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妥协（1/2）

“什么！他不是不让说吗？”

“嗯，被我发现了端倪，他就全都告诉我了。”

“那…嫂嫂你别生气，我们也不是故意要瞒你，只是姑姑的事情，我们也不好说。”

“姑姑？”

“嫂嫂你说什么？”

他只听到嫂嫂小声“嗡”了一下。

“没什么。你姑姑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我不记得，那个时候太小，后来…姑姑不在了，我们也走了。我爹一直愧疚，姑姑生前最后一个要求他没能做到，所以一直关注我哥的消息。直到前几年，我爹听说他在打仗，让我去战场找他，保护他，这才重逢。”

“你的姑姑是他母亲？是老王妃？”

“…”

褚慕言捂住嘴，满眼不敢置信。

他被骗了？

“你们全家为什么会走，是因为知道了什么吗？你们也知道他父母离世的真相对不对？”

“唔。”不能说了，再说要死人了。

“我已经知道了，他的父亲不是病死。”

“你还想骗我…”

“是…我父皇？”

褚慕言觉得自己完了，他什么都没敢说啊！他干什么要这个时辰回府啊！

“这个你不能说。那你告诉我，当年他母亲最后一个要求是什么，这个总能说了吧。”

褚慕言抓了抓头。

“就是，姑姑让我爹把哥带走，可我哥不走，执意守着王府…”

“要带他走，是怕有人会赶尽杀绝？”

再开口，声音竟是变得沙哑。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姑姑的事情，我爹也没说过太多。嫂嫂你饶了我吧，我先走了。”

褚慕言跑走，只剩周霜宁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远处的几位侍女具是疑惑，这两日这府中的人真是奇怪，连忠伯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看到公主转身离开，几位侍女急忙上前跟上。

周霜宁来了书房，她想见他。

忠伯说的对，有一些话只有他能说，她要他说清楚。

可是来到书房，面对的却是漆黑一片。

“他人呢？”

“公主，奴婢这就叫人来问问…公主，您去哪。”

几位侍女见到公主又跑了，急忙跟上。

而周霜宁跑的方向是…主院。

卧房依旧漆黑一片。

周霜宁推开房门，入内。

淡淡月光从门中倾泻而入，映在桌上，照亮桌旁那人的脸庞，正是顾君陌。

“你怎么不点蜡？”

“你去哪了？”

二人同时开口，紧接着便是一片寂静。

周霜宁入内，关上房门。

顾君陌起身，点燃蜡烛。

“你回房，是想好要怎么对我说了吗？”

“你不是都猜到了吗…”

“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是父皇吗？”

一字一顿，说的极为艰难。她想要个答案，可是又不敢听答案。

“是先皇和你父皇。”

与周霜宁慌张的声音不同，顾君陌的声音极为冷静。

“为什么…”

“因为功高盖主，因为民间都在说‘大周幸而有顾将军’。我父亲一生只想收复大周失地，可发现先皇疑心于他，他逐渐缩减顾家军，也称伤病不再上战场。可依旧没有逃过。”

“所以你想复仇…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仇？”

“我曾在父母灵位前立誓，此生只为两件事，一是承父遗志，收复失地。二是为父报仇，不死不休。”

泪水滑过脸庞，她本来有一肚子话想问，可现在突然问不出口了。

这样刻骨的仇恨，他不可能忘记，她也无法开口…让他放弃。

“那么，除了在父皇身边安插了成公公，还有其他人吗？”

顾君陌定定地看着周霜宁。

“你父皇只信任李公公，无法安插人手。成公公原本不是安插在你父皇身边，是在皇后身边，皇后又将他安插在乾元宫，只能做个浇花内侍。他认李公公为义父，是机缘巧合。除了李公公，你父皇最信任的是大皇子和你，大皇子殿内有个小内侍，是我的人。”

“…我呢？我身边也有你的人？是谁？”

周霜宁仔细回想，没有想到任何古怪，想到身为侍女却会功夫的白芷…

“白芷？”

“不是她，是紫苏。”

“呵。好厉害的定北王，从小随我一起长大的侍女你都能收买。”

“不是收买，她姓黄。”

“黄？原来是这样…所以一开始，我就一直在你的掌握之中。”

虽然不知娶她这个公主是他们计划中的哪一环，但这都不重要了。

“你还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顾君陌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