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帷幕（1/2）

山阴市委书记办公室。

祁真风尘仆仆、推门而入，室内坐着市委书记易东来、市纪委书记方正确。

祁真掩上门，说：“二位领导久等了，易书记好！方书记好！”

易东来说：“小祁你坐”。一边说，一边走到门口将门反锁。

祁真感觉到事关重大，挺直身子坐在沙发上，双眼望向易东来，等他说话。

易东来说：“小祁啊，今天请你来我这里一趟，是有个比较重要的事，与你商量商量。”

“湖阳县有不少干部群众举报县委书记程海涛，说他党同伐异、以权谋私、贪污受贿、生活腐化等等。”

“但他们的举报又都没有真凭实据。”

“你这个湖阳县的纪委书记，认为这些举报属实吗？”

祁真的前世记忆中，程海涛任湖阳县委书记期间，对他的举报件不断，但因为没有真凭实据，都无济于事。

祁真回答说：“没有证据，不好说。只是，无风不起浪。”

方正确问祁真：“如果市纪委派人到湖阳县调查核实情况，会出现什么结果？”

祁真说：“我建议市纪委暂时不要派人去湖阳县。”

“为什么？”方正确问。

“现在，党政干部在程海涛的高压下，人人自危，都不敢说实话，怕扳不倒程海涛，程海涛来个秋后算账。”

“普通群众只看到现象，不了解内情，找群众问不到有价值的情况。”

易东来对祁真说：“你刚才话里的意思表明，程海涛有问题，只是找不到真凭实据。”

祁真毫不犹豫地说：“是”

易东来和方正确陷入沉默。

祁真打破沉默，说道：“易书记、方书记，你们给我点时间，让我来试试，看能不能找到实实在在的证据。”

“市纪委暂时不要出动，以免打草惊蛇。”

祁真之所以敢于在易东来、方正确面前表明自己的观点、看法，并且敢于提建议，是因为他知道这两位领导正直无私，并且与程海涛没有任何私人瓜葛。

易东来说：“小祁啊！不要带观点去找证据，如果程海涛是一个好同志，就不能冤枉他。”

方正确说：“如果是一个好同志，就要帮他证明清白，还他一个公道，堵悠悠众口。”

祁真心里说：“二位领导啊！你们现在是唐僧，还看不清这只妖孽的真面目。”

“待我一层层扒下他虚伪的面纱，你们就知道他的真面目了。”

嘴上说：“好的，二位领导。不放过坏人，也不冤枉好人。”

从市委书记办公室出来，祁真将手机静音调回铃声，见到有三个陈安国的未接来电。

回拨过去，陈安国在电话那头兴奋地说：“人找到了！”

祁真精神一振，问：“扣下没？现在人在哪里？”

“扣下了。为了不走漏风声，暂时押在泥瓦湾派出所，我让三位靠得住的兄弟看着。”

“确定是高山县的欧有才吗？”

“确定，因为他被扣后，不停地对我们说，他是县委程海涛书记的同乡、同学，说我们抓错了人，要求我们放了他。”

“好，很好。我现在在市里，尽快赶过来”。

两小时后，泥瓦湾派出所办公楼。陈安国带祁真上二楼。二楼已清场，除了欧有才和陈安国安排的三名干警，再无其他人。

一名干警推开二楼东边办公室，祁真和陈安国快步走进去，陈安国将门关上、反锁。

室内三人：祁真、陈安国、欧有才。

欧有才从椅子上蓦地起身，瞪着眼睛望了祁真一会儿，结结巴巴地说：“您是纪委祁书记，我认识您。在程海涛书记办公室，我见过您。”

祁真知道，欧有才讲认得他祁真是真的，毕竟他祁真名头响。说在程海涛办公室见过，纯属胡绉，欧有才这个人，祁真如果见过，肯定不会忘记。

欧有才这么说，无非是想告诉祁真：他欧有才与程海涛关系不一般。

祁真“嗯”了一声，没说话。

欧有才赶忙说：“祁书记，您要为我作主。”

指了下陈安国，接着说：“他们平白无故抓我，肯定是误会了，您让他们放了我。”

又干笑了两下说：“一场误会，我不会跟程书记提起的。”

祁真坐在办公桌旁，右手放在桌上，几个小指头依次碰着桌面，发出轻微的马蹄般的声响。叹了口气，摇了下头，不无遗憾地说：“你就是想跟程海涛提什么事，也没机会了！”

欧有才不解地望着祁真。

祁真接着说：“程海涛被市纪委带走了！”

欧有才怔在那里，回不过神来。

陈安国感到突然，望了望祁真，觉得事有蹊跷。

祁真接着说：“市纪委带走程海涛时，交待我动用公安控制你，说你犯有行贿罪和敲诈罪！”

欧有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