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杀年猪（1/2）

在林家姐弟三人打闹间，李秀芬推开了厚重的大门。她的额头挂着晶莹的汗珠，身上的围裙不可避免地沾染了大片的猪血。她将大门彻底打开，用一种既疲惫又充满热情的语气呼唤着：“孩子们，快些进来吧。等会儿我们要把年猪抬到喜田叔家去处理。”

三个孩子，手里提着装满个人物品的包袱，跟随着母亲的招呼声走进了小院，与那些来帮忙的亲戚和邻居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后，便鱼贯而入了屋内。

屋里的年猪已经气绝多时。林喜田，一个经验丰富的屠夫，此时正拿着一根长度约一米、粗细适中的铁管。他熟练地在那只猪的猪蹄部位刺入铁管，并且变换着方向进行多次穿刺，每刺一次就吹一次气。

这样的动作在四个猪蹄上重复进行。不久，那只年猪就像被充了气的气球一般，身体鼓胀，皮肤紧绷得没有一丝皱纹。

林喜田完成了他的工作，将铁管收起，简单地吩咐道：“好了，现在把它抬到架子车上拉过去吧。”

大家一起动手，将年猪抬到旁边的架子车上。林建国负责拉车，林小川则在车后推，其他人则跟随着林喜田一同前往目的地。

林果果站在院子里，一片混乱之中，她试图用笤帚清扫这片狼藉。院子里充斥着猪屎和血腥的混合味道，让她不得不捂住鼻子。她的姐姐林园园则已经在厨房里生火烧水，准备煮猪血。

李秀芬将盆中已经凝固的猪血端进厨房，简单地用清水冲掉表面的灰尘，随即随意地用刀划了几下。水开后，她将猪血倒入锅中，原本鲜红的颜色很快变成了暗红色。她熟练地用大勺不断搅动，防止猪血在锅底糊掉。

林果果靠近大锅，热气和血腥味迎面扑来。她看着一锅正在煮的猪血，忍不住问道：“妈，以前煮猪血不都是奶奶来帮忙的吗？今年怎么没请她来？”

李秀芬连头都没抬，简单地回答：“你三婶今天也杀猪，把你奶奶接她家去了。”

林果果点头表示理解。自从她与路家明解除婚约后，那个三婶就不再待见她们一家人了，真是小气得很。

“果果，你去看看咱家的猪肉分好了没有？小心别让人趁乱拿走了。”李秀芬安排着女儿去检查。

林果果踏雪走向林喜田的家，雪地上星星点点散落着斑驳的血迹，仿佛寒冬中盛开的红梅，绽放着别样的色泽。

林喜田的家中热闹非凡，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当她找到林建国时，家中的猪已经处理完毕。无头的猪倒挂在木架上，褪去猪毛的肌肤呈现出纯净的雪白，皮下红白相间的猪肉泛着油光，仿佛还带着猪本身的温度。

林喜田手持利刃在肉面上熟练地游走，依照村民们的指示分割猪肉。他不停更换刀具，以确保每个人都能得到满意的份额。

“喜田，你快来瞧瞧，俺家的猪是不是剃干净了？赶紧帮我们分肉吧。”路美娟双手叉腰，大步走了过来。

“三婶！”林果果出声招呼。

“哎呦，这是从城里回来的大老板啊！”路美娟语气中带着一丝酸涩。

“三婶，您别开我玩笑了。我算什么老板啊。”林果果连忙解释。

路美娟斜睨了林果果一眼，悠悠说道：“当初我想让兴旺跟你学做包子，你却担心他学会了会抢你的生意，所以不愿意教。如今我家兴旺在新东方学做蛋糕呢，那可比包子好吃多了。”

一个略显丰满的女人附和道：“她三婶，上次你给我的蛋糕就是兴旺做的吧？又软又甜，一口咬下去就化了。啧啧，真是美味极了！”

路美娟脸上更加得意，“那是学校发给家长的福利，兴旺做的比那还好呢，前儿还说正在学蛋糕花样呢。”

林果果皮笑肉不笑地应道：“兴旺真有出息，您以后就等着享福了。”

路美娟得意的更厉害了，继续夸赞着兴旺如何如何好。忽然听见闺女冬妮大喊：“妈，你快来看啊，火烧不着了！”

“你个死妮子，干啥啥不会，吃饭数第一，长这么胖，连火都烧不好。”路美娟骂骂咧咧地朝锅炉走去。

“果果，把那桶也放到车上，我们准备回家了！”林建国望着路美娟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内心忍不住责怪老三家的媳妇：大过年的，怎么还能对孩子大声斥责呢？实在太不应该了。

林果果应声而动，将盛满猪内脏的桶搬上了车。林小川则拉着车，一家老小踏上了回家的路。

“园园爸，这猪肉怎么还剩这么多没卖出去？是不是因为价格太高，所以别人都不愿意买？”李秀芬望着那些几乎原封不动的猪肉，疑惑地问道。

“并非别人不愿意买，而是我不想卖。我们留着自己吃，过几天做些香肠，多腌一些肉，让孩子们带到店里去吃。自家养的猪，肉质鲜美，口感自然也更好。”林建国耐心地解释道。

“爸，我们吃不了这么多啊！”林园园赶忙劝慰道。

“你们慢慢吃，如果实在吃不完，也可以做成菜卖出去，赚点外快嘛！”林建国笑着说罢，便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