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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胧月(1/3)
小李的病毫无起色。所幸,那个借口尚有些效果。至少她暂时不会再轻生了。
人活着,总要有个念头。
小朱告诉阿侯,小李问她那个书有没有后续。
这是件喜事。但小朱也确凿地不会撒谎。——她说,是偶然看到的。
“姑娘可真会给我出难题。”阿侯也稍微埋怨了一句。
当他想着,如何解释这个“偶然”时,对面发来一条让他立时呆住的消息。
“嗯?”对面这样问。
小朱性子冷清,且不愿意与阿侯多有交集,不可能用这种语言与符号。——倒是阿侯和小李说话时,常常这么用,而小李后来也多多少少学着了。
“你该不会是宁儿吧?”阿侯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引用了那个“嗯?”:“朱姑娘不大像是会用它的。”
“嘘——我偷偷拿的。她现在不在。她回来我就不能玩了。真是,她果然不大会撒谎。”过了一会儿,她又说着,“那个书还有后续吗?我想看。”
“想看吗,那要好好坚持呀。后面的还在写呢。”
“可是我可能活不过这个月了。”
他终究不知说什么好了。
当思念的人,突然地出现,却又突然地离别,总归让人不大好受。就像吃糖醋苦瓜,一会儿甜,一会儿酸,可终究是苦的。甜味和酸味,最先尝到,苦味逸出,也便愈想要那糖衣酱汁的味儿。可表面的酸甜终究是薄的。
但是,对一个人来说,往往有些事情不是自我意志能够决定与改变的。甚至,连那一点糖衣的甜都来不及察觉,便已归寂。剩下的,只是迷离。
含忧似椒姜之辣口,稔愁如螺纹之围心。
十一日。
小李似乎与小朱达成了某种约定。——小李有时间和阿侯聊天了。
虽然只有几句的机会。
“今天很开心,出去走了一下。”
是呀,谁会不开心呢。
“嗯嗯。天天都要开心呀。后面又写了一些哦。”他顺便将写好的稿子提前给了小李。
“我要看我要看。”
瞧这个孩子。
“对了,你的游戏号……”他欲言又止。
“怎么啦,卖了是吧,没事。”
他很疑惑:“小家伙怎么拿到你的号的?”
按理说,她的游戏号绑定过自己的手机号,而且充过钱,要是改密码、解绑,不可能不走小李这一边。
所以他之前问过小朱,小李的手机是否在身边。——但小朱“不知道”。
“上次给他玩过,应该是记住了吧。”
这是小李的说法。
恐怕,她自己都不信吧。
那么,小李的手机呢?
他暂时不考虑这件事,只安慰她:“没事没事,等你好了,一起建一个新的玩。”
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得了吗?”
“不要老想什么这个月呀那个月的,忘了它。其实现代西方医学对于身体机能还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东西呀。医学也是不断进步的。”
“我不和你说,我想哭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他越发不知道如何哄了。
“别哭别哭,笨笨,哭对身体不好哦。你还记不记得,你的海景别墅的围栏,那个洞洞还没补好呢,你还追着我打呢……”
“朱朱回来了,我不能玩了。拜拜,明天见。”
不一会儿,小朱前来问罪:
“我说她怎么又哭了。原来如此。”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是不是不该让你俩聊天啊?”
阿侯第一次觉得小朱当时的坚持是正确的:“说不定你是对的。要不先停一停吧。”
“狗粮都吃饱了,你让我怎么吃饭?”小朱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
“对不起啦姑娘。”
不过小朱也不计较:“没几天了,让她快乐一下吧。”
人生的悲喜,总不好说。人生的好坏,总不可测。你以为的好事,有时立马变成坏事;你以为的快乐,突然也会变成悲歌。乐极生悲,却也有否极泰来;可人们却不大说“悲极生乐”,也不晦气地说什么“泰极否来”。
就像“负负得正”,而“正正”永远为正。所以有什么数学家说所有自然数的和等于负十二分之一,自然是不合理的——不过是错位相减法的错误应用导致的错误结论罢了。居然还有人信以为真。将自然数换成钱,这个问题就相当于,每天给对应天数的钱,第一天给一块,第二天给两块,问无穷天后,你手里一共有多少钱——难道无穷天后,你手里的钱会全部消失,而且你还会倒欠谁负十二分之一块?
多么可笑。
所以一切可笑的而当事人不自知的事,不过是虚妄的偏执,与自欺欺人的愚昧。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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