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哪都一样（1/1）

下午5点，通用派了好几辆车来接我们，前面还搞了开道车，看来真的很重视。一到地方，通用CEO杰森立马迎了上来，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脸上笑开了一朵花，看他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晚餐很丰盛，不仅有美食，特地还请了波士顿乐团来演奏，给席间增色不少。（波士顿交响乐团是美国主要交响乐团之一，是美国乐团中最富于贵族气息的一个乐团，弦乐合奏特别优美。他们在 RCA、DG 等大唱片公司出版过许多优秀的唱片。）在席上，宾主想谈甚欢，好像之前的不愉快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杰森一直坐在我的身边，说话举止十分得体，很难感觉到他是一个商人，更像是一名学者，他把通用的一些奇闻趣事说了好一通。终于他还是忍不住问我，和罗根斯坦的关系。我说“我和老先生是好朋友，昨天请我去他家里呆了一下午。”杰森听了，停顿了好一阵，转而对我更殷勤了，好像心有不甘地对我说。

“这么多年了，我还从来没去过罗根先生家呢！”

“您和老先生认识很多年了？”

“快20年了，当时我也是和您一样的年纪，当年罗根先生就已经是美国的风云人物了，也完全得益于他的提携，我才有今天。不过，我感觉罗根先生更看好您，王先生您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我就是一个中国的普通律师，没什么大不了的，杰森先生您言重了。”

......

一场晚宴过后，我和杰森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我很清楚，这都是因为罗根斯坦。

第二天，我们就启程回国了。回去前，我出于礼貌给罗根打了电话，向他老人家再次表示感谢，老先生听到是我的电话很高兴，说了很多，还说要我常来看他。我都一一应允。说实话，我还挺喜欢这个老先生的。比起之前的老头，我更喜欢他一些，而对那个老头，我还有点忌惮。

回到国内，自然是收到移动公司黄大永的热烈欢迎和殷勤接待，律师费一分也没少，除了应扣的税都进了我的卡里。听黄大永说，我这次的表现还引起了省里领导和移动总部领导的重视，他们都说要好好表彰我。我也没太在意，心想这次纯属运气，要是不遇到罗根老先生，指不定是什么结果。

最有面子的当然是老王，以前所里打官司充其量就是在两高，没成想这次还打了一场国际官司，而且还赢了。好几天，天天在外面饭局，逢人就吹，我感觉再吹下去牛都可以上天了。

我自己心里很清楚，这一次其实也失去了和美国业界顶级同行刀锋相遇的好机会。要当一名好律师就得在庭上练功夫，尤其是和华尔街那帮哈佛的顶级同行过招，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才有感觉。遗憾！

今后，在国际法律领域，自己还得下大功夫才行。特别是我了解到他们的工作态度后，更加觉得自己应该再努力一些才行，而不能总是靠运气吃饭。

回到家，大白的心情一直很低落，我估计它是失恋了。因为我只要一提罗根，它的眼睛里就有异样的眼神，小家伙这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啊！

但是，我也更清楚了一件事，法律是人定的，当然可以被人突破。美国法律看起来好像很高、大、上，其实，嘿嘿！

晚上，我摸出罗根给的卡，这张卡黑黑的，中间有条金色的细线，没有芯片，也没有磁条，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但估计是张信用卡之类的，反正我也不缺钱，暂时也不需要用。随手就放进自己的钱包夹层里。

睡着了，老先生又来找我了，这次对我是微笑着点了点头，也没交代什么，就走了。只是我醒来的时候，感觉到手里有东西，一看是一个黄色的金属钥匙，样式很古老。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神神叨叨，到底想干嘛。随身，也放在钱包里。其实，我的钱包里几乎没有现金，现在就两个老头给的两个东西。这该死的“老头缘”！

现在卡里有4000多万了，我看了看满地的屎黄金，想想还是得换个地方住了。两居室，一人一狗虽然不小，但是还是专门给大白准备个放钢材和黄金的房间才行。

说干就干，我开着哈弗在城里转开了，在江边找了一个楼盘，金保利集团的。位置、交通都不错，为了保险，我还请人看了下风水，说是聚财聚人气，将来家大业大。行，就这么定了。没怎么还价，2000万买了一个350平5室四厅的精装大平层，房间在顶层还送了一个100多平的阳台，可以鸟瞰整个江面，视线相当不错。车我还是不想换，毕竟这是我第一辆车，而且人要低调不是。

收拾了一下，过了两天，我搬进了新房子，过了下火，该有的仪式还是要的。也没告诉任何人我换房子了，保持低调。旧房子也没卖，也没出租，心想这就是我的祖宅，这可是发家的风水宝地，可得给子孙留好了。

晚上，我坐在大阳台的躺椅上，漫无目的地思考着人生。周围霓虹闪烁，灯火酒绿，我身处闹市，却心如止水。人生，起起落落，浮浮沉沉，平淡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