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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有更多的。你站得位置适合狙击吗？”

路嘉回得很快，像是早就知道答案:“最好的那个位置已经有人了。”

“直接告诉我，不只是你想搞砸这场婚礼。”路嘉补充道，“你跟艾尔不会没说好自己的计划吧。”

“不会冲突的。”秋椿道，“我没想动刀枪。”

她看见有人径直朝自己走来，挂了电话。

伊莎贝尔走到秋椿身边，看着远处觥筹交错里绅士风度的艾尔，完美得像个雕塑假人。

一如很多很多年前她初见的模样。

她说:“你爱他吗？”

秋椿也看过去，西蒙不喜应酬，今日又是新郎，交际的事情都落在艾尔身上，碧绿眼眸和祖母绿袖口相得益彰。

“想来是爱的。”伊莎贝尔笑着，“爱他英俊，爱他富有，爱他才华横溢，在花团锦簇里游刃有余，好像生来就在人声鼎沸处。”

水晶灯闪闪烁烁地缀在顶层，若有若无的香气盈满大厅，浮光掠金迷人眼。

大理石地板纹路复古，优雅托着名流巨星，商政皇室。

公主神色眷恋，眼中漂浮着少女浮萍飘荡的旧梦:“我第一次见他，是在高墙上，我被人骗到上面下不来，是他路过跟我说——”

说跳下来吧，我接住你。

她最后也没跳下去，后来便总是想，如果她跳下去了，是不是会不一样。

公主倨傲地看向秋椿:“你呢，你们第一次见面是怎么样的？”

她有些得意，无论如何也不会比她浪漫，最好的年纪，最青春的桥段。

秋椿想象力匮乏，不能想象艾尔的脸做出乐于助人的事，可也许在足够年少的时候，艾尔也曾对世界充满期待。

当然，更大可能是艾尔知道那位高墙上的少女是公主。

至于初遇——

“他救了我。”她神色平淡，一贯地不会说故事，但也知道不适合在人群处说见血的事。

伊莎贝尔赞同地点头:“他一直都是个温柔的好人。”

秋椿看她一眼，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没有搭腔。

婚礼开场，司仪主持，一切按部就班，按照流程走下去，人们赞扬新人郎才女貌，青梅竹马，天作之合。

秋椿被避开，因为人们心照不宣，大公子私生女的母亲是她的姐姐。

上流社会没有秘密。

秋椿并不在意，她不觉得这算事，但秋婵并没有出现在会场。

就算不是为了艾尔，只是秋婵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回到自己身边并且有个父亲，秋椿也可以为此砸了这场婚礼。

她跟秋婵提过，但姐姐只是说不用。

而秋椿无条件地支持秋婵的想法。

路嘉给秋椿发消息，让她站得离楼梯口远一点，二楼比较危险。

秋椿自然是离楼梯口远的，因为新娘会穿着婚纱从二楼走下来，层层叠叠的人站在红毯两边，她不会去挤。

秋椿一个人站在人群外，闲适自在，直到看见秋婵出现在二楼的楼梯口。

她穿了一身西装，长袖长裤，不是礼服，但很正式，站在新娘身边，和爱丽丝说些什么。

仪式已经开始，红毯的两边，一边灯光璀璨站着新郎，一边灯光暗着，隐藏惊喜。

如果不是熟悉的人看不出秋婵站在那里。

秋椿下意识地上前一步。

一切发生得很安静，秋椿什么都没听到，她看见秋婵一脚踩空，从楼梯上像一只断线的风筝滚下来。

这像是什么信号，紧接着就是不断的枪响，尖叫声和玻璃破裂的声音。

人们惊慌失措地后退或上前，像是被狼侵略的羊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要去哪里，有人摔在地上，子弹打在大理石上摩擦出火花，烫的惊人。

路嘉在耳麦里强调不要去楼梯口，那里就是个靶子。

她说话很快，像是刀锋冷酷，离枪声很近，吵得秋椿耳膜疼。

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拿枪互指着，在几秒钟前，他们还是同僚。

秋椿被撞得踉跄，逆着人流，努力跑到秋婵身边。

艾尔觉得眼睛很疼，这一幕像是哪里看到过，无头苍蝇一样的人群，地面上荒凉的弹痕和鲜血，硝烟背后死亡的味道。

以及他永远都不知道爱惜生命的豌豆公主。

今日生14

秋椿迫切地需要去到秋婵身边，确定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没有肋骨断裂，内脏受损。

她知道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可她没有回头。

有人从后面扑上来，把她压在身下，熟悉的温度包裹她，秋椿有一瞬的安心，可马上心又提起来。

艾尔在有的选的情况下，不可能把她扑在地上。

湿热的呼吸扑在她脖子上，艾尔低声道:“抖什么？”

秋椿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指在抖，她永远镇静，哪怕这种时候，头脑也是冷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