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是占有欲（1/2）

顾云嵊回到家之后，往自己的书房去了。

他在看到新的密室里，那些陈列整齐的东西之后，更加确定自己对言糸那丝占有欲是和自己锁起来的那些小玩意儿是一样的。

只不过言糸是活着的生命，没法跟对待它们一样，只简单出个价就能将它们锁进自己的小世界。

从他从顾家搬出来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过新的感兴趣的、想要据为己有的收藏了。

她......算是第一个吧。

顾云嵊仔细锁上那间狭窄密室的防盗门，又遥控着移动到一旁的衣柜，缓缓将门掩在柜子后，一丝破绽也看不出来。

被他那好弟弟弄坏的东西，他一把火全烧了个干净，现在陈列在密室壁龛里的，只剩一部分完好无损没被碰过的。

至于那些被碰过的，葬身火海的那些没烧干净的残骸......

都静静躺在密室最里面，那个一人高的落地花瓶里。

残骸和灰烬之上，摆放着的是绽放在毁灭中的永生花，即便无人浇灌也不会凋谢，只能在独属于顾云嵊一人的黑暗里绽放虚假的绚烂。

沉入梦乡，顾云嵊又梦到有谁在他耳边说着自私阴暗。

哦，看来是又梦到了从前那些人的事情。

顾云嵊不为所动。

梦境对他来说只是大脑活动产生的神经脉冲，一觉醒来，什么噩梦都会烟消云散。

......

言糸睡的不太好。

她顶着俩黑眼圈坐到同桌身边。

同桌第二次被言糸这样子吓了一跳。

“妈耶！”同桌凑到她面前，“你通宵了？”

言糸在死气沉沉中活动了一下僵硬的眼珠，“做噩梦了。”

一连几天都没有见到顾云嵊。

言糸总算是放松下了紧绷的神经，连放学回家的步伐都轻快了不少。

只是言糸的手腕上，悄悄多了一条细细的朱砂。

一切又回到了波澜不惊的日子，平静但让人安心。

等等，毕竟马上就要高考了，紧张的氛围还是要有的。

这次放周末之前，言糸的学校和其他学校一样，组织了一次动员演讲。

周末回来之后，就该是高考一模了。

言糸穿着校服，坐在密密麻麻穿着统一的学生之中，一面留意班主任的巡视，一面和同桌交头接耳。

校长操着一口地方口音，举着稿子声情并茂输出了一个小时。

“我好困。”同桌打了个哈欠。

哈欠是会传染的，言糸也不自觉张开嘴打了个哈欠。

“明天就是周末了......”言糸说，“坚持到回家再睡。”

同桌晃了晃脑袋，撑着下巴往讲台上看。

演讲实在没什么意思，同桌又悄悄跟言糸分享隔壁班的八卦。

“你是不知道，隔壁班那个校霸，在宿舍里是脚最臭的那个......”

言糸感觉这个八卦好像有味道。

“之前他在教室里脱鞋，熏的其他同学差点撅过去，他还死鸭子嘴硬，说是他同桌男生的脚臭......”

“下面请各部优秀学生上台分享学习经验——”

“三部学生代表，顾云嵊。”

言糸和同桌抬头往国旗底下的演讲台上看了一眼。

“我去！”同桌两眼放光，“长的真俊啊！”

言糸“......”

注意措辞，是人模狗样。

同桌的语气有些可惜，“多好看一男生，怎么就坐轮椅了呢！”

言糸把视线从演讲台移开。

顾云嵊清冽好听的声音从扩音器传到整个体育场，他正襟危坐在轮椅上，演讲的节奏运筹帷幄，十分吸引人。

底下坐着的密密麻麻的学生们，比起听校长陈词滥调，显然更喜欢同龄人的声音。

言糸她们班坐的靠后，顾云嵊的声音传到她们这儿，已经有些分辨不清。

她撑着下巴盯着身前同学校服后背看。

顾云嵊的稿子不长，十分钟不到就结束了。

他讲完之后扫视了一圈演讲台下热烈鼓掌的学生。

言糸坐哪儿去了？

顾云嵊又有点不爽。

底下学生都穿的一个样子，发型雷同的也比比皆是，想从那么多人里面找一个言糸，还真不容易。

言糸听到身边的同学趁着鼓掌的间隙，放大声音讨论中午吃什么。

她肚子突然也有点饿了。

各部的学生代表依次讲完之后，就是学生代表们一起动员高考誓师。

言糸和其他同学一起从硬邦邦的凳子上起身，抬手宣誓。

震耳欲聋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操场，言糸感觉自己的嘴唇一张一合，跟着学生代表们的台词一起，逐字逐句背诵出声。

真好啊。

她重活一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