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你是人还是怪物（1/2）

被闻人言攻击时，琥珀没有反抗，甚至连表情也没有变化。

他就像早有预料般，定定地站在那里，任由冰凉的匕首刺穿心脏。

在他濒死的那一刻，一道强有力的屏障护住了他的心脉，屏障出现的时间极其短暂，几乎无人察觉。

琥珀轻易地倒下，没了气息。

泡泡机第一个叫出来：“你做什么！？”

闻人言手握匕首，不言不语，再次刺向了站得最近的古佳。

她手忙脚乱地往后退去，一下子跌进了直升飞机里面，被闻人言按住，想要挣脱时才发现，对方的手劲实在是大得惊人！

同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本以为能轻易挣脱闻人言的钳制，谁知被按住的胸口居然连一厘米都无法移动！

闻人言的眼睛蒙上一层白色的膜，但此时她的神情却不像其他怪物一样疯狂，而是维持着为人时的神智，她低声道了句“对不起”，手起刀落，捅穿了古佳的喉咙。

在被刺中的那一刻，古佳的脑内开始了走马灯。

她想起了早逝的母亲，赌鬼父亲，还不完的欠债，家门口那棵歪脖子树，某日下午不经意间抬头看到的流云。

走马灯最后定格在闻人言覆着白色薄膜的眼。

她忽然感到非常、非常难过，在那一瞬间，透过那层膜，她有些灵异的天赋好像窥视到了什么庞大又悲伤的真相。

古佳的喉咙嗬嗬了几声，吃力地抬手，冰冷的手指刚触上闻人言的脸颊，就垂落下去，像一棵凋零的树。

看似最柔弱的闻人言居然在顷刻之间完成了双杀，其余人无不惊骇。

霜月晓上来要制住她，却见她拔出匕首，在古佳身上高高喷溅的血柱之下，回身划向霜月晓。

后者险之又险地向后躲去，几乎将腰弯成了极限，才避开了这一刀。

千和霜月晓，还有泡泡机纷纷后退，远离了她和浸满鲜血的直升机。

站在古佳的尸体旁，闻人言面无表情地垂着手，鲜血淋淋漓漓地从刀尖滴落。

“你疯啦？”泡泡机叫道，“为什么杀人？”

闻人言张了张口，却没有再说一个字，提起匕首又杀了上来。

“难道是花逐烟给你用了什么混淆敌我的道具吗！？”霜月晓边躲边问。

千见她已然完全变成了怪物，没有了生还可能，不得不下了死手。

他左手呈刀，向着对方的后颈劈砍下去。

这不是普普通通的一记手刀。

混迹赌场，天纵奇才的千，为了自保，锻炼出了极其出色的近身搏斗能力。

这一击甚至能把一个成年壮汉放倒。

闻人言中了一击，却只是踉跄了一步，手中匕首飞出，掷向霜月晓，后者灵活躲闪，险之又险地避过，跌倒在地，反手一挥，忍具苦无刺中她心口。

“刚才他跟你说的话，你不能告诉我们，那你至少要说清楚，你现在是站在哪一边？是人类，还是怪物！？”千喝问道。

闻人言口吐鲜血，扶住机身，慢慢无力瘫倒，左手在直升机外壳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印：“我……不是怪物。他们才是……我想救你们，我和你们……是一起的……”

千望向瘫坐在地的闻人言：“你要杀我们，难道也是在帮我们吗？”

闻人言抿唇不语。

她眼睛上白色的膜让人看不清她真正的神情。

大量绿色荧光在她受伤的后背上聚集，伤口正在肉眼可见地修复，就像众人见过的所有怪物一样。

她抬头看着众人，低声道：“花逐烟老师说得没错……这里是避难所，只有死亡……才是最好的结局。”

这是与怪物、与花逐烟、与小E一模一样的发言。

霜月晓拧眉，直觉不对。

他转过身去，最后留在视网膜里的，是一双覆着白膜的眼睛。

花逐烟从黑暗里显现，一手一个，扭断了他和泡泡机的脖子。

现在还活着的，只剩下断了一只胳膊的千。

他不可能赢的。

“我刚才，其实什么都没对她说。我只是利用怪物之间的网络，传了一份数据给她。”花逐烟伸手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网警同志，我们有缘再见了。”

他话音刚落，千的头颅就高高扬起，与他的断臂一起，掉了下去。

监视着千视野的国家网络安全指挥中心电脑的屏幕上，弹出了一个提示框。

【所有玩家均已死亡，此次游戏失败。】

背景是一片血红。

指挥官目眦欲裂：“该死，这诡异的游戏！到底怎样才能通关！？国内外那么多红客，网警做出的牺牲，都白费了吗！？”

有个新来的网警小声问：“难道说这款游戏至今都没人能通关吗？我以为只是没人能完美通关呢。”

他对面的同事解释道：“进入游戏的人至今为止没有一个能竖着出来，要么强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