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返校（1/2）

虽然封神台给施羽的脑子里塞了堪称巨量的知识，但这与姜子牙三千年来总结下来的知识相比，依旧只是一小部分。

在一天之前，施羽毕竟还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使感知力相对于一般人要敏锐一些，但还远远达不到“天才”的程度，如此巨量的知识突然灌顶，导致他的精神现在已经处于一个极其虚弱的阶段，甚至封神台都不敢给他开放所有的权限，生怕一个不小心把他的脑子撑爆了。

然而，有些悲伤的是，封存了10976位“神灵”的封神台，如今却陷入了沉寂，除开织女与弥诺陶洛斯等不足百分之一的神灵，剩下的神灵，已经全部随着姜子牙的离去，而灰飞烟灭了。

施羽甚至能从封神台的情绪中，感受到一丝悲哀。

“我有些好奇，那些死去的神灵，应该算是陪伴了你们许多年的同伴吧？” 封神台内，施羽对庄生晓梦说道，“对于他们的死，你们难道就没有一点伤心与难过吗？”

“硬要说的话，还是有的。”庄生晓梦说道，“但我们早已学会习惯了。”

“但一次性死掉这么多次还是头一次。”一旁的吕洞宾插嘴道，“唉……还是有些伤感的。”

“某种程度上，他们……甚至包括我们，早就已经是应死之神。”庄生晓梦说道，“我们只不过是因为不想死去，强行存活在这个世上罢了。”

“现如今，子牙公死了，最后的锚点也失去了，他们……也就理所应当的逝去了。”

“事实上，在正常状态下，我们根本不可能撑这么久。”弥诺陶洛斯补充道，“我们迟早要死，子牙公的存在，不过是延缓了这一过程而已。”

现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所以说，你们至少应该告诉我为什么吧？”许久之后，施羽又对庄生晓梦说道，“姜子牙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干嘛要这么急切的把这玩意儿交给我？我得到这玩意儿以后，又该干些什么？这些跟旁边寄宿物完全扯不上关系的雕像又是干啥的？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施羽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还有自由吗？”

“您大可以放心，我们不会限制您的任何自由，您依旧可以干您想做的任何事。”庄生晓梦说道，“至于那些雕像，很抱歉，我并不是十分清楚其中的原理，但我能告诉您的是，它们是‘原始版本’神灵的复制品，仅此而已。”

施羽眉头一挑，封神台并没有给予他关于“原始版本”神灵的相关知识，但他也没有追问，而是继续等待庄生晓梦回答他剩下的问题。

“至于子牙公身上发生了什么，和为什么要把封神台传给您，这个可以一起回答。”庄生晓梦说道，“子牙公活了三千年了，他早已油尽灯枯，快要死去，但封神台不能没有人继承，所以他强撑到前天，直到您的到来。”

“可这还是没有解释为什么要给我。”施羽问道，“大街上人多的是，我可不相信他们之中没有比我更好的。”

“很简单，因为您‘看见了’这间屋子。”庄生晓梦说道，“与您的初印象不同，这既不是什么新的店铺，也不是什么雕塑展览馆，这只是一间屋子而已，一间从三千年前就存在于这里的屋子而已。”

施羽眉头紧锁，“就因为我能看见它？”

“是的，就因为您能看见它。”庄生晓梦说道，“您不必妄自菲薄，在过去的三百年来，能够不借助任何引导，仅凭借自己的能力‘看’到这间屋子的人，不超过二十个。”

“那前面二十个……”

“他们都不合格。”

“那我……”

“恕我直言，以您的资质，按理来讲也是不合格的，毕竟您连超凡都不是。” 庄生晓梦语气不变，如是说道，“但……子牙公真的没有时间了。”

听了这话，施羽不禁陷入了沉默，合着自己就是个捡便宜的呗？

“但您也不用太过自卑。”似乎是感受到了施羽的情绪，庄生晓梦用一种安慰的语气说道，“至少，就像子牙公说的那样，封神台……挺喜欢您的。”

话音刚落，虽然从物质世界的角度来看没有任何事发生，但施羽却莫名的从封神台那里感受到了一种别扭的情绪……甚至有点傲娇？

“才……才没有挺喜欢你呢！”施羽不禁顺着封神台传来的情绪脑补到。

“……那么，我要干些什么？”叹了一口气，施羽如是问道。

“嗯……关于这个，我也不甚了解。”庄生晓梦说道，“我们也不过是失去了神位之后，来此处寄人篱下的丧家之犬罢了。”

“所以，关于您日后的工作，还是等您找到一样寄宿物后，亲手把它放到阵子……就是那些货架上以后，由封神台亲自告诉您吧。”

“至于您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提升您的精神力，为未来获取封神台的全部权限做准备。”

说着，庄生晓梦转过身，从书架上取下两本书，递给了施羽。“这一本是子牙公三千年来一直在修习的功法，如您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