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1/2）

太快了！

这是潜渊的第一反应，紧接着“咔”一声，他听见自己的膝盖骨断裂，整个人以一种非常痛苦的姿势跪倒在地。

“一息已过，你没机会了。”

冰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天穹的审判，在潜渊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萧栎扬手，后土剑祭出，高昂剑意充斥整片山域，巨大的长剑虚影，是剑气凝聚而成，斩向彻地魔坛。

“哐！”

彻地魔坛跌落，砸进地里，将山石砸碎，魔坛上的巨大裂缝，又裂开了半寸，更多黑气涌出，迅速包裹住潜渊，片刻间治愈他膝盖上的骨伤。

萧栎眯眼，镇天符在天穹显现，笼罩在潜渊头顶，本便稀薄的灵气，瞬间被抽干。

“小子，这魔坛是个好东西，既然被本君看见了，那么就与你无关了。”萧栎慢慢靠近，灵力打去，将彻底魔坛取了过来。

潜渊心里恨极了，可同样无力，元婴真君的威压，让他头都抬不起来，更何况反杀？

魔坛入手，就在萧栎准备收入空间时，潜渊大喊一声，“真君！我曾看过一些未来时间碎片！只要你愿意饶我一命，我可以告诉你。”

萧栎闻言手里的动作顿住了，“哦？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灵气复苏！”他不敢耽搁，“过不了几日，灵气便会复苏，这一切都是因为您的到来，您是天运子女，我们整个苍灵大陆都将沐浴您的恩泽！”

“是吗？”萧栎轻笑，并不相信，灵气枯竭，并不会因为某个人而复苏，这道理在大顺朝时，她便明白了。

“千真万确！您若不信，可等几日，最多半个月，一定复苏！”潜渊无比笃定，“我因看过时间碎片，想要偷您的气运，这才做了错事，如今知道了，气运之女，天命使然，就算我抢，也是无用。”

“除此之外，你还看到了什么？”萧栎又问，她想看看他到底能说出什么来。

“我还看到问道，他杀了您的弟子！”潜渊知道萧栎不信，只能赶紧编新故事，“真君，他想要取代您的弟子，与您一起回上界！”

“你看的时间碎片信息挺多呀。”萧栎敛去所有神情，冷漠的看着他，“知道我要去妖王山，知道灵气复苏，还知道问道要杀我弟子。”

“就只有这些，还请真君信我！”潜渊神情无比诚恳，不敢在心里有任何邪念，生怕被萧栎看出来。

只可惜，他情急之下，有几句话说错了。

萧栎冷哼一声，慢慢走过去，居高临下的俯视他，“天机子想要算出某件事，也只能算出大概时间，这还是付出大代价才能得出的精准答案，而你竟把时间掐算得如此清楚，说，到底是何居心？”

“真君，时间碎片，是我偶然看到，并不是算的。”潜渊心慌极了，慌忙狡辩，可越说，他也越觉得自己的话站不住脚。

“时间碎片上写着哪年哪月哪日？不说是吧。”萧栎伸手抵在他眉心，灵力入侵进他的体内，禁锢住他的灵力，防止他绝地反击。

然而，当她的手触碰到潜渊眉心时，眼前仿佛出现了好几重场景，这些场景都很陌生，无数鲜血，尸体，冤魂，显现在她面前。

所有被害之人、兽的灵力仿佛找到了做主之人，疯狂涌动，那些被他炼化得很好的灵力，也变得无比驳杂起来，企图冲出他的躯体，回归自由。

“怎么回事？”萧栎第一次遇到此种情况，吓得赶紧收回手。

手收回，那些不断重叠的场景散去，眼前是潜渊那双极力克制隐藏愤恨的眼，他知道自己体内的灵力控制不住了，这些驳杂的灵力，是他花费大量时间炼化的，重新出现驳杂纷乱的情况，很容易走火入魔，想要再次炼化，又需要花很多时间。

“主上，您是冥主，万界生灵死后，有冤之人，无不希望见到您，希望您为他们做主，只不过这些事一般都是阎君等去处理，不过并不妨碍您能看见。”沉舟惊喜分析，“主上，随着您力量的增强，距离觉醒便越来越近。”

一向不相信萧栎就是她主上的初九，见此情况，也重视了起来，萧栎的眼神都变得攻击了许多。

“觉醒？”萧栎有一阵的心慌，觉醒之后，她，还是她吗？

甩甩头，她不愿去思考这个问题，扬手再次抵住潜渊眉心，无数惨死的灵兽，修士，纷纷出现在她眼前，用血淋淋的画面，阐述着自己的遭遇，以及潜渊的残暴。

看了将近一个时辰，萧栎终于停下。

她深吸一口气，“你屠杀生灵，业障满身，今日，你逃不掉了。”

“真……”潜渊痛苦大叫，后面的话未出口，搜魂术便落在了他头顶，无数记忆被读取出来，萧栎看到一名备受欺凌的修士，他重生了，重生后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在报了仇以后，杀心没收住，竟然来杀无辜，对他有恩的，对他好的几名修士也没能幸免，被他杀害，并夺取了人家的机缘。

在得到炼魂大法之后，更是直接杀害数万生灵，造杀孽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