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选择（1/2）

高兴带着全部家当出门，心慌的不行，走路都使劲捂着钱袋。

高雪望向房间，她现在更关心的是高敏对待董书的态度，而且事不宜迟，要早下决心才能掌握主动权。

进了屋，坐在床边，温声说道：“小姑，我知道您现在肯定很难受，可还需要您把实情告诉我们，才好应对董家。”

“小雪，这个缓缓再说吧，你姑她难受着呢。”周氏心有不忍。

“奶，若是董家来接人，您让不让接走？”高雪温声问道。

“接什么接，打死也不上他董家门了......”周氏气急，哪里想的到这么多，看着闺女成了这个样子，只顾着心疼了。

“小雪说得对。”高敏苦笑一下，她现在脑子很清醒。“娘，我之所以出现在林子里，是想落叶归根的。好歹，死也死在自己村的地界上。”

高敏没有流泪，像是泪都流干了，可神情是哀伤绝望的，“我与董书恩断义绝，绝不回董家了。几年没生养，是我对不起董家。可如今，我不欠谁，两清了。”

抬手摸了摸小腹，这才泪雨磅礴，“娘，我怎么这么不争气啊，好不容易来个孩子，我还护不住他，我真蠢，自己有了都不知道！”

周氏再说不出话来，只陪着闺女落泪。

高雨、高雪在一旁听得心酸不已，也是泪眼朦胧。

哭一哭，发泄一通是应该的，可总是这般就太伤身了。

高雪看着周氏快撑不住了，对高雨轻声说道，“姐，你扶着奶奶出去歇会儿。”

“小姑，你安心住下，有我们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高雨擦擦泪，临出门对高敏说道。

她心有戚戚，若是没退亲，是不是有一日自己也会是这样的下场？把周氏扶到高兴的房间躺下，高雨不敢离开半步。

……

“小姑，你想好了？要和离？”

高敏直愣愣地看着高雪，没想到是这个不起眼的侄女说了惊天动地的话，说出了她敢想却不敢说的。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可家里谁给她出头呢？二哥二嫂愿意家里多个和离的妹妹吗？

高雪不知道高敏在想什么，但她需要知道真相才能帮到小姑，若被董家反咬一口，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和离更不用想。

“平妻进门后你的待遇就变了，还是她怀孕后才变的？”身体受的折磨可不是一日两日了。

高敏咬牙切齿地说道，“她进门后我就被赶去种田了，跟那些长工做一样的事情，我身体撑不住，做不了就要被责打，还不许吃饭。昨天晚上，我突然被绑了起来，说我下药害人，随后就是一顿毒打，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高雪理了下头绪，简短说道，“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也没有问询核对，直接判定你有错，上了私刑？”

“是。”一个字说得满是哀伤，那就是她喊了几年的爹娘。

“我今天见那平妻好好的，不像有事的样子，倒是小姑父有些不好，您又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小姑，说起来，那个家里只有你有害人的动机，仅凭这一点，您就不好洗脱嫌疑。”

“我没做过，”高敏激动地说道，“现在是我没了孩子啊！”

高雪过去抱住高敏，柔声说道，“小姑，你得冷静些。您若想以后光明正大的生活，我们就只能去报官了。在家里，在宗族，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分辨不清楚。只有到公堂上，让县太爷查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才能争取到和离。”

“还要报官？”高敏身子颤了一下。

“要，小姑您若不想背着污名被休弃，只有这条路能走。我们这边也没有太过亲近的本家长辈，小姑您自己都说不清发生了什么，让人家怎么去跟董家争论？没准最后还要和稀泥，让你不明不白的再回到董家，那时就什么都晚了。”

高敏沉默下来，高雪说的句句都是实情。不痛不痒地教训董书一顿，有什么用？回到董家，还是老样子，那她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告，死都不怕了，还怕告状吗？”她死也不会回董家的。

高雪点点头，如果小姑这个当事人不坚定，她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二叔、小叔，谁又能帮上什么！难道真要奶奶去陪着小姑拼命？

“小姑，高兴去抓药了，您好好歇一晚，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办就是。”

“你个小姑娘咋办？”高敏虽然见侄女说得头头是道，可架不住年岁太小啊，又是个姑娘家，能办什么事。

“小叔不是在城里嘛，让他出头呗，名正言顺。”家里有二叔、小叔，高雪的确只能做做幕后工作。

高敏这才点点头，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

见高敏睡了，高雪才出去做事，明天的生意还得照做呢，不赶紧挣钱，这日子怎么过？

山楂早就清洗完晾着了，姐妹两个坐在院里把签子修整出来，谁也没开口说话。

自古女子多坎坷，小姑这样的并不少见。若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