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隔阂（1/2）

第三日，他索性赖在床上，彻彻底底当了一回瞌睡虫。

第四日，慢慢退烧，但喉部吞咽困难，而且久咳不止。

虽然他有节奏地保持水的输入和输出，但毕竟整整一个昼夜没有进食，多少有些撑不住。

简单弄了些小菜，洗了一串红提，这天就算挨过去了。

收到信之后的头几天，小李有遵照阿侯的愿望，和他报平安。不过忙起来，没两日，又忘了。

当然阿侯并不介意。偏印格就是这种性子，偶尔想起了，立马会做；可就是不容易想起的，便真记不得。

他的意见大约是“来日方长”这四个字，所以也没说什么。

这天晚上，小李很早就下班了。但阿侯是进了游戏才发现的，于是在游戏里问候她。她的世界进不去，似乎在和谁互动。大抵过了二十分钟，阿侯收到了回复。

“嗯，我回家啦。刚刚在打牌呢。要一起吗？”

他自然很乐意。

她邀请阿侯过去；可她的世界还是进不去。

明明她在打字，可屏幕中间终究还是那个“无法加入”的提示。

打牌是打不了字的。那便不是打牌。

他简单地问着：“进不去呀，是在别人世界打牌吗？”

“没有呀。我正打着呢，这一局完了来吧。”

有趣，有趣。

他没说话了。但他仍然又等了二十分钟。

小李发来消息：“好啦，来吧。”

他尝试进去。

最开始的那一次，申请能够成功发送。但对面没有回应，延时自动拒绝了。

他稍微等了一阵，再次尝试发送申请。可这次却是那个“无法进入”的提示。

试了五分钟，都是如此，他很生气，咳嗽不止。

怀疑的种子，总是在不经意间被谁种下，或魔，或神。

他简单地说了一句：“我有点事情，你和别人一起玩吧。”便下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温水喝完了。

手机留在了书房。所以小李立刻用QQ发来的消息，他没看到。

事毕，他才回着：“刚刚有点事情。是不是我语气不太对？”

“没有没有，是我无理取闹了。”

阿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哪来的“无理取闹”？

“你在说什么呢？” 他倒真不明白。——这种转移矛盾的方式，似乎比无理取闹更让他难受。

“无理取闹让你陪我打牌。”

奇怪，奇怪。等了大半个小时，怎么好像成了两个人都在无理取闹似的？

阿侯还是解释说：“我之前进你世界好多次，都进不去呀，还以为你在跟别人玩呢。”

对面没反应了。

“所以一起玩会儿吗？”

“好啊。”这次回得很快。

阿侯常常想着，到底他自己是真傻还是假傻，到底是不是真的看上去很蠢呢？以前似乎总有些人，觉得他是个好骗的人，觉得他真傻。他不过是不爱计较这种小事罢了。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就看谁能演过谁。

这第四日的夜晚，他很难入睡。到底是哪儿不舒服，说不明白；比起那些琐碎的小事，仿佛身体的疼痛与患症，都无足轻重。

喉咙痒，一直咳，好容易挨过了夜，第五日起来，就有痰了。

头仍有些晕乎，但体温正常了。唯一的不好，大概是夜里太咳，力道用过头了，痰的表面带些血丝儿。

似乎是赌气一般，阿侯接下来的一周都没有主动和小李说话。游戏里，见到她上线，他假装没看到，然后立马就下了。

心里不舒服，憋着难受。

四肢的酸软慢慢消减了，他很开心，因为又能弹曲子了。

月中那天，他做了好些大菜，像酸汤猪肚、番茄牛腩，干了几大碗米饭，心情总算好了些。

夜里，他看着上旬的消息，叹了口气。

“前几天可真难受。”

“怎么啦？”对面很快问道。

“睡不好。”

“那可真是糟糕。”

但更多的话就没有了，他也是，她也是。

一个是肯定是有意，一个或许是无心。

到了晚子时，小李突然发来一条消息，抱怨她的一个快递被谁误拿了。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几包姨妈巾而已。

又是一桩新鲜事儿。

她们那里用的是拍照机。这种设备，阿侯念书的时候也用过，把手机的快递码和快递摆在一起，扫描认证后才能成功取件，不大可能误取。所以阿侯大概还是不信的多一点。

但总不好扫兴不是？于是他顺着话吐槽：“哈哈哈哈，回去拆开一看，咦，怎么回事？”

“拿我快递的人：我什么时候买了这么多巾巾？”小李接着。

阿侯再补了一句：“然后他老婆来看：‘你这死鬼还晓得给俺买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