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只有自己（1/2）

所有事情都串起来了。

在樊星得微操下，姥爷倾注一生心血打造的戏剧班子四分五裂，两个宝贝儿子反目成仇。作为相声演员的二叔三叔名声狼藉，事业大受打击。父母更是让他恨之入骨，因此不惜以身试险，也要让父亲锒铛入狱，母亲无药可救。

真是好手段，经此一役，张清河也不得不对樊星刮目相看。不到一个半月的时间，樊星就搅和了一个天翻地覆。更别说樊星用最后的热度为自己新发的专辑宣传了一波，真他妈的是物尽其用。

张清河把樊星堵在酒店的楼道里。

张清河：“你为什么要过去？你明知道他们叫你去医院就是要抢走你的肾，为什么还要过去？如果我没有及时赶过去，你就让人把腰子割了。你不是已经跟他们断绝关系了吗？为什么还要过去？”

樊星：“你不是猜到了吗？为什么不敢说出来？问这么多为什么是想从我这儿听到什么答案？我编个谎话，你假装相信，这事儿就能翻篇儿了，是这么想的吗？”

张清河：“真的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当然。”樊星笑着回答。

“你真觉得他们会放过我吗？她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她现在还能说话吃饭，后期呢？她真的要死的时候呢？你觉得他们会放过我吗？一个年轻的、鲜活的、80%配对率的肾脏，他们会心甘情愿的就此作罢吗？”

张清河：“我会保护你的，起码就这件事来讲，绝对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樊星轻蔑的笑了一声：“你保护我，好啊。你能一天24小时保护我吗？这次能保护我，下次呢？今天能保护我，明天呢？明年呢？往后80年你都能保护我吗？张清河你今天喜欢我保护我，明天不喜欢了一脚踹了我，到时候呢？我一个只靠你保护的废物，还不得被生吞活剥了。”

张清河：“我没有说让你当一个完全没自保能力的人，我还是是觉得这件事你做的太过分了。他们只是嘴上说要你的肾脏，没有对你进行实质的伤害。你完全不必做局引诱他们犯罪，把父母都送进监狱。我不喜欢你这样睚眦必报，你就不能稍微宽容一点吗？”

“那行了，睚眦必报就是我人生的信条，我靠这个活着。你要是看不惯，就请便吧。”樊星指出楼梯的方向

张清河沉默了。

樊星想着反正以后跟张清河老死不相往来，以后两人隔着个太平洋，他现在说什么都没事。

“我也问你几个问题。不说你追捕的那些亡命徒，因为这你职业决定的。就说普通人，你交际圈里的人，你认识的人，你交往的那些亲戚、朋友、同事、熟人。”

樊星：“你长这么大有多少人害过你？有多少人敢害你？他们敢动你一根手指吗？有多少人抢过你的东西？敢从你嘴里抢东西？甚至他们敢想吗？你陷入过孤立无援，腹背受敌的境地吗？那时候有多少人会帮你脱困？你身后有多少人？你再看看我身后有谁？我他妈的只有自己。”

樊星：“是，你是很宽容。你觉得为什么大家会觉得你为人善良，待人宽厚？是因为你善于原谅别人，是吗？”

“不是，他们之所以觉得你宽容，是因为知道，你有能力像碾死他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而你选择了原谅，所以你宽容。可我他妈是蚂蚁，张清河，我没有能力、没有底气、也没有资格宽容。我去原谅，他们只会觉得我好欺负。”

爆发式愤怒只持续了两句话的功夫，便又被压制回去，脸上是无限的平静。

樊星轻笑着问：“一只蚂蚁去原谅别人扯掉它的腿，捅漏它的家，你不觉得好笑吗？我只有拼命反抗、拼命撕咬、拼命伪装让我的影子像老虎一样，他们才会离我远一点。”

“你能明白吗？张、清、河。”

张清河迟钝的点头。

樊星轻叹道：“你能明白个屁。”

樊星扬了扬下巴：“回去吧。”

本来就是两路人，两个阶级的人，就别硬往一起凑了。

张清河摇了摇头，拉住他：“你说的都对，我确实因为家庭的原因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我不该要求你变得宽容，是我错了。我知道你长这么大不容易，你是一路浴血奋战才能完完全全地站在这儿。我也明白你要竭尽全力才能保护自己，但是我想要成为你身后的人，我想让你知道无论怎么样我不会站到你对面、无论什么时候你向我伸手，我都一定会帮你。”

张清河这话确实感人，也确实触动了樊星脑子里的一根神经，但他刚经历了来自最亲的人的背叛，实在是没胆子再相信任何人。对樊星来讲，跟这种权贵谈恋爱，试错成本太高。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另外一个人，让对方知晓自己全部的秘密，实在是场豪赌，一不小心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张清河已经知道的够多了，比任何人都多，真的不能继续下去了。

樊星：“你他妈的，是不是不生活在童话里啊？想跟我玩儿王子拯救公主的戏码？恕我无法奉陪，找别人去吧。但是不管怎么说，不管你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