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 牛奶味的手帕（1/2）

姜荔书揉了揉桌下的手，有一些发凉，齐越，也一样难缠。

两个人一起离开咖啡馆，齐越盯着姜荔书的背影，喊了一声，“姜老师，我不仅喜欢吃鱼，我也愿意上钩。”

姜荔书被齐越的话刺激的脸颊发烫，怎么会有人，才第二次见面就如此大胆露骨，这无疑是把她这摊平静的死水，强制性的掀起狂风巨浪。

她加快了脚步，把莫名的不安甩在身后。

孰不知，她的背后，一双志在必得的滚烫，正紧紧地注视着她。

齐越点燃一支烟，然后缓缓吐出白圈。

他想起那晚，更明确的说是那晚的姜荔书，她像是一个被丝绸包裹住的抱枕，撞进他的怀里。

在这酒吧里，有太多女人装醉往他身上撞，如果遇到他心情不错，他可以往她们胸前塞进大巴钞票，更或者，满足她们的一个愿望。

但如果遇到他心情不爽，一切按故意勾引处理，既然那么想要，他能让一百人弄死这种女人。

但是姜荔书，好像不一样，她身上不是香水味，而是墨汁的味道。在这嘈杂糜烂的环境里，她是那么的干净纯洁，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齐越掐住姜荔书的脸颊，冰冰凉凉的触感，沁人心脾，第一次，这是他立马想要，得到的人。

姜荔书的嘴里嘟囔着，摇摇头甩开齐越的桎梏，抬起虚晃的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坏人，我得回家了。”

“对不起！”突然来了两个女人，一脸焦急，把姜荔书扶走了，齐越跟着他们去到门口，看到她们一起打车离开。

指腹间捏着一颗珍珠耳钉，在黑夜里亮不可见。

盛夏来临，还有几天就是六一儿童节，也是乔西玥的生日，比她更激动的是孟羽微，很早之前就一直念叨着。

乔西玥倒是没有什么热情，刚好那天是周六，她周五就买了车票回东城，遭到孟羽微严厉不满。

自从上次从栖园回来，齐序一次都没有联系过乔西玥，这次生日她选择回家过，也许潜意识里，是希望像平常女孩子一样，用这种方式告诉齐序，她在闹别扭，能引得他的关注和重视。

嘴上说着无所谓，回到家的那天晚上，乔西玥还是等到了零点，和以往一样，她收到了很多生日祝福，但是一直等到凌晨两点，也没有等到齐序的消息。

她安慰自己，还有20个小时的时间。

虽然闭着眼睛，但一直没睡着，半梦半醒间，乔西玥的脑子里不断流转着她第一次和齐序见面的场景。

……

四年前，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就这样闯进命运。

那一天，她接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电话那头就是齐序，他告诉乔西玥：你的外婆在医院摔倒了。

虽然隔着屏幕，齐序的声音颤抖抑制，字字重力，却又给人一种玻璃碎裂之前的拉扯感。

乔西玥以为很严重，挂上电话就冲了出去。

那时的东城正值雨季，已经接连下了好几天暴雨，根本打不到车，乔西玥心一横，冒着大雨一路跑着去了医院。

路上她摔了一跤，黑压压的天空，让她感觉这是世界末日。

当她喘着气跑进医院，全身湿漉漉的还滴着水，膝盖和小腿上冒着血珠，白色的裙子，宛如一件破烂，而她的右脸，因为才拔过智齿，肿的像猪头。

在手术室门口找到外婆。

远远的，乔西玥看见外婆的身旁站着一个人，那个人白皙的面庞上，有一双猩红的眼，身上的白色衬衣，虽然已经被简单清理过，依旧能看见血迹、稀泥或者血与泥土的混合物。

乔西玥的心中莫名发涩，竟然生出一丝心疼，仙鹤的羽毛上怎么能染上俗物。

“小玥！”外婆看见乔西玥，招手让她过去。

齐序侧头，他们的目光相交在充满消毒水味的空气中，两个人的眼神沉甸甸的落在彼此身上，才发现他们都与干净整洁的医院格格不入，狼狈不堪反倒成为了他们之间的共性。

“外婆～”乔西玥跑过去趴在老人的腿上，眼泪融化在衣服面料里，传出来的是她心有余悸的声音。

还好，外婆没事。

“对不起，我会负责。”齐序空洞的声音响起，更像是自言自语，自始至终他都死死盯着手术室紧闭的大门。

墙壁上，“手术中”这三个字亮着红色的光，却温暖不了每一个在手术室外等待的人。

乔西玥站起来想要说些什么，被外婆拉住，外婆拍了拍身旁的椅子，“小伙子，你过来坐着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原来外婆待在病房里无聊，自己偷偷出来溜达，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一个大厅，一阵骚动，急症室的医生推着病床往抢救室冲，人群闪躲，一个小孩撞到她，老年人重心不稳，一屁股坐了下去。

“小伙子，你拉我一把。”外婆自己起不来，拉着齐序的裤子寻求帮助。

齐序扶起她，外婆抬头就看见了他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