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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光的小心思，在病床前像人人称道的好姐姐那样陪伴妹妹，她说了个很好笑的笑话。

她真的觉得非常好笑，才记下带过来说给秋椿听。

秋椿也笑了，笑声清脆却戛然而止，因为心脏跳动过于激烈而被送进手术室。

她的父母没有责怪她，甚至没有跟她说以后不要这样了。

可自那天起，她的妹妹不会哭和笑了，她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控制情绪，永远不会产生过度的心脏负荷不了的心情，而从那一天起，秋婵成为了一个百依百顺的姐姐，为她从前的阴暗心思，也为一个完整的人对断臂的维纳斯产生的愧怍和可惜。

“她是有情绪的，只是长年累月的习惯性克制才导致情感缺失，如果一个正常人的情绪，大悲到大喜是负十到十，那么秋椿只有负三到三，她的所有情绪都不会超过三，不是她没有超过三的情绪，是一旦超过这个阈值，身体会自动产生保护机制，就像那天在马路上的昏迷。”

“在你身边，她比从前容易难过。”秋婵看着艾尔的眼睛，“可她也比从前快乐很多。而我不希望她活那么一场，永远克制理智冷静，没有人味。”

“她和我说，失忆前和失忆后原来是两个人。但我想，无非就是有没有那个契机走进她心里，她喜欢你，依赖你，无论你记不记得，她都已经对你敞开心扉了。”

“我前面说了这么多，也不是一定要你接受贝贝，如果你还是过不去那道坎，那把人还给我，我带她回去，如果你可以接受，那——”秋婵放低了声音，像是恳求，“不要放弃她了，虽然看不出来，但她会很难过的。”

艾尔打开车门，抱着毯子裹人走出来，脊背挺直，神色难得郑重：“不会了。”

他抱着秋椿侧身而过。

艾尔把秋椿放到床上，把毯子抽出来，看她大腿绑带上挂着一个小包，他解下来随意打量了几眼，猜测是她那些奇怪的刀片和麻醉，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腿，上面的疤还在，随着时间过去变成浅淡的一条。

他就又想起床上那个女人神色冷静、语气平稳地支使无国界医生给他做手术，特意不打麻醉。

回想起来，那种痛到敲脑髓的感觉记忆犹新，让人想把她掐死。

最好这一夜过去，他还能再想起点什么比较温暖的回忆，不然他明天起来很难不起报复心理。

艾尔掐了掐秋椿的脸，今晚就算了。

晚安。

第二天早上秋椿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艾尔。

男人应该是刚好洗漱完，穿着薄薄的居家服，显出胸肌的形状，倚靠着卫生间的门，正在打电话安排今天的工作，大致意思就是今天不上班了。

秋椿打了个哈欠，看见艾尔掐了电话走过来。

“我想了几个办法，但昨天晚上我意识到，得到集团最好的办法还是你和爱丽丝结婚。”

艾尔的脚步停住了，神色晦暗下去，周身气场骤然变冷，少时，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说下去。”

“她昨天愿意舍命救你，说明感情是有的，现在操作起来可能方法会极端，但可行度比较高。只需要媒体舆论造势，她和西蒙对不起过你，现在你以牙还牙，名声也过得去——”

“真是无情啊，宝贝。”艾尔评价道，最后两个字他咬的模糊，第一个音节听不太出来，恍惚间以为是贝贝。

秋椿莫名觉得他的语调熟悉得有些危险，她爬起来打算去洗漱，她略微扫了一眼，这间屋子里她之前用的东西都还放着。

“你是真的觉得我和爱丽丝结婚的办法好，还是我和爱丽丝结婚了，西蒙就可以跟你姐姐和好了？”

“有冲突吗？”秋椿道。

她不干涉姐姐的决定，秋婵这几天和西蒙还有薇安在一起，吃饭玩乐的，抵触情绪不强，她当然要考虑姐姐的需求。

“所以你觉得，这其实是一个双赢的局面。”艾尔嘴角的笑都扯不出来，阴恻恻地看着秋椿。

秋椿自然是看不出他眼神想表达什么的，简单回答：“是。”

随后被男人掀在床上。

床榻很软，她摔得也不重，只是皱眉看着艾尔，不解地问：“你干什么？”

艾尔很少做莫名其妙的事，虽然很多时候她不明白，但他总有自己的理由。

他也确实回答了秋椿：“在这里我还能干什么？”

沉重精壮的身躯压下来，碧绿的眼眸像是丛林中的野兽咬住猎物的喉管，势在必得的强硬。

身下的女人像是才明白他的言下之意，睁大了眼睛，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兔子。

今日生7

秋椿下意识去摸大腿上的绑带，只摸到了松紧带。

艾尔握住她的手腕，让她的手背在粗糙的黑色带子上蹭了蹭，粗粝的摩擦感引起一阵鸡皮疙瘩，他漫不经心地说道：“看起来挺色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