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利用她？（1/2）

婉拒最后一位老师留下一起过小年的邀请，她紧了紧领子，走出了教师公寓。

刚走到小区门口，她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好巧。”少年坐在轮椅中，从黑夜中的街道中慢慢现身。

言糸只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继续往人行横道上走。

“同学！”顾云嵊见言糸还是自顾自往前走，立刻调快速度跟上，面上是得体的笑，“我们之前见过。”

言糸低头看了眼身侧坐在轮椅上跟随自己徐徐前进的顾云嵊，他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仰头冲言糸笑了，寒风中呼出的白气清晰可见，鼻头也冻的红红的。

端的是一副温润少年的模样。

“我也是刚来看望完老师，”顾云嵊与言糸对视，毫无破绽，“没想到咱们的老师住在一个小区，挺巧的。”

少年薄唇一张一合，呼出团团白气，消散进冷风里。

巧个屁。

他在心底扯出一个恶劣的笑。

这女生原来是个“孤儿”啊。顾云嵊又想起手机里传来的关于言糸的资料，从小到大，只要在档案上的事，全部都有。

生父再婚不管，还利用她吞走她生母的意外身故补偿款。

这样的人，最是缺爱。

只消她给一点甜头，就能把人驯养成自己最忠实的刀。

顾云嵊志在必得。

“抱歉啊同学，”顾云嵊琢磨着已经将开头奠定的差不多，适时露出一点受伤的姿态，“那天你明明好心帮我脱困，还送我回去......”

“是我的错，那天我因为家里出了点事儿，一时情绪失控......”

顾云嵊控制着电动轮椅慢慢往路上走，似乎有点费力，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他喘了几口粗气，缩了缩脖子，看起来十分难过。

“同学，今晚有空吗？”顾云嵊试探着开口，仰起脑袋，吸了吸鼻子。

按照预想中的，女生此时应该心有纠结，在偷偷观察自己......然后猝不及防撞上他的视线。

才怪。

言糸目不斜视，脑袋都没歪，压根儿没搭理顾云嵊。

顾云嵊矫揉造作设计的那一番破碎感，全对牛弹琴了。

顾云嵊的情绪酝酿到一半，什么分支都预料到了，就是没想到对方压根不接收他的信号。

他一口气没上来，额角狠狠跳了跳。

“同学，”他强行压下语气里那一丝咬牙切齿，还是放柔声音，“我刚刚在和你说话。”

言糸戴着口罩，声音有点模糊，“哦。”

没了。

就没了？

想他顾云嵊从小到大，遇到的人不是点头哈腰也得是热络不已，什么时候被这么敷衍过？

哪怕自己现在在顾家地位不怎么样，同龄人即便不满，疏远他，面子上也都是过得去的，毕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未来的事，谁能说的准？只要明面上是顾家的人，多方下注，才是稳妥之道。

就没人跟言糸似的，明晃晃无视他！

顾云嵊放在扶手上的手倏地捏紧，直奔主题，“同学，那晚上我们有点误会，能不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都模糊的这么暧昧了，她总得输出点情绪，他好继续下一步吧？

言糸打了个哈欠，长腿走的飞快，“没空。”

顾云嵊愣了愣。

没空？

没空......这也算在他预料范围内的其中一个分支，没关系，他可以按照预计的，重新约一个时间。

“同学，”顾云嵊有点跟不上她的速度了，又加快了速度，石砖铺的路有点不平，颠的他的话也有点磕磕绊绊，“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跟你好好道个歉，把误会解开......”

言糸跟个聋子似的，自己走自己的。

“同学！”顾云嵊的怒火蹭蹭的往上涨，跟上言糸的脚步，“你是不是耳朵有点不方便？”

言糸这次回应的很快，“不啊，我耳朵可好使了。”

顾云嵊的耐心彻底被耗尽，他露在外面的手扒着扶手越来越用力，“你给我停下！”

言糸刚迈下一步台阶，闻言，顿了顿脚步，回头看了顾云嵊一眼。

顾云嵊一直仰头看言糸，压根没看到前面已经不是平路，而是三四阶台阶。

还没等他为言糸的驻足高兴一会儿，视野一晃，身下的轮椅猛的一踏空，整个人冲着台阶下的空地摔了过去。

言糸“......”

“这是唱哪儿出？”言糸一手揽着顾云嵊的腰，另一只手扶在他后背上，一用力，往上带了带，勉强带着人站了起来。

远远看去，就好像是少女揽着少年的腰，将人紧紧贴在自己身上似的。

顾云嵊还没为两人的姿势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的视线，一下子高了不少。

他的脑袋动了动，僵硬的扭头去看摔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