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会怪你（1/2）

芦穗看着很是心疼。

“王爷说了，您醒过来要第一时间告诉他，杨大人，您别担心。”

杨白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本来想翻身威胁身边这个侍女不要告诉斛律岚，自己好回去，他才不要待在斛律岚的地盘，

那些奇怪的情绪会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影响他正确的判断思考。

好难受，浑身上下一点劲也没有，一说话肺就疼，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上蹿下跳。

好想回家，好想兄长、阿栊哥哥、还有尉儿，恐怕也只有他们会担心自己了。

杨白不知道是怎么了，可能是这段时间觉得身在异乡，只有自己和妹妹，举目无亲，生病总是能让人变得脆弱。

他没有理会芦穗，睁着不算清醒的眼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很困难的呼吸。

这可把芦穗吓坏了，生病的人不能有太大的情绪起落，他一边给杨白的胸口顺气，一边吩咐去喊被斛律岚留在府里的陈御医。

斛律岚骑马赶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杨白看起来可比早上的情况还要不好，又顾及身上的寒气怕给杨白的身体雪上加霜，忍着怒气喊了芦穗出来。

“怎么回事！我走的时候不是说过要照顾好他吗！御医是死的吗？你们是死的吗！！！”

芦穗赶紧跪下。

“奴婢有罪，杨大人刚醒来可能是因为不在熟悉的地方，情绪有些不好，奴婢似乎听见杨大人嘴里好像喊着家人的名字。”

芦穗一五一十的说出刚才的情况。

斛律岚踹了一脚丛琛。

“去！把杨府的杨茗给本王接过来。”

“好嘞王爷。”

斛律岚觉得身上被火盆炉子烤的差不多了，才慢慢走进去。

“长零，我回来啦，刚刚宫里有急事，我才走的，你别生气。”

斛律岚换上一副无辜的表情，睁着那双湖蓝色的眼睛，他也不敢凑近，就站在床边，双手垂握在腰间，小声解释。

杨白缓了一会心情好了不少。

“我没有生气，只是突然有些想我在南宋的家人，坐过来吧，我没有多少力气大声说话。”

杨白拍了拍床边，眼睛还有些发红。

“我已经让人去把你妹妹接过来了，你的医师和侍女也在这里，长零我只是想照顾你，我真的，我见不得你生病，我情愿是我自己替你生病……”

杨白其实听见了斛律岚刚才那一通脾气，这人还有两副面孔，他觉得有点意思，于是假装说到：“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把我带到你府上，真是好本事啊，只是想照顾我？那你干脆走到哪里都带上我得了，免得担心。”

杨白说完抿着嘴，语调没有什么起伏，让人觉得他只是在随意的诉说一件事实，而且很是善解人意的想征求他人同意。

斛律岚知道杨白没有真的生气就放下心来。

他走到杨白床边坐下。

“长零，为什么好好的要让自己得风寒？……齐鞘是你的人对不对？他早上给你看病的时候你还好好的是吗？”

斛律岚刚从宫里回来不是假话，如果不是想尽快证实自己的猜测，他才不会在杨白还病重就不在他身边照顾。

斛律阎回去要证实的事也是这个，但也只能查出点蛛丝马迹，毕竟杨白塞人也是下了一番功夫，“齐鞘”此人的来历无任何漏洞，是太医院医官世家子弟出身，直接通过考试，一路走到吏目在到御医，最让人无话可说的是齐鞘还是在大洪土生土长的人，早在杨白还没有来大洪他就已经在太医院学习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的父亲齐凡也是在先帝还在的时候就在太医院工作。

斛律岚也找不出他的破绽，连齐鞘本人说起这些往事都没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如果说他是杨白的人，没有证据；如果说他不是杨白的人，看见杨白生病漏出的一丝惊讶实在可疑，斛律岚不信。

至于那杨暇，作为庐陵杨氏的人为自己的同辈人请位御医看病那在正常不过，而且他下朝后就直接离开了，没有与杨白再有交集。

斛律岚索性直接问杨白，也不指望杨白能全盘托出，他还是斟酌了一下说辞，又加了一句：“长零捡些我能知道的告诉我吧。”

“我不想上朝，但是我没有理由。”

“齐鞘是我的人。”

杨白歪了歪头，好像没有要补充的了。

“就是这样，怎么了？”

“……所以长零，你让齐鞘给你作假证说你生病了，那你在家里休息就好，为什么后来又让自己真的得了风寒？”

斛律岚嘴唇都哆嗦了。

“长零，不想上朝不去就行，直接和我说一声或者和皇兄说一声就行，你……你……”

杨白有些不明白，以前那些过往抛开不谈，他们三人现在关系也没有好到那种地步吧。

“因为皇上来看我，我不总不能好生生站在他跟前吧，只能让自己真的生病，再说了，欺君可是大罪，要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