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2）

三日约定期已到，朱宁还是如期带着三百两巨款来到了钟鼓楼。

什么？银子哪来的？

那当然是天上掉下来的！（朱某寿同学已经哭晕在厕所：额滴！额滴！都是额滴！）

其实朱宁也没干嘛，只是恰逢老爹来看自己，朱寿为了防止朱宁再在老爹面前说什么，不惜重金贿赂！

可怜的朱寿，原本只打算花十两银子，现在整整多了三十倍，也不知道这厮要失眠几天！

鼓楼大街牛乳铺子的老掌柜也是一大早就在此等候，所有东西交割的很顺利，房契牛契也都转到了朱宁名下！

顺带老掌柜还好人做到底，顺带把挤奶工也留给了朱宁，只要每月工钱照发就行，这也省去了朱宁再找人的麻烦！

当然，这也仅限于挤奶工，至于进一步制作炼乳的人，还必须要朱宁手把手的教，最好是女工，毕竟制作工艺是个细致活儿！

如今这个时代，想要找到合适的女工实在是困难，毕竟男女之防大于天，想要女工干活，就必须去牙行买丫鬟。

让人去重新订制铺子牌子，朱宁则独自一人来到了牙行。

“呦，公子您里边请，需要些什么您尽管吩咐！”朱宁刚到门口就被牙人拉了进去，“您是买宅还是选丫鬟？”

“先去看看丫鬟吧！”

朱宁也有心去看看宅子，自己那实在是太过逼仄，而且距离繁华地段太远，每次去国子监都要徒步半个多时辰！

“得嘞！您这边儿请！”

那牙人一听就知道来了大主顾了，连忙在前带路，面上更是带着谄媚。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处逼仄地类似牢房的地方，刺鼻的味道让朱宁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那牙人也看到了朱宁的表情，心中腹诽一句少见多怪，面上却依旧热情的介绍：“公子别看这地方脏，人了都是各地新收上来的，关在这里能让她们老实一些，您带回去让人打骂一顿，保准老实！”

朱宁眼中若有所思，但也没有轻易开口什么仁义道德，现在的他还不配！

看着眼前这些灰头土脸的姑娘，原本应该是天真烂漫的花季少女，如今却眼神空洞，没有丝毫生气。

看到朱宁眼中的丝丝怒意，牙人倒是没觉得朱宁在可怜这些人，而是以为朱宁并不满意。

牙人连忙解释道：“公子别看她们姿色稍逊，可都是能干活的。先前也有些姿色尚可的，只是前几日被几个老鸨子买了去。要不下次给您留意着些？”

朱宁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让这腥臭刺鼻的味道狠狠刺激着自己的神经，眼前这二十多个姑娘好像是这朗朗大明黑暗的缩影！

“这些人我都要了。”

朱宁虽然不能改变什么，但眼前这些人他既然见到了，就不能不管！

那牙人一听，不禁喜上眉梢，果然是大主顾！连忙回答：“好嘞！待会儿就给您送到府上，这边儿签契书。”

朱宁没说话，点了点头，跟着牙人出了这牢笼。

二十四人，四十八两银子！

看到这个数字，朱宁不禁又一阵感叹！

在这个时代还真是人命贱如草芥，二两银子买一个粗使丫鬟，竟然还不如半头牛金贵！

将牛乳铺子的地址留下，朱宁也没了看宅的心情，便拿着文书直接离开了牙行。

如今他身上还有几十两银子，制作炼乳的原材料还需要去收买一番。

朱宁回到鼓楼大街，转了两圈，终于订好了那些瓶瓶罐罐，正准备买蔗糖，却遇到了麻烦。

“什么？白糖这么贵？！”

朱宁的大惊小怪让店铺里的客人都不禁腹诽一声“土包子”！

白糖贵那是自古有之，毕竟是来之不易啊！

如今白糖还只能靠收集红糖的糖霜来获取，一万斤红糖都不一定能出一斤白糖！

朱宁却没在乎让人嘲弄的目光，他的眼中在发光！

这可是银子！这可是大把大把的银子！

之前他只盯着炼乳，如今一条更大的发财门路就摆在他面前！

压抑着心中的激动，朱宁问道：“你们这里有多少白糖？”

掌柜面带不屑，白糖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买的，这“土包子”难不成是丢了面子想要找补？

“两斤，但你买不起！”

掌柜的趾高气扬地模样倒是让朱宁不太明白了，区区两斤再贵还能让人买不起？

见朱宁疑惑，掌柜勉为其难地当了一次好心人，解释道：“少年郎，我倒不是觉得你没钱，只是你再有银子，这白糖你也买不回去！”

“为什么？”

“为什么？你可知道这白糖乃是贡品，宫中一年也就百斤，就是当朝三位阁老想吃也不是想要多少就要多少的，我这点儿存货你在钟鼓楼都找不到第二家！

你买？你有那资格吗？！”

临了还不忘嘲讽朱宁几句，可朱宁全然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