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取药之路危机四伏（1/2）

挽弓，搭弦。

有姥爷的指引，再加上没日没夜的锻炼，我很快掌握射箭要领，手稳，眼尖，出手快准狠，50米的距离可以射穿箭靶。后来姥爷开始训练我射击移动目标，我以为是拿丧尸练手，可姥爷带我到后山，让我用逃窜的老鼠，天上的蝙蝠来训练射击。

射这些小不点，可比射丧尸难度大太多了。

第一天当然一无所获，第二天，第三天......

两周后，我逐渐可以带一两只死老鼠回家了，姥爷表面上说进步慢还得多练练，吃饭的时候还是偷藏的酒拿出来喝了好几杯。

除了练习射击移动目标，我还训练自己移动射击，毕竟用弓箭不像狙击枪，射程远威力强，可以定点射击，弓箭还是需要很强的机动性。我就在林子里左闪右躲，一边躲避着不存在的攻击，一边悄悄靠近猎物，挽弓射箭。

姥爷教会我要领之后就放任我自己练习了，他拎着泡好绿茶的水壶，走上天台，在监视堡垒里坐下，目光灼灼盯紧楼下丧尸的行动轨迹。

一天晚上，姥姥做好了饭，姥爷却一直没下楼，我上去催，发现他靠坐在楼梯上，双眼紧闭，手牢牢地抓着扶手，嘴里喘着粗气。

我轻声叫着姥爷，他悠悠转醒，看到是我，吐了一口气，说了句：“扶我起来。”我一手扶着他胳膊一手扶着墙，一步一步挪下楼，把他送回房间，放到床上。姥姥赶紧拿了药和水，递到他面前。姥爷不肯吃，背对着我们，说睡一会就好。姥姥把药放下，气得跑到院子里，一边给菜地浇水，一边哭。

我左右为难，不知道要先去安慰姥姥还是劝姥爷吃药。半晌我坐到姥姥旁边，问她姥爷怎么了，为什么不肯吃药。姥姥欲言又止，直说老头子固执，性子犟，又说现在外面这个样子，要把人活活逼死。

我从没看到过姥姥这样无助地哭泣的样子，就算是丧尸刚一开始爆发的时候，她先是不敢相信，直到亲眼看到丧尸吃人，她才立刻反应过来，指挥姥爷用弓箭帮我解围，把大门封锁，拿出之前准备在外面封悬崖的钢丝，缠上尖刺，叫我们加固外墙。重新盘点物资，精准计算每天的吃穿用度，让我们就算是围困在家，也能维持原先的饮食供应。

这已经是远超同龄老太太的见识和布控了，姥姥就是我们家的主心骨。

如今看到她默默地抹眼泪，我也鼻头发酸，问：“姥姥，是不是姥爷的药吃完了？”

姥姥说：“家里的药早就该吃完了，是他一直不肯吃，留着应急。按原本的计划，你姥爷上周就该去复诊了。他高血压，老毛病了，一犯病就头晕，浑身使不上劲。上一次犯病，他一头载进菜地，头上磕了了个口子。这一次要不是他抓紧栏杆，要是从楼梯摔下来，就外面现在的情况，命都保不住了。”

我听完也是一阵后怕，可是这一次是没事，下一次呢？姥爷高血压，姥姥也有心脏的老毛病，家里没点药备着，迟早会出事。

我要出去找药。

我问姥姥：“诊所在哪？”

姥姥不肯说，她眼眶含泪看着我，说：“我跟你姥爷老了，早就想到那一天了。我们答应你妈妈要照顾你，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的。”

我用袖子姥姥擦掉眼角的泪水，坚定地说：“姥姥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跑出去找，大不了被丧尸咬了一了百了。”姥姥赶忙捂住我的嘴让我别瞎说。

姥姥见我抄起弓箭就要往外走，她拉住我，叹了口气，到天台上，指着约莫80米外，马路对面一座刷白漆的小门面房说：“就是那家。你刘叔一家住二楼，一楼就是他坐诊的地方。”

一楼旁边有一节楼梯通向二楼，此时都是大门紧锁。我用无人机绕着楼房转了一圈，既没看到有人活动的迹象，也没有非常严密的防护。

房子周围的丧尸不多，从菜地穿过门前的小路，再拐到小巷子里，干掉路上的丧尸，跳进院子从楼梯上二楼，打碎玻璃，就可以从窗户进去了。

我规划起路径，在没有引来其他丧尸的情况下，这一路大概会遇到6个丧尸，我往箭囊里塞了20支箭，靴子里放两个匕首，用硬纸箱和透明胶把手臂缠起来，带上泳帽，尽可能隐藏身上的气味。我背上书包，里面有一些姥姥放的馒头、大米、红薯干、咸菜等粮食，现在的情况，食物比钱更值得交换。我拿起棒球棍，探头看看门外，安全，闪身出了门。

初秋的夜晚已经有了丝丝凉意，皎洁的月光给镇子铺上一层银白，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像一张张漆黑的嘴，隐藏着难以想象的恐怖。

三两步跳下路边的田埂，我压低身子，把泥水涂到脸上脖子上。前面路上有一个丧尸，很好，它没注意到有人，我从低位向上射箭，瞄准头，“咻——”随着破风的声音，箭狠狠地插到头上，丧尸应声倒下。我没有一丝犹豫，继续往前面房屋密集处走。

空地上远距离攻击的话，优势在我，但到了巷子里就不好说了。

丧尸成了镇子的主人，他们有的拖着残肢，有的直挺挺地漫无目的走着。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