查过了，他们不是宫里的龙卫，而是朱雀山庄的人，朱雀山庄背后势力非常神秘，具体是谁的势力很难说，他们下手狠辣，已经做了好几宗灭门惨案。”卓远清说道。

当初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有些庆幸，庆幸他们跟皇上无关。

“灭明湖山庄的人就是这些人。不过这些人非常隐秘，明面上与任何势力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江湖上一支不太讲究的杀手组织，只要有钱，什么都愿意干。”

“难道是皇后买通朱雀山庄的杀手追杀饺子，从而杀了明湖山庄的人灭口？”眀瑾推测道。

当时保护饺子的那人说过是皇后的势力在追杀他，如果明湖山庄灭门惨案真的是朱雀山庄的人做出来的，一定是受了皇后的指使。

“皇后为天下女子的典范，是贤良淑德的典型代表，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卓远清冷笑，“当然是她背后的势力做的，比如她的娘家明乾候或者是皇上。”

世人都说皇上皇后伉俪情深，皇后就算多年无子皇上也疼爱有加，天下女子谁不羡慕皇上对皇后的深情，可惜这个深情就是个笑话。

以前他也觉得皇上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其他不说，但看他对皇后的态度就足以证明他有情有义。

经过父亲身亡他身中剧毒这件事后他才发现他非常天真，皇上虽然表面对他们卓府的遭遇表示同情，背后下手却丝毫没有留情面，如果没有爷爷这个三朝元老支撑着，他们卓府就不是被夺兵权那么简单。

说实话，他对皇上失望极了，他对他一直信奉的忠君信仰也产生了怀疑，直到现在他都非常彷徨。

“你的意思是皇上也有可能参与追杀饺子？这怎么可能，好歹是饺子亲爹啊！”眀瑾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狠心的爹，皇上不是脑子有病吧？

饺子可是他唯一的骨肉，为了这点血脉他也不应该下狠手。

“如果没有皇上的纵容，你以为凭皇后的能力能祸害宫中那么多孩子？”卓远清冷笑道。

“我怎么觉得皇上更加该死呢。”眀瑾脸色有些阴沉。她无法想象皇上得多狠辣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孩子一个个被害死。

想到饺子有这么一个变态的爹，她都替饺子感到心疼。

“姑娘慎言！”卓远清再次郑重警告。他受过的教育告诉他君就是天，他忠于君就是忠于天，他从来不会跟天作对，当然更不会悖逆皇上。

“我不慎言又如何！我告诉你，如果皇上真的纵容皇后杀害亲子，他就是畜生！不对，连畜生都不如。这样的人不配为君，更不配为人，卓远清，你别告诉我你还愿意为这样畜生不如的人卖命！”眀瑾拍桌子跟他瞪眼。

她的声音很大也非常激动，看着他的眼神都淬了火，小脸都有些红。

末世虽然考验人性，但很多没人性的事都是在极端条件下才会爆发，可是现在并没有极端条件，这个皇上她真想把他脑袋拧下来。

“卓阳，将人都赶到一里之外。”卓远清也很激动，不过他还算理智，首先分解卓阳将周围清空，省的别人听到她大逆不道的话。

“是。”卓阳大声答应着，很快安排人离开。

“我是昭国人，我忠于昭国的皇帝有什么问题？”他压低声音问道。看似在问眀瑾，其实也在问自己。

这件事困扰他许久，他非常矛盾。他庆幸暂时没查到他父亲的死跟皇上有什么关系，如果真的有关，他不知自己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你是昭国人不假，你忠于的应该不是昭国皇帝，而是昭国百姓。就算是皇帝，也应该将百姓福祉放在个人私利之上，这是他的责任和义务。”

“可是如果皇上利益跟百姓利益有冲突怎么办？”卓远清好像明白了什么，进一步追问道。

这姑娘的想法真是颠覆了他这些年所思所想，他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换个好点的皇帝做啊。”眀瑾将家国大事说的云淡风轻。

也许是传来的原因，她真的没把一个皇帝当什么了不起的人来对待。如果明湖山庄背后真的跟皇帝有关，她连皇帝都不会放过。

“姑娘的想法真是另类！”卓远清皱眉，看她好一会儿才叹口气叮嘱道：“以后千万不要在别人面前这样说。”这样说会被人当做反贼抓起来的。

“知道了，我又不傻。”眀瑾点头。她知道卓远清这样说是为自己好，如果不是觉得他朽木可雕，她才不会跟他有这样的对话。

“你可有朱雀山庄的具体地址，或者他们的落脚点？”眀瑾不再跟他谈忠君爱国这样高大上的问题，而是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