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忆往昔,少年白马（1/3）

院子里，何翰五人围坐在圆石桌旁，觥筹交错。

“我曾听闻蓬鹊山小医仙好酒。金银珠宝敲门不开，但闻酒香自来。今日一见，所传非虚哪。”

小医仙扁媛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举起手中的酒盏，和莫己道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还不允许人有一好嘛？男人好色，女人好美，我好酒。”

“小医仙，你可要说清楚哦，在坐的就我和老莫是男的。到底谁好色？”何翰笑着问道。

“这还用明说嘛，当然是你好色！”

小奴想起那天与何翰初见，他那健硕的胸肌和腹肌，不禁脸上又泛起了红晕。

只是大家都在喝酒，多少都有些面红耳赤，醉意浓浓。

所以，大家并未发觉小奴的异样。

唯有常梦睁着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若有所思地望着一脸红晕的小奴。

“我好色，我也好酒，我更好风流。”

莫己道闭上眼睛，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所以，老莫，这块墨绿色的手绢……”

何翰想旁敲侧击的确定一下自己的猜想。

但凡把这事讲给任何一个人听，肯定都是这样想的，老莫和小萍前辈有故事！

“说实话，我服侍主人十余年，从未见过主人身边出现过任何男人。更别说，特别照顾哪个男人了。但莫前辈您，主人是再三叮嘱我要好生照顾着的。”

“得，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老莫你不展开讲讲。”何翰煽风点火道。

常梦、扁媛媛、小奴三女，都一副做好了听八卦的期待神情。

莫己道没有说话，仍闭着眼睛，陷在回忆里。

“莫叔叔，你就跟我们讲讲嘛。”

常梦年纪最小，也对这事儿最为好奇。

“记得小萍初见。”

莫己道刚说了一句，便停顿下来。又是一盏酒下肚后，才缓缓回忆道：

“记得初见小萍，我才十五六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那天我在好友舒珅廉和泷成君的酒宴上遇见了小萍。

小萍穿了一件墨绿色的、绣着心字重叠的丝绸罗衣，怀里抱着琵琶坐在舞台的中央。

只见她手指拨弦，“铮”的一声，全场都安静了。紧接着，骤起的琴音如银瓶乍破，珠玉飞进，紧扣着每一位宾客的心弦。

弹至高扬处，琴音骤缓。音符从琴弦上滑落如潺潺流水；如附耳轻语；如春风拂面。

琴音渐渐轻快起来，如同大珠小珠落入玉盘。

我闻小萍轻快的琴音，脑海中浮现的是少年白马，春风得意，一日看尽陇东的繁华。

这位少年不醉心于正道修炼，贪恋人世间的浮华，纵横诗酒，斗鸡走马，流连忘返于绮罗脂粉、烟花柳巷。

酒不醉人，美人不醉人，唯独琴音醉人。

小萍的琴音似乎在唱我，我觉得小萍似乎懂我。我走到小萍身前，对饮一杯。相视一笑，小萍低眉还羞。

那日酒会后，我便身陷其中，无法自拔。

当时年少，只以为是希望能再听到小萍的琴音，不懂得那夜辗转反侧，实则是情窦初开。

小萍酒会翌日，便北上回了北宣。

我酒醒后，纵马飞奔至渡口时，小萍的船已行至江中。

我隔岸高唱：‘醉别西楼醒不记，春梦秋云，聚散真容易。斜月半窗还少睡，画屏闲展吴山翠。衣上酒痕诗里字，点点行行，总是凄凉意。红烛自怜无好计，夜寒空替人垂泪。’

小萍闻歌，跑出舱来，扶手栏杆，撕下衣裙一角，飞针隔江抛来。

我手中握着小萍的衣衫远眺，船至江流中消失不见，方才落寞回头。”

众人听完莫几道与小萍的初次相见，一个个都沉默不语，自顾自地喝完了手中酒盏里的酒。

莫几道直接将酒坛抱起来，“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酒撒了半身，只听莫几道继续说道：

“我一改往日浪荡的脾性，再也不沾染乱七八糟的喜好。一心向道，沉心于修炼。

虽然我资质平平，但在勤耕不辍后，在陇东一带，年轻一辈中也小负盛名。

我自知好男儿志在四方。所以，我想离开陇东，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闯荡。

而小萍所在的北宣，便成了我首要想去的地方。

可是，就在我向父亲辞行的那天，我在父亲的庭院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还是墨绿色的两重心字罗衣，还是那个我朝思暮想的身影。

‘小萍？’我疑惑的叫了一声，女子惊讶的回过头来。

四目相对，我看出了她心中的哀愁，她也看清了我眼中的疑惑。

相顾无言，只听我父亲走进小萍身旁，说道，‘这是我前几日才纳的侍妾小萍。吾儿开窍，沉心于闭关修炼，吾心甚慰啊！’

父亲的笑声如同九天惊雷一般，不停的撼动着我一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