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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失笑，但没笑出声音，怎么这么不禁折腾？

横竖他也没事做，换了身干净衣服躺进了被子里，和秋椿一同午睡，指尖接触到她赤裸的肌肤，又爬起来给她套上一件衬衫，才又睡回去。

夏天突然降临，带着沸腾的蝉鸣和热烈的阳光，这些都被厚厚的窗帘隔在外面，休息室里安静温暖，床上的两个人陷入黑甜的睡梦里。

艾尔感觉到自己怀里有东西在动，他睡得并不恍惚，还记得自己和别人睡在一张床上，没有过激的反应。

怀里的女人一刻都不消停，她不止动，还会出声：“艾尔，你手机在亮。”

艾尔只能睁眼去拿手机，是路易斯的未接电话和短信，是裙子送到了。

秋椿也看到了，她从男人温暖的怀抱里离开，慢慢地下床，大腿还在打颤，但因为她走得慢，又扶着墙所以不会摔倒。

艾尔不带反思意味地想，他掰她腿的时候可能太用力了。

细长跟藕节一样的双腿从黑衬衫下面伸出来，白得惊人，还有被肆虐过的手印，她腰上应该也有。

毕竟那他掐得更重。

艾尔看她晃晃悠悠地往门边走，居然是想自己去拿衣服，也不看看自己这副样子，从脚拇指到头发丝哪里是能见人的模样。

秋椿手刚拉开门，嘭的一下又被男人从后面推上。

她转身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灯光和阴影，她的视角看不到艾尔的脸，他并没有改变他们的站位，就这这个姿势开了门，门完全把秋椿挡住，艾尔只是伸出了手接过袋子，又把门关上。

秋椿又磕磕绊绊地要走回去穿衣服，她那个一步三晃的样子，看着就在讨要公主抱，艾尔就把人抱到沙发上。

她还是不说话，自顾自地穿裙子。

“我以为你应该跟我讨要一个说法。”艾尔打破僵局。

秋椿把注意力从裙子上挪开，放到艾尔身上，颇疑惑：“什么说法？”

艾尔的身份和过去，现在干的活都注定了他可以舌灿莲花，可以两面三刀，可以虚情假意，可以说谎不打草稿。但他在经历过双重背叛后就很难提得起兴致应付人，懒得花心思编织甜美的谎言诱捕猎物。

他承认他后半段完全失控了，也不能说失控，是他想失控，所以放纵药物驱使，此刻完全清醒，他也不需要找借口来推脱自己的责任，除了最后一步没做，他自己心里知道是真的不想负责还是因为没套。

“让我负责啊。”他简单地概括。

秋椿穿上内衣，反手扣搭扣的时候，胳膊拉到了肌肉，疼得抽了口气，艾尔接过手替她穿好。

“不是没有做到最后吗？”秋椿的逻辑里，他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那么艾尔说的负责条件不成立。

“你真是，被人占便宜都不知道。”艾尔看着她笨手笨脚地拉背后的拉链，明明知道会疼还是没有提出让艾尔帮忙。

他冷眼等着，秋椿一边小声抽气一边勉强把拉链拉到了最上面，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他想也是，她那么聪明，说不定就是算出来这种疼痛自己可以忍受才自己做的，只他没眼色地上去帮忙，多此一举。

艾尔眉眼轻佻起来，语气轻浮恶劣：“不需要我负责，也不需要我娶你？”

秋椿点了点头。

艾尔脸色一僵。

秋椿有些哑的声音缓缓解释：“我不是一定要和你结婚，订婚只是我来到这里的一种方式，因为华兴重工的二小姐这个身份算是好用，如果我没有这个身份，我会换一种方式来到你身边。”

她不是一定要结婚的，世俗意义的婚恋和法律意义的婚姻对秋椿来说没有意义，她是连死亡都看轻的人，怎么会在意约束活人的条例。

艾尔便再一次意识到，她一定很喜欢那个男人。

他舒缓了神色，露出绅士的笑容，带着困惑：“那为什么不愿意退婚呢？”

“因为我想试一试你能不能想起来？”秋椿在立下一月之期之后，才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尝试。

艾尔听见自己的声音温柔低沉，像是寻常说话那样：“如果我想不起呢？”

“那就算了。”

她说算了。

于是艾尔看着她一身吻痕，只能发自内心地歉疚：“抱歉，不该碰你的。”

连接吻都不该有的。

昨日死18

被卷进罢工游行和安德鲁事件被秋椿的联络人知道了，给她派来了一个保镖，叫做路嘉，说是特工出身。

刚好林七学业忙碌起来，不能每天在离市中心那么远庄园上下学。

林七递给路嘉一叠资料，她扫了几眼，没接：“我只负责在她濒死的时候搭把手，其余不管。”

林七就不是那么放心把秋椿托付给她，但秋椿很轻易地接受了路嘉的风格，让林七不要担心。

艾尔自马术俱乐部回来就不怎么回庄园，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