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皇族（1/2）

“别摆出那副样子，你对本宫不过逢场作戏，现下暴露，何必再演。”南栀讥讽道。

“好了，”南栀拉过椅子，坐在上面，“现在告诉本宫，你是谁？”

“我……”林策宸拔出胸口的针，随手撇在地上。

“毒发即是生不如死。”南栀提醒道。

林策宸缄默一瞬，缓缓开口:“我叫裴泽。”

“裴泽？”南栀咀嚼着这两字，随即一笑“大皇子？”

林策宸垂下眼皮，喉间轻轻溢出“嗯”字。

“倒真是可笑，南诏无人可用？竟让你来。”南栀见他这模样，心中只觉烦闷，索性往后一靠，问道，“原先的林策宸呢？还有你是怎么瞒过军营中那些人的？”

“我就是林策宸。”他开口，掷地有声。

“本宫警告过你。”南栀不信，用手中的针头指了指林策宸。

“没骗你，”林策宸薄唇紧抿，睫毛颤了颤，“我自三岁起便被扔在西北生长，与生父联系唯有书信，早已忘记他是何模样。”

“本宫的毒，世上无人可解，且每月十五发作一次，一年内不解暴毙而亡。”南栀眼神严肃，不似玩笑。

“所以你最好老实回答，别编这么拙劣的谎言诓本宫。”

林策宸低头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我说我不知此事，你信吗？我说我所言不假，你信吗？”

南栀脸色彻底沉下来，站起身，手中银针直抵林策宸脖颈，眼神狠戾，凶相乍现:“你自己不觉得这话好笑吗？林老将军是两朝元老，你三岁被送往西北，林老将军会在毫不调查你背景底细的情况下妄自收你为养子？还替你隐藏身份？”

林策宸吃痛，听闻此话才抬眼:“如今天下三国占立，十四年前，北凌是为南诏最强劲的对手，因此我被送往西北，潜入内部打探消息。”

说着，他不知想到什么，声音逐渐强力:“身为南诏人，自是不懂北凌内部，那时的皇帝，听信奸臣谗言，只顾吃喝享乐不管百姓死活，在外人眼里强盛的国家实则内部已经腐烂发蛆！”

“那时你不过两岁罢了，生活在深宫内苑，只知道宫中繁华万千，不知那高耸的城墙外是怎样的人间惨状！我自小在北凌长大，也可以称得上我的第二故乡，既是故乡，我又怎会渴望它灭亡？”

“一派胡言！”南栀身体前倾，怒视着林策宸，“本宫只知宫内繁华，不懂百姓疾苦？本宫生母为昭仁皇后不假！可你消息闭塞不知，四岁前本宫未曾踏出深宫冷院半步，与百姓不过一墙之隔！”

一丝掺杂着委屈的愤怒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南栀稳了稳情绪，声音却还是大了些:“至于你的意思，当年皇帝沉迷享乐，因此林老将军生了反心？可笑！林老将军忠心耿耿，怎会动了邪念！”

“更何况，”南栀停了下来，打量了一眼林策宸，“南诏的大皇子，虽说很少露面，但也不是没有过，你自三岁便从未见过你父帝？何其可笑！”

闻言，林策宸张了张嘴，终却闭上。

南栀找回些理智，直接冷哼一声:“本宫知道了，你是不想袒露，才编造了这么些荒唐言。”她手腕一抖，一滴血珠渗出。

“既无用，便没有再留的必要了。”

南栀手指微动，下一瞬，手便被向下一拍。

林策宸哑了音，目光却专注:“为了证明，我可以帮你。”

银针极速射出，将林策宸的一片衣袖定在石壁。

林策宸还没来得及再次开口，口中突然被塞入一个东西。

“咽下去，本宫便信。”

“咕咚——”

药丸随之滑落，南栀也松开了禁锢林策宸的手，又退回座椅上。

林策宸看他这副模样顿了顿，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脖颈。

“尸骨寒，你应该略有耳闻吧。”南栀似笑非笑，“三日内如果没有见到你的诚意，你连全尸都没有。”

“尸骨寒……”林策宸呢喃一遍，心中大抵记起此为何物。

物如其名，服下此毒者，三日内没有得到解药，每延后一天，身上便如万蚁噬咬，直到骨头完全松散，立即暴毙而亡。

一声轻笑溢出喉间，林策宸没有惊慌，反而云淡风轻:“够狠毒，都不像之前的你了。”

南栀并不相信他的鬼话，反问道:“本宫是何种模样你又怎会了解？”

林策宸抬起头，似在追忆:“我认识你或许比你想象中要早……”

南栀无语凝噎，不耐烦道:“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了，说说看，你的价值。”

“这个你不用管，你不就是想辅佐五皇子上位吗，反正三日内我会让你见到我的诚意。”

南栀倒是无所谓的点点头，“随你，反正解药在本宫手上，不要妄图与南诏取得联系，尸骨寒唯有下毒人方解。”

“我知道，况且我也没想联系他们。”

南栀侧身理了理桌上的物件，顺手塞到衣物口袋，她挥了挥手:“行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