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3）

一起走了！”妇人一把抱住了张强，将早已准备好的刀捅进了张强的肚子里。

张强张了张嘴，有血流了出来。

张母抱着张强的手，抱的紧紧的，好像他小时候那样，不管什么时候都将他呵护捧在手心里，她说：“大强啊，妈带你来到这个世界，妈也带你一起走，路上你不会孤单了”。说完一句话，她口里有鲜血喷出...

“叫救护车！”白以霆第一时间走去，两个人均已没有了气息，张母应该是来得时候服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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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风有些暖，苏可看了一眼警所里忙碌的人影，自嘲的笑了一下：“没想到重生一回，倒是和警局熟悉了起来，上辈子避所不及的地方，这会儿到是成了常客，这也算是二进宫了。”

“什么二进宫？”白以霆清越声音有些疲惫的沙哑。

苏可摇摇头：“怎么阿sir，忙完了？”

“少来”白以霆揉了揉她的头发，“去走走？”

苏可挥开他的手，呲牙：“我又不是小狗。”转身向着外边走去。

白以霆眼睛里透笑跟了上去。

两个人坐在警所旁的公园长椅上，旁边有静静的河流，天上的月亮散发着蒙蒙的光晕。

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白以霆的手臂搭靠在长椅的椅背上，他的双腿挨着苏可得那边蜷缩着，另一条腿舒服的伸长着。

过了一会儿，苏可终于开口：“今天...”

“嗯？”白以霆听到她的声音睁开眼睛朝她看去，“怎么？”

“就是不理解为什么张强的妈妈会选择那种方式”苏可斟酌了下用词。

“嗯，查到了一些事，你应该知道反社会人格是怎么形成的吧？大部分通过环境，还有经济上的拮据，童年的阴影这些，而张强的童年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生长的，父亲不努力，不工作，家里所有的开支都是他的母亲在维系，后来他父亲的酒瘾越来越大，被别人拉着学了沾毒，让家里的情况更是雪上加霜，他父亲喝了酒就会家暴，先是打他的妈妈，后来连他一起打，他的幼年生活就是在这种争吵，家暴下一点点长大的，在他六岁的时候，他父亲欠下了很多毒债就还不上了，有人出主意让他卖老婆，他先是不愿意，后来见张强的妈妈拿钱回来越来越少，就点头同意了。”白以霆的声音在月色下透着缥缈，好像透过声音传到了那个对于张强母子来说最黑暗的夜晚。

“他的父亲难得的买了鸡肉回来，带着酒，这一次他没有自己喝，而是哄着张母一起喝酒，还说自己想好了，以后要戒毒，酒也要慢慢戒，他已经开始找工作了，以后的日子会好的...”

“所以他妈妈就信了？”苏可不能理解的问道。

“对，信了，包含着对未来日子的期盼喝下了加了料的酒，那一晚，张强看着四五个男人从妈妈的屋子里走进去，走出来。后来听到妈妈痛苦的哭喊，他摇着睡的迷糊的爸爸，他喊救救妈妈，救救妈妈，得到的只有一顿毒打。”白以霆顿了顿，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了拳。他想如果那时候但凡有谁能出手帮助下这对母子，他们也不会绝望的活着。

“后来张强心理就出现问题了？”苏可大概可以想到，在那样的环境下，一个六岁的孩子面对那么毁灭的事情，他没有得到正确的引导。“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据当时的邻居说，张强的父亲后来还不起毒债被人用一把小刀捅死了。”白以霆起身活动了下身体。

苏可沉思了一瞬，然后起身：“那是不是...？”

“嘘”白以霆伸出一根有力修长的手指点在离她唇一毫米的地方。

“人世间最难以琢磨的就是感情了，不管是什么都一样，但是有一种感情是伟大的。”白以霆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是什么？”她不太懂这些感情，她上一世接触最多的就是同时战斗的情分，结果还被...

“是母爱啊，你看今天被挟持的孕妇为了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她即使害怕也让自己勇敢，威胁到孩子，才开口求饶。还有从一开始就求张强放过孕妇的女士，她是孕妇的妈妈，他们每一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孩子在努力，在勇敢，包括张强的妈妈陈女士，张强排斥她，除了是 心里问题以外，还因为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做色情服务。”

“为什么？不是说张强的父亲后来不是被杀害了嘛。她为什么还要做？”苏可更不解的问道。

“做母亲的哪有不了解自己的孩子的？她发现了张强的问题，为了攒钱，带他去看心理医生，只是她没想到，张强对她作出的这种牺牲根本不放在眼里，而且有着厌恶...”白以霆看着女孩子皱着的眉头，他还是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

苏可扭头看他，冲他呲牙，随后又叹气，好像她不管哪一世都没有享受过被人呵护的感觉，妈妈这两个字不管对于哪一世的她来说都是陌生的。

白以霆想到她的身世，不忍看她苦着脸：“走吧，你请我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