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药水（1/2）

“猫头鹰今天不会过来了，因为关于开膛手的事情，似乎又有了新的进展。”

约翰·凯特尔转过身子，对着莱恩继续说：“我相信你们都明白精神探究仪式，那是一种极度危险，无法彻底保证生命安全的仪式魔法。所以……我希望在进行仪式的时候，你们能帮我解决掉外部的麻烦。”

茱莉娅阴着脸，没有说半句话。因为这个自以为是的高学历人渣实在过于讨厌，总是以自我为中心，甚至就连谈话，都做不到对人起码的尊重。

“嗯……如果是神秘学家，那么这样的危险或许并不存在……”莱恩小声的嘀咕。

约翰·凯特尔轻声笑笑，然后扭过头又说：“提尔比茨小姐！”

“教授先生……”经过刚刚那阵训斥，伊莎贝尔说话的声音也明显小了很多。

“我需要你的视觉，要确保整栋大楼没有干扰我们的力量。”

“好的……”

伊莎贝尔小幅度的点点头，然后从那个精巧的刺绣挎包里拿出一根透明玻璃试管。

好像是……某种化学药剂？

抬头看看试管里，那种灰黄色的溶液，茱莉娅觉得有些奇妙，但却一言不发。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伊莎贝尔扒开了试管上的原木塞子，管口凑近嘴巴，头轻轻一抬，液体就顺着口腔灌入咽喉。

好像还很难喝？

因为在喝下这样的溶液后，茱莉娅能明显看到伊莎贝尔皱起的眉头。

几分钟后，等伊莎贝尔的身体充分吸收溶液之后，奇异的现象发生了。

首先是她的眼睛，原本湛蓝的眸子散射出一些微弱的光晕，其次，在眼珠的边缘，一道浅黄色的光芒若隐若现。

“你不用担心他……”莱恩忽然提醒到，“透视魔药很基础，船锚小姐能应付过来。”

“呃……透视？”

茱莉娅面露疑惑，还有一点点的难堪。

按照字面意思来理解，现在的伊莎贝尔是不是能看到一些原本看不到的物体。比如视线穿过衣服，或者是其它的，不道德的行为？

“没错，就是透视！”

莱恩微微一笑。

“喝下这种魔药，人的精神感觉会变得灵敏。只要有任何神秘力量出现在周围，船锚小姐都能准确无误的找到它们。这一点还需要你谅解，因为仪式魔法带有很强烈的魔法潮，非常容易吸引灵体，嗯……也就是你们嘴里常说的鬼魂。”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的思想过于龌龊了！

茱莉娅在心里自责，惭愧，早知道就不看那么多的学习资料了，搞得现在大脑都出了问题。

“讲师先生！”约翰·凯特尔说，“等一下你需要守在我们旁边，如果出现了意外，就由你来中断仪式。”

“乐意为您效劳。”莱恩弯下腰鞠躬一次，然后就从旁边拿来一张椅子坐下，不再有任何动作。

“至于你……简妮，你现在只需要乖乖的坐在那，等一下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

交代完这些后，约翰·凯特尔指了指工作台对面的那张铁质靠椅，然后就开始进行自己的工作。

按照流程，首先需要调配灵智药水，约翰·凯特尔对这样的配方已经烂熟于心。以蛇胆草，金葵花叶，榕树根为药引子，再加上蛤蟆的肺叶，兔子的筋肉，大花斑鱼的尾鳍，最后就是一些银草汁。

把这些东西全部倒入烧杯，按照3:2:1的比例混合捣碎后，加入山泉水煮沸。

看着在工作台上敲敲打打的约翰·凯特尔，茱莉娅有些失望。

因为这根本和自己所设想的魔法完全不一样，至少在电影上，那些巫师都会用绚丽的超自然现象，以及夸张的肢体动作来完成各种各样的魔法法术。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与其说他在修炼魔法，倒不如说是在做化学实验更恰当一些。

打开酒精灯，将两个装满各种草药，液体，血肉的烧杯放到蒸馏器上。

随着导管的水蒸气越积越多，约翰·凯特尔开始小声低语，偶尔停顿，偶尔加快语速，甚至有些地方还会反复念唱多次。

茱莉娅很确定，这是一种她从来没有听过的语言。从发音来判断，这种语言很原始，并且非常有难度。

光是这一次低语，茱莉娅就听到不少于十几次的颤舌音，弹舌音和小舌音。就算是普遍认为发音难度较高的俄语和法语，跟这种语言比起来也是小巫见大巫。

等两个蒸馏器的烧杯聚集了足够多的液体后，约翰·凯特尔才停下低语，双手抬起刚刚炼好的药水，两三步走到茱莉娅面前。

“先喝这一杯！”

约翰·凯特尔把左手的烧杯放在茱莉娅面前，里面的液体呈浅黄色，有点像啤酒。

“两分钟后再喝这一杯！”

说完，右手的烧杯也交到茱莉娅面前，里面的液体是透明无色状态。

会不会是毒药？

这个幼稚的想法仅仅在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