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她不能爱上我吧？（1/2）

顾惟霄到底是跟着莫景寒去了凝露院，只是半道上让人给截了。

陆思欢今日豁出去了，前些日子春枝跟送膳食的嬷嬷们有意套近乎，打听到太子每日都会去凝露院用膳。

今日太子一早出门，午膳后才回，她想太子晚膳肯定是要去凝露院的，于是就在太子的必经之路上等着。

今日雪大，下了一整天，这会到处都是白皑皑的，她穿了一身素白单衣，和那日在宫中一样赤着脚，在漫天飞舞的雪花里起舞。

陆思欢犹如一株将要绽放的白色樱花，在白雪的笼罩中显得有些脆弱，她舞步轻盈而优雅，举手投足间让人我见犹怜。

莫景寒远远的就看见了动静，却只是冷眼瞧着，倒是顾惟霄看的全身发冷，他赶忙紧了紧大氅。

顾惟然见太子的神色感慨了句：“何必，为了个无情之人，值得吗？”

沈书意一来就瞧见了这一幕，突然想起原主也曾这样被逼着学冰上舞，那时她也就才十一二岁，光着脚站在雪地里，双脚被冻到没有知觉。等一支舞跳完再赶紧用热水来烫着，白天在雪地里跳了舞晚上就要起高热，可病一好又要继续跳。

沈书意有些感同身受了。

一舞毕，陆思欢已经冻的僵硬，她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给莫景寒递了个眼神：“给殿下请安。”

莫景寒向她走近一步。

陆思欢激动的抬眸望着他，以为太子终于能像在宫里一样多看她几眼了。

“孤说过，没事别出院子，若嫌命长就去后湖里跳。”莫景寒神情冷漠的说。

陆思欢瞬间红了眼眶。有点不敢相信，她喃喃道：“殿下……”

“你以为凭着这张脸能得到什么？”莫景寒冷眸怒视：“真当孤不知道你们在算计什么？”

陆思欢被他的冷言冷语刺激的死心，觉得自己做的一切就像个笑话，耻辱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仿佛被人扒光了扔在了人群里，她下意识的抱紧双臂咬着嘴唇哆嗦起来。

忽的一件温热的带着果香气息的大氅把她罩在其中。

她颤栗着抬起头。就看到了沈书意美艳的小脸。

沈书意见她脸上毫无血色，叹了口气给她拢紧大氅：“身子是你自己的，何必这样糟践。你要记住，你做任何事都只能是为了你自己，别为了任何人做不值得的事。”

“啪嗒”一声，一滴眼泪落下砸在了雪地上。

陆思欢满脸泪珠，她懂又不懂的望着沈书意，按说她们是对手才是，可眼前这个人却从未针对过她，甚至在她这么难堪的时候给她保留了一丝尊严。

她想起自己十一岁时被皇后看中，接了她和胞妹去了陆府，之后所有人都告诉她该怎么讨好男人，要记得皇后的恩情，要记得陆家的恩情，要为了妹妹将来可以嫁得高门，她一定要听话。这是第一次有人告诉她，身子是自己的。

“春枝，你是怎么伺候的，敢让你主子在外面这样冻着。”沈书意厉色道。

春枝跪到地上辩解道：“是侧妃太想太子殿下了，所以……”

沈书意冷哼一声：“侧妃是你主子，做奴才的就要懂的规劝，你伺候的不用心还敢狡辩，彩儿，拉下去，关小黑屋今晚不许吃饭。”

彩儿：“……”罚的真狠。

陆思欢这时才像回过神来，她忙解开大氅想给沈书意披上，却被沈书意按住了手。“穿着吧，我看到你跳冰上舞的时候就想到了自己。

你不知道吧，这冰上舞我十二岁就会跳了。”沈书意抬手给她理了理吹乱的头发，又道：“一群嬷嬷把我扔在雪地里一遍又一遍的跳舞，她们自己却穿着大氅抱着暖炉。”

沈书意说着眼底潮湿起来：“穿着吧，就当是给十二岁时的我穿的，那时候我在雪里冷的发抖时就希望有人能给我披一件大氅。”

陆思欢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沈书意瞧她冻的快要晕倒似的，也不想多劝，叫了嬷嬷来把她送回文书阁。

陆思欢走两步就要回头看一眼，看的却不再是莫景寒，而是沈书意。

沈书意歪头想：“她这个眼神…她不能爱上我吧？”

正胡思乱想着，一件大氅就披在了身上。

莫景寒看着不怎么高兴，给沈书意系披风时用了力。

沈书意被勒的伸长脖子：“干什么？想勒死我？”

莫景寒抬手揉了她一把：“这么冷的天，把大氅脱给不相干的人做什么？”

沈书意被他的绝情无语到了：“人家是为你跳的舞，不管安的什么心思吧，你的话都太绝情了些。”

莫景寒被她这奇奇怪怪的想法打败：“行了，回去用膳吧，今天不是吃新菜系？”

一说到吃沈书意就乖乖的跟着走，走两步又回头冲还傻站的顾家两兄弟招了个手：“再不去，刚出炉的鸭子可不脆了啊。”

顾惟霄一听忙跟上去：“等等我…”

顾惟然落在后头，看着莫景寒和沈书意并肩同行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