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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层是茶餐厅，红色的窗帘半掩着。

“消息称，喝完下午茶他们会上顶楼开始交易，会打灯示意。”

“……”

艾尔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显示秋椿。

他并不避讳地接起来，那边刚睡醒黏黏糊糊的嗓音问他在哪里。

听上去很痴缠。

“在外面见客户。”艾尔说。

秋椿哦了一声：“不陪我吃晚饭吗？”

她大概是觉得，今天都可以在休息室午睡也可以接吻，那再提点别的要求也会被答应。

艾尔想说没说不陪，但想起这个句式用过了，就简短道：“陪的。”

那边像是等这一句一样：“可现在都四点半了。”

电流扭曲后柔软的嗓音仿佛气音，在会纵容她的男人面前撒娇。

艾尔知道秋椿肯定没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有趣，哄她多说了几句话。

他让秋椿等一会儿，走到架好的狙击枪前，有人嘀咕：“不是说等去顶楼再动手吗？”

风速确定，高度合适，红色窗帘摇晃。

他注视着瞄准镜，极度专心下万籁无声，目标举起咖啡杯，他可以看见上面白色的拉花。

扣动扳机。

加了消音器的枪支没有发出很大的声响，设计过的外嵌玻璃被打穿了一个孔，裂纹布满整面窗户，并没有碎开，距离太远了，天台什么都听不见。

艾尔神色平静地把枪丢给手下，接过了手机：“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出发。”

“你是该回来，你应该上药了。”那边女声像是什么都不知道，惦记着他到时间换药。

昨日死22

晚上九点多，艾尔听见敲门的声音。

“谁？”

“秋椿。”

他挑眉，居然知道敲门了，他以为在秋椿眼里，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门锁和门的。

“进。”

穿着垂感很好的睡衣的女人抱着空调被，露出细白的脚踝，盈盈润润的，恍惚间以为是流质的。

艾尔心里评价一句得寸进尺，面上没说什么，当做没看见一样走进了浴室。

秋椿接受得很好，没说不能一起睡就是可以的意思。

艾尔背上有伤，他不打算晚上弄得血肉模糊，收拾起来麻烦，只是简单擦洗就披着浴袍出来。

秋椿的睡衣是粉色的，和他黑白灰调的房间格格不入，他从桌子上拿起药膏扔给秋椿，问道：“好像没见过你穿白色。”

“我没有白色的衣服。”她对自己穿什么衣服没有偏好，都是母亲和姐姐买的，她们的说法是她本来就看起来苍白又不健康，再穿白显得晦气，而且穿多了病号服，她自己的衣服里连条纹杉都没有，她顿了顿才觉得自己应该多说几句：“家里人嫌晦气。”

秋椿拧开药膏的盖子，用棉签很细致地上药，艾尔的背上交错的伤疤，层层叠叠，看上去很狰狞。

平静而有节奏的呼吸扑在艾尔的皮肤上，凉凉的，有镇静的意味，她很小心，几乎感觉不到力道。

他想粉色也很好，那些带着温暖气息的颜色都很好，适合秋椿。

秋椿上完药，见艾尔想直接套浴袍，手指搭上他的手腕：“先晾一晾。”

艾尔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他站着，她跪在床边，他一低头就可以看见衣领下绵软的起伏，男人半垂着眼睛，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喃喃自语一般：“怎么一点儿也不矜持呢？不是说，你们东方姑娘比较委婉吗？”

秋椿对这些事缺乏一定的认知度，但她本能地觉得自己应该积极些，所以她没有问林七和宋言，问了路嘉该怎么办。

所以她抱着被子过来了。

艾尔没有指望得到回答，低头清浅地蹭了秋椿的唇角。

温情而缱绻。

手机铃声响起来，是秋椿的。

艾尔帮她把手机拿过来，是秋妈妈。

秋椿没让艾尔回避，他就那么站着看，看她一直平淡的面容流淌出温柔的光泽，乖巧地点头，然后说知道了，像是世界上每一个普通的被操心的妈妈关心的女孩儿。

男人漫不经心地想，她喜欢自己什么呢，她明明拥有一切珍贵的东西了。

他又是什么值得她费心思拥有的东西呢？

她打完电话，对艾尔伸手，索要拥抱的模样，艾尔便躺上床，让她躺在胳膊上。他其实还有工作可以做，这个点对他来说太早了，可他想，都不是什么要紧的工作，推一推也没什么。

“你的家人都很爱你。”他陈述。

“是啊，他们总是担心我下一秒就死了，所以一直很用力地爱我。”反社会人格存在的dna秋椿身体里也有，只是她除了小时候接触的人太少以外，出现在她眼前的每个人，都把她泡在蜜罐子里。

所以她愿意去变成一个正常人，一个好人。

“他们那么爱你，怎么会让你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