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仁慈？（1/1）

司潋是灵域的君主并非只是灵域人的君主，她和那些初代神祇所求的东西多少有点不一样。

只要灵域还好好的，他们自己想怎么玩儿都行。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只要程序能运行，就不要去管它是怎么运行的。

那些年里她唯一需要操心的事情就是修补深渊裂缝。

“深渊！”陡然听到一个熟悉的词汇。

人间界那边的怪物就是从深渊裂缝里面跑出来的，不知道司潋口中的深渊是不是她理解的那个？

三百年前，司潋预感到灵域将有一劫，这劫难还和深渊息息相关。

封潇给她提的两个方法，一则杀死窃夺了权柄的神祇，使司潋自己达到巅峰对抗深渊；二则放弃灵域的一部分收缩阵线。

炎域是真实地对抗过深渊的侵蚀 哪怕灾难还未降临到灵域，司潋也能从封潇的转述中得知深渊会把灵域变成什么样的地狱。

可是司潋下不了决心牺牲其中任何一样。

说她仁慈也好圣母也罢，她总要去试着找第三条两全的方法。

“故事听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少司命应该还有事要忙，我就不多留你了。”

司潋话里话外都是送客的意思，安娜也不是个不识趣的，离了这山谷全当今天这事儿没发生过。

飞阴月先前寻了回来却苦于云雾的阻挠进不去山谷只能守在外面。

“属下护卫不力，请少司命责罚。”她见安娜安全地出来了，立刻上前来请罪。

安娜虚扶一把，说：“不必自责，以后不用再管这里了。”

“可是云中君的权柄……”

“无事，我已请示过东皇……”安娜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对飞阴月说，“我突然想起来有重要的东西忘在通天塔了，我离开一段时间，云梦泽你先替我管几日。”

飞阴月恭敬道：“遵命。”

脑子里又响起了风扶摇的声音：“看你这样子是不信任那个司潋啊，人家刚刚还救了你的小命哟。”

要不是司潋插了下手，说不定封潇在认出她不是少司命的时候就把她杀了。

安娜说：“我不觉得她说了实话。东皇宫里发生的一切和大司命对她的分身还算恭敬的态度，可见这人除了仁慈的一面一定还有狠辣的一面。”

“你还不算太蠢，”风扶摇说，“她口中说着谁都不想牺牲，但是并不重罚弑神的大司命，我原以为她是忌惮大司命，现在看来不过是顺水推舟。”

安娜接着分析道：“所以她并不在意神祇的死亡，对大司命干的那些事甚至隐隐有种默许的态度……这是不是代表她没有找到第三个方法，决定选择现有方法中牺牲最小的一个？

“司潋的本体明明就在云梦泽，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让少司命来回收这个权柄，这不是多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吗？”

安娜隐隐察觉到少司命身上或许藏着什么秘密，那才是司潋将她引到云梦泽的真正原因。

风扶摇：“说的不错，但是你不要忘了这里只是梦境，我们的目的只是找到司南带他出去，少司命的秘密跟我们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