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蜉蝣天地（1/2）

护城河是赛迦尔纳湖的支流，但也是空池的主干。

这里有着迦娜都城，最美丽的风景。

空池不能说是池子，它是由一条瀑布而成，涓涓泉流，腾腾水雾，徐徐上升。

在两岸的碧青石板，经长久冲刷已面目全非。可旁边的葱葱生长的树木更加旺盛。

弗兰克双手负在身后，像名见多识广的老者，双腿却无聊踢着一块小石子，像个孩子般，将小石子踢入水面。

“弗兰克先生，你的意思就是说，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由亡灵卡所带来的灵魂？！”爱丽丝震惊道。

“是的。”弗兰克简单答道。

对于这个该死的世界，弗兰克或者说是肖集意识，依旧想留下自己来过的信息，即便这里再烂。

但爱丽丝下一句，让弗兰克遍体发寒：“可是亡灵卡根本就没有这种作用，它只能收割亡灵，根本就没有你刚才所说的能力！”

“亡灵卡属于A级卡，根本就没有这种强大的能力！”爱丽丝又重重说道。

一股莫名的寒气，从弗兰克背后吸入，直窜头顶：“你的意思是说，我这根本就不是亡灵卡所为！”

爱丽丝肯定的点头，这种事情即便爱丽丝不是守墓人，却也知晓一二。这是卡师该有的能力。

“关于你这种情况，只有两种结果，第一种原主使用的根本就不是亡灵卡，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

弗兰克着急询问：“是什么？”

爱丽丝：“是……”

“……你一直都是你，只是用了某种特殊的方法，让你自己觉得，自己来自你刚才所说的世界。至于肖集意识，可能是你幻想出来，主持自己身体的……”

爱丽丝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的这一番话，对弗兰克来说伤害无疑是巨大的，这种伤害不来自肉体，而是灵魂深处的意识，精神。

“肖集不存在？”

“那我究竟是谁？弗兰克？”

“不，不，不！我才不是那个该死的家伙！我是肖集只是借用他的身体。”弗兰克内心极度挣扎着，这种情况，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

要真如爱丽丝所言的话，那么就太可怕了，自己所珍视宝贵的一切，都是虚假，就好似一场大梦般。

这梦也在今天醒来。

弗兰克顿时无力，坐了下来，感觉头晕目眩，本就灰蒙无光的天空，此刻更加暗淡。

又忽然，弗兰克大笑起来，近乎癫狂的笑声中，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不对，不对！”

“就弗兰克这蠢货的脑袋，怎么会想象出那边的真实？”

肖集原先世界的情感，论理，道德，此刻一一成为那边是真实存在的铁证，那些都是真的，弗兰克自己也无法证明，但真的就是真的，无需证明。

“爱丽丝，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原主弗兰克使用的，不单纯只是A级亡灵卡！肯定还有其他的什么，可能这个蠢货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比起那个废物原主弗兰克有实力，通过复杂方式，催生出新的意识，弗兰克更加相信原主使用亡灵卡时，出现异常。

或者被谁给利用，骗他使用了“亡灵卡”！

这使弗兰克不得不记起，当初自己刚醒来，在半身镜上发现的纸条，弗兰克致弗兰克。

“弗兰克先生！”

“弗兰克先生！”

在爱丽丝急促的呼喊中，弗兰克片刻的失神，最后无力的摔倒在地上，不过这次不是原主弗兰克意识拉动他，而是他自己，主动进入意识海寻找原主弗兰克意识，询问情况。

意识海。

“弗兰克你给我出来！”肖集意识立刻现身在意识海中，朝着四周空旷呐喊。

空间泛起点点涟漪。

弗兰克意识从中显露而出。

“蠢货！我问你，我究竟是怎么来这个该死世界的！”肖集意识淡定，却依旧能从中感知怒气。

“什么意思？”弗兰克意识这段时间内，为了更好突破的占据身体，这三天一直陷入更深沉的沉睡，以恢复自身。

对于这段时间一切都不得而知。

也因此对于爱丽丝所说的两点，一概不知。

肖集意识：“不能直接问，这家伙肯定会借此机会迷惑我。”

这里有太多不确定了，肖集意识不能自己被牵着走，他而是用需要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猜测就行。

肖集意识：“你当初的亡灵卡，究竟是怎么来的！我记得你在镜子前留下的纸条，说你是无意间得到的，把话说清楚！”

原主弗兰克意识：“你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些？”

肖集意识：“看在我只剩半天可活的份上，告诉我，让我死的明白！”

原主弗兰克意识：“好吧，我告诉你，其实我也不能说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得到那张卡的，只记得那是一个傍晚，我遇到一名奇怪卡师，他送给了我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