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新世界（1/1）

透过天眼，我看到了新世界。天眼可以从客观层面透视，我可以很直观地了解一个人的心理和生理变化，也可以从主观层面透视，了解他的思维状态。不仅是透视，还能回溯。以前看法律，最难的并不是理解法律条文的原理和内容，而是不能知道它的立法原义。现在通过天眼，我每看一条法律，都能看到当时论证时激烈的讨论场面。这使我对法律的理解更深入，也更准确。

当时在美国，我透过天眼到了罗根的很多想法。这些想法，我还是存疑的。因为罗根是个老怪物，他能让你看到的肯定只是他想让你看到的。而他让我和苏珊结婚，并不等于他就完全接纳了我。毕竟我的心底里还是有一些根深蒂固的观念，比如：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虽然，罗根是我的老丈人，但是我不得不防。因为我知道他的那些保镖，单从酒量上来看，就相当不一般。有个叫罗杰斯的，喝了两箱茅台，屁事都没有；其他一些保镖，基本也是酒神级别的存在。别看他们喝了点酒，哥们兄弟的喊得很起劲，其实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漏出来。我估摸着，这些人应该和罗根是同一类人，只不过级别没罗根高而已。通过喝酒看人，这也是老人们常用的方法，而且很管用。

苏珊，现在在我看来，就是一个傻大姐。天天腻着我，我到哪里，她到哪里。我看小乾和大白实在太可怜了，只好把他们放了出来。苏珊这个傻妞，看到他们像发现了新大陆，天天摸着小乾的大圆脑袋，抱着大白那圆滚滚的白色肉球，喜欢的不亦乐乎。兄弟们受罪了！

我抓住小乾和大白给我创造的宝贵时间，夜以继日地学习和研究，逐渐发现法律这一规则诞生的一些基本脉络。法律的创造者们以及其他科学领域的重大理论发现者都是一些智商很高的人，而这些人很可能也是受神或仙的启示。尤其发现新的规则的人，这些人往往成神、成仙的几率是很高的。这些人最大的优点，并不是智商高，而是他们懂得敬畏。因为这世间的规则，有大有小、有高有低、有宽有窄，大至宇宙，细微至基本原子，再至虚空，规则无处不在。

而法律，却是约束人的规则。这种规则随着时间、时代、朝代的更替，也在发生着迭代的效应。科技可能会断层或缺失，但法律好像一直都没有过，因为有很多观念由人自然而生。即使是一个婴儿，他也知道对错、得失。我突然感觉到，如果把法律这个规则研究透了，可能对世界运行规则的理解也相应的会有所提升。

同时，我也感觉到万事万物的发展都受到一个宏大广阔的规则支配着。每一个领域都会有悟道成神升仙的机会，就看你能否找到这个机缘。

......

这段时间，我几乎没有接其他的案子。光是四个法顾单位，就够我忙的了。由于罗根女婿的身份，我和华尔街那些顶级律所也有了近距离的接触。原以为我已经很优秀了，可跟他们中有些人一接触，我能明显感觉到他们对法律的理解程度几乎达到了半神一样的存在。他们可以准确地背诵出哪一个法律出自哪一个案例，并准确地说出最高法院哪一个法官对这个法律的阐释。而且我通过天眼可以看到他们的大脑使用效率极高，有的甚至达到了惊人的30%以上。我很纳闷，他们为什么不去搞科研。我问了一位叫杰克的律师，他说我只会法律。我无语了。

和优秀的人打交道，是一件让人很轻松愉快的事。闲暇之余，我们的爱好也是相通的。除了爬山、游泳，大部分时间我们就像学生一样始终呆在华尔街的图书馆里，在那里学习交流。相互之间得到更多的灵感和启发。当然，我也会和他们在地区法院的法庭上交锋论战，有输有赢。无论输赢，我都会和怪物聚在一起喝一杯。庭上是对手，庭下是朋友。

他们也很惊奇我对美国法律的理解。因为有很多东西他们从未听过，有一次我跟他们讲美国拓荒时期《道斯法案》的出台背景，把当时美国牛仔们和印第安人之间的争斗以及实地考察的法官们被印第安人追杀的场景完美还原，听得这帮美国律师如痴如醉。完全被我讲故事，吹牛逼的本事给折服了。特别是一个叫杰森的年轻小伙说一定要跟我混，跟我混就跟我混呗。先把国籍改了再说。

虽然，即使是我很拽了。但是老罗根还要活几千年，我也没有成仙，我仍然在老王的律所里呆着。我喜欢这种氛围，喜欢看着老王一天到晚撅着肥臀，吴侬细语的样子。我更喜欢在法庭上大杀四方的感觉。我绝不会去游手好闲、莺歌燕舞，我必须抓紧一切机会修行修道，尽快升级。

苏珊这个可爱的大傻妞有小乾和大白陪着，到盒子的千里江山图里玩得不亦乐乎，骑骑仙鹤，跨个小龙，摘个仙桃，有时还把自己打扮成仙女，还别说，挺好看。有一次，她穿着古装骑着仙鹤在天上飞和他爸爸视频，罗根吓了一大跳。问她“闺女，你得道成仙了？”

天眼是个好东西，但是它也好像有些不足。我感觉在看一些经典古文时，再往深处去探究往往会被迷雾一样的东西遮挡，隐隐约约，看不清楚。我问过小乾，他说，这可能是我功力不够。修行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