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2）

今天的月色格外的柔和，让人有一种身心皆放松的感觉。

陈江河身穿黑袍，再次出现在了流云峰下的瀑布下。

牧灵舟并未出现。

他也并未着急，静静地等着。

一直到了后半夜，牧灵舟才出现在此。

看到陈江河的身影之后，牧灵舟有些意外。

他只不过是来此散心，试图找回自己的信心。

但是，却不曾想前辈也在此。

“前辈是在此等我吗……”

牧灵舟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

陈江河压低声音轻喝一声。

“手臂废了就不练剑了吗？”

听到这道略带冰冷的声音响起，牧灵舟顿时浑身一个激灵。

前辈生气了。

这是他此刻唯一的念头。

一直以来，前辈就是他的一盏明灯。

虽然有些时候对他有些苛刻，但是在他的心中，前辈一直都是慈祥温和的。

从未见过前辈如此愤怒过。

“我……我不曾放弃练剑……”

“我又怎么能够放弃练剑呢？”

牧灵舟说到最后，声音低微到了自己都听不见了。

显然，他也知道自己最近的颓废和浪费光阴。

自从伤势好过之后，他一直不曾练剑。

“你让我很失望！”

就在这时，牧灵舟的耳边再次响起了那位前辈的言语，他的心一瞬间就慌张了。

“前辈……我……我……”

紧张到了牧灵舟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对于这位前辈，他一直有一种莫名的感情，亦师亦父。

听到这句言语之后，牧灵舟心中充满了愧疚。

丝毫不比自己失去一臂轻。

“你知道吗，你一直让我很失望，但是这一次你却让我彻底的失望。”

“以前的你虽然拥有一颗不错的剑心，但是眼界太小，始终盯着陆地剑仙境，从未有过更大的野心。”

“我本以为当你看到更加广阔的天地之后，会改变这种心境。”

“只是现在看来，你从头到尾都让我失望透顶。”

陈江河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牧灵舟看着前辈转身的背影，他的心一下子就被揪起来了。

牧灵舟知道，自己这是真的让前辈失望了。

原来自己从头到尾所谓的理想在前辈的眼中就像是一个小孩子过家家。

“我不想让前辈对我一直失望。”

“还请前辈教我。”

牧灵舟噗通一声跪下，眼神坚定。

陈江河不留痕迹的侧转过身，并未接受这个跪拜。

“起来！”

陈江河再次低喝一声。

“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何曾轻易的下跪他人。”

陈江河转身看向牧灵舟。

牧灵舟急忙的起身。

“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就看你是否抓得住了。”

陈江河声音冰冷。

他不得不如此，此刻牧灵舟心境处于低谷之中，想要让其再立信心。

就必须极端一些。

这是最简单，最快的方法。

“还请前辈教我！”

牧灵舟此刻有种仿佛回到当初第一见到前辈的模样。

他的心不知不觉的火热了起来。

就是因为遇到了这位前辈，他才能够在同龄人之中独占鳌头。

才能够成为雷宗备受栽培的弟子。

今日的场景何等的相似。

就像当初一样。

“大道不该如此小，曾有人言，陆地剑仙只是开端，此言你信不信？”

陈江河询问牧灵舟。

“我不知道。”

牧灵舟如实回答。

“前辈是否已经走到了那个高度，看到了更高处的场景？”

牧灵舟问出了自己心中最想问的问题，虽然知道此刻不适宜问这些问题。

但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问出来了。

“有些时候，就是因为看不清高处的风景，我们才会攀山而行，只为一睹高处的风景。”

“不是吗？”

听到前辈那种久违的温和声音，牧灵舟的心境也变得祥和了下来。

“我如今还能够做到吗？”

牧灵舟看着自己的断臂。

从来未曾听说过身躯残缺的陆地剑仙，哪怕有，也是步入了陆地剑仙之后才造成的身躯残缺。

“只要你相信自己，你就一定能。”

“相信自己吗？”

牧灵舟的神情有些痴痴然。

沉思了很久之后，他的眼神变得明亮了几分。

陈江河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未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