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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是夜(1/2)
“什么?”江岫恍惚地松开手,下一刻女儿的尸身如愿塞给她,紧接着对面一身红衣斑驳染血的时子缈,踉跄起身冲她道,“你...”失神双目聚焦看清后,又改口道,“岳母...您,您扶好曦儿,对,还差一拜,时辰未过,司仪继续...”
惊吓过度没缓过来的司仪,惊觉新郎森然盯向自己,干哆嗦愣是吱不出声,时子缈一个箭步攥紧司仪领口,恶狠狠道,“念词!”司仪颤声只发出气音断断续续道,“夫...夫妻对...对拜...”
“够了!”时父时源开由痛心转愤怒,扯开时子缈对司仪的钳制,眼神示意他出去,而后发狠劲按在长子肩上,厉声斥道,“你可知自己在胡说什么?”虽说可惜了这桩联姻,但他绝不容许一个死人进族谱。
“无论死生既过了门,曦儿都是我的发妻,时家的儿媳。”时子缈忽然安静下来,没了先前那股疯劲,冷静的让时源开更觉悚然,掐在肩头的十指也被他一根一根掰开。
时子缈回过身,一脸漠然垂直跪下,给泪眼婆娑的江岫和伸臂拢住妻儿的文贤衢,磕了三个响头,随后把文曦儿的尸身横抱起身,对上视线时文贤衢不由避开,时子缈也不在意,在欢天喜地的锣鼓唢呐声中,抱着新娘朝洞房走去。
刚出变故被时源开吩咐寻来的大夫,背着药箱被仆人连搀带扶的身影终于出现门外,时源开赶紧命人带着大夫一同追上去,屋内一群人这才转移阵地,方那贵妇即时子缈生母季明心,一脸扫兴的挥手差下人去把隔壁屋,那闹心的礼乐停了。被墨肆遮去视野沉浸黑暗中的宴霜,听觉甚是敏锐,仪式中断后,探寻的旋律明晰起来,但很快从喜乐中抽离戛然而止,宴霜唇角微勾心下有了计较,暗道竟有这般巧合。
天色已暗,堆积层峦乌云,人群散去后,吵闹的喜堂登时沉寂下来,只余过堂风卷起红绸剪纸的间歇簌簌声,一对红烛闪烁明灭。
墨肆将宴霜松开,细看他神色如常,方安心同站在不远处的宴寒说话,“大哥,若当事人不愿深究,还是莫干涉为妙。”虽说此处是在宴庄管辖范畴,发生案件可提供协助,但新娘脖上切口怎么看都是自戕弄出来的,加上两家人微妙的态度,无人质疑死者或被加害,说明定有其他隐情。
“嗯,我也正是此意。”所以从查看伤情,到观察一系列家属反应后,宴寒只一语不发旁观不再插话。
“那个,您是...墨大庄主?”没什么存在感的圆桌对面忽然发了问,原来从头到尾时子仪都静坐原位。
“哦?”墨肆鹰眸微眯,这小子倒是有点眼力。
“小白的事,我也...略有耳闻。”最后几字轻如蚊声,似有些不好意思。说的是传闻中宴庄小公子与墨大庄主的婚约,眼前之人既唤宴寒作大哥,想必就是那位墨庄主。
“子仪公子当前不应更关心自己家事么?”墨肆对身份不置可否,更放肆地伸手把玩宴霜垂落身后的长发,宴霜只乖巧端坐。
“发生这样的事我也倍感遗憾,但兄长他们会自行处理好的,子仪并帮不上什么忙。”时子仪温和一笑,嘴上挂着遗憾,面上倒是没看出来。
“也是,那我们身为外人,更不便打扰了。”墨肆说着起身,顺手揽起宴霜。
“小白!”闻言时子仪忙起身唤他,发现自己语气有些越界,顿了一下客气道,“这天估计要下雨,家里本来就为今日备下许多客房,都是打理干净的,要不留宿一夜明日再回吧,小白,好不好?”看向宴霜时,不由带些央求的语气。
宴寒倒是无所谓,正当墨肆欲出言拒绝时,宴霜爽快应承道,“好呀,兄长我们就陪陪子仪吧,他晚上独自一人定很害怕。”墨肆皱了皱眉,奈何宴霜又晃晃他胳膊软声道,“肆哥哥,我们明儿一早就回家。”而墨肆最吃这套,于是只沉声道了二字,“随你。”
“太好了呢!”宴霜朝时子仪顽皮的眨了下眼,连墨肆都没意见的话,大哥更不会反对。
“真好,又能同你说说话了。那我先领你们去客房吧,这屋怪冷的。”时子仪喜悦道,同时紧了紧衣领。
“好。”宴霜答应着,摸到墨肆手牵牢了。
“小心。”跨过门槛时,墨肆如刚进门时又提醒他一遍,手上发力将他提起些,宴霜微微颔首,将地上那朵盛放的金莲收进眼底。
时子仪速度稍快些,手握一盏提灯在最前带路,时庄呈方形布局,修缮的富丽堂皇,被罗列的红灯笼映的,有那么些暴发户的味道。刚出喜堂接壤的庭院还能听到远处有争执人声,三人跟着时子仪穿出院子后,整个大宅如死寂笼罩般,再走远些连仆人身影都无,空荡的宅院只有悬空的绸带在动。
一行人刚踩上曲折跨在池塘石板桥,便发现不远的对岸一块矮石上,耷拉坐着一个披头散发孤零零的身影,未待客人发问,时子仪已疾步迎上去,带的提灯里那粒火苗跟着蹿了下。
“娘亲。”把灯搁地上,时子仪蹲下身握住那人双手,用算不上热的手捂着搓好一会,“您怎么在这,夜里凉,喜鹊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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