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1）

谢子芸便问道：“这程夫子可有说他是如何发现死者的？”

何泛舟点头道：“他说昨日午后，他便见到死者进了书房，及到傍晚还未出门，便去打个招呼。可是他叫了几声都没人回应，意识到不对劲的程夫子便叫了人来撞门，结果门一开，他们就看到死者了。”

“怎么就觉察到不对劲？”谢子芸抓住了漏洞，连忙问道。

何泛舟咽下一口饭，答道：“程夫子说，那门是从里面栓上的，那人肯定在里面。这都到晚饭时分了，屋子里漆黑一片，也不掌灯，叫了几声都没回应。死者向来觉浅，平日里轻轻一唤便醒的，他便觉得有问题。”

谢子芸琢磨了一下，道：“那大人可有怀疑过这个程夫子？”

何泛舟迟疑了一阵，随后摇摇头，道：“应该有，大人最先把这个程夫子带进西厢房里询问。但很快大人就放他出来了，今天你也见过他，他就跟在院长身后。”

谢子芸微微点头，暗下思忖。

“大人问了些什么，怎么就能确定程夫子不是凶手呢？”谢子芸问道。

何泛舟摇摇头，这个他就不清楚了，他只是看到这一幕，西厢房里面的谈话他就一无所知了。

谢子芸再问了一些旁支细节的事情，大多都派不上用场。

“那李应文是怎么回事？大人怎么把他给抓回来了？”谢子芸轻声问道。

何泛舟闻言，苦笑道：“那李应文学问不怎么好，靠着他父亲主家的关系好不容易才进了书院里念书。他虽然学问不好，但是很懂得巴结讨好夫子们，死者的书房就是他帮忙打扫的，是除死者外最后一个进过书房的人。”

谢子芸听完后，说道：“死者死于毒杀，大人认为他有可能是投毒的人，是吗？”

何泛舟点了点头，打量到谢子芸的神色并不怎么沮丧，便道：“幸好你跟他没什么牵扯。”

谢子芸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何泛舟吃完饭没多久，王多禄就来找他。

“你这臭小子，我就知道你跑这儿来躲懒了。”王多禄笑骂着，跟曹海打了个招呼。

何泛舟叹了口气，道：“舅舅，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去嵩明书院换守？”

王多禄气笑了道：“你真出息，有案子不破，还想着守门口。”

何泛舟撇撇嘴，他也不想啊。

王多禄看了谢子奇一眼，对谢子芸道：“这就是你弟弟吧？正好，一块跟我走，我给你安排一下差事。”

谢子芸连忙道：“子奇还没见过大人，不知道捕头安排的是什么差事？”

王多禄道：“大人在路上问起了，说是来了就先派去牢房里练练胆子。我正好能从牢房里调个衙役出来使唤。”

谢子芸愣了一下，王多禄就把谢子奇给拉着往外走，何泛舟在后头跟上。

谢子奇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姐姐，被王多禄给拽走了。

曹海便道：“放心，所有新来的衙役都会去牢房那里当几个月的狱卒，练出胆子了才好抓贼。那里面就是一群叫喧得厉害的犯人，其实他们更怕狱卒，不理会他们的话，一眨眼就过去了。”

谢子芸这才松了口气，虽然牢房的环境是差了点，但的确是个练胆子的地方。

谢子奇自求多福吧！

午后时分，萧奕和高云霄都在休息，案子暂时只交由王多禄去寻找线索。谢子芸在文档库房当值，闲着没事，便取了话本来消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