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嘿,格劳瑞亚（1/2）

陈小毛在街上晃悠了一阵，最终还是回到了游泳馆外，可他只等来了严浩然的一条信息，说是临时有事，今天不能来游泳了。

明明是严浩然提出来游泳的，结果他自己倒放起了鸽子，这可让陈小毛气得够呛。

但正所谓来都来了，票都买好了，总不能就这么回家吧。

于是陈小毛便一人用两人的票，独自游闷泳去了。

因为假期的关系，泳池里遍布了吵闹的熊孩子，为了躲着他们，陈小毛一下水便直奔深水区。

与吵闹的浅水区相比，深水区还是比较清静的，基本就只有几个会游泳的老哥在安静游着。

当然偶尔也有那么一两个初学者，也受不了浅水区的熊孩子们，前来避难，只是由于对水深仍有些忌惮，因此紧紧贴着浅水区和深水区的分界线横着来回游。

得益于这种一墙之隔的清静，陈小毛暂时放空，一边游着泳，一边望着水池底划分泳道的黑线发呆。

思维却被那黑线深处所吸引，仿佛走马灯一般，回忆起了自己苍白的四分之一生，偶尔还会夹杂着朱老师的那张漂亮面孔。

他正这么机械般地游着，却没注意到前面横着游来的人，鼻子上便被重重地踢了一脚，疼得呛了好几口水。

“对不起！对不起！”

陈小毛连吐了几口水，但嘴里还是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捂着鼻子正准备破口大骂对方不按方向乱游，但抬眼却见到一个穿着蓝色泳装的年轻女孩正满脸愧疚地向自己道歉，火气便顿时消下去了。

“没事没事。”

“真的不好意思，你鼻子没事吧？”

陈小毛摸了摸酸痛的鼻子，并没有血迹，便摇了摇头。

“真没事，只是撞了一下而已。”

“没事就好，哈哈，真不好意思，我不太会游泳，闭着眼睛瞎游，都没看到人。”

女孩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一只手尴尬地摸了摸泳帽，露出洁白光滑的腋下，身上的水滴顺着胳膊肘一直流了下来，在泳池灯光中闪着光。

面对穿泳装的女孩傻笑自嘲，陈小毛更是一点骨气都没有了，也不顾鼻子疼痛，笑着回应道。

“嘿嘿，我刚才看你在旁边游的确实有点僵硬。”

“是么？其实我……我之前都没怎么游过泳……”

“啊？怪不得，那你还是不要用自由泳了，那个比较难。”

陈小毛听他这么说，不禁觉得这姑娘胆子也真大，没怎么游过泳就敢跑到深水区来，虽然只是贴着边横游，要是换了自己，肯定是不敢的。

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浅水区充满了打闹的小孩，根本游不起来的缘故。

“那什么泳比较适合新手？”

“当然是蛙泳了。”陈小毛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蛙泳怎么游啊？”

这回答让陈小毛更加沉默了，只好用手比划了两下，又指着不远处的一人说道。

“就像那人一样，把手伸出去，然后脚踢出来，好像青蛙一样。”

这番表达让女孩更显迷惑了，陈小毛只得亲自示范起来。

“你看我。”

说着，陈小毛便扎进了水中，开始为女孩演示起了蛙泳的动作。

他稍微游了一两下，便折了回来，钻出水面对女孩说道。

“就是我刚才这样游。”

“哦，我试试。”

女孩也没废话，便学着陈小毛的样子，游了起来。

只是他没游几下，就立刻停了下来，双脚在水里扑腾着，仰头大口换气。

来回好几次，让陈小毛看着直皱眉。

“你干嘛总是游几下就停了啊？”

“没气了，游不动了。”

“那你换气啊？”

“怎么换啊？”

没想到女孩连换气都不会，陈小毛只得从基础开始向他讲解起来。

此时他倒是一点别的想法都没有了，一心只是想教会女孩游泳，仿佛他真的很喜欢游泳似的。

可能也是因为他现在面对各种失败，所以特别想做成一件事吧。

不过这女孩似乎悟性十足，按着陈小毛的方法练了几次，便游得像模像样了，这让陈小毛感到十分欣慰。

可他还没高兴多久，女孩突然呛了几口水，心里着急，便乱了分寸，在水中扑腾起来，一双手四下乱挥，拍打在赶来帮忙的陈小毛身上，便不顾一切地抱了上去。

这让陈小毛多少有些不知所措，努力在光滑的泳池底站稳了脚跟，一双手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放。

同时不知该放在何处的还有他的目光，眼下这女孩就紧靠在自己胸前，双手搂着自己的胳膊，不停地咳嗽着，将呛进去的脏水吐出。

肌肤接触的感觉让人心跳加速，陈小毛感觉自己的脸上一阵滚烫，估计耳根也已经红得不行了，两只眼睛努力望向别处，但却忍不住又总是飘回来。

女孩在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