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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回溯过往(1/2)
“行了,滚蛋吧。”白玹在她脑袋上轻轻呼噜一巴掌,把人扒拉走了。
白听被他扒拉得一趔趄,差点没站稳。
擦身而过之际,她听见白玹用很轻的气音说了一句:“路是你自己选的,别后悔,也别心软,不要因为走得太远,就忘了来时的路。”
白听一怔,看见白玹抱着生无可恋的大奔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她视野中。
是了,路是她自己选的,如今走成这个样子,谁也怪不了。
——不要忘了来时的路。
“你在地球感受了顾离的气息?”塔楼中,白珺负手而立,于万顷浮云之下回头瞥了自己儿子一眼。
“嗯,”白玹点头,把大奔放到了一旁的沙发上,沉声道,“虽然气息很弱,但我可以肯定他肯定去过那里。”
白珺微微蹙眉,沉吟不语,半响才道:“之前我用隔空传音联系阿听时,也感受了他的气息,但气息不弱,他那时应该就在阿听身边不远。”
白玹垂眸想了一阵,猛地抬头道:“您是说在禁闭室那次?”
“嗯,”白珺点头,轻声道,“看来他果然还活着,当年那场战役,龙怿对他还是手下留情了。”
白玹抱着手臂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对白珺道:“老爸,我把贺逸带回来了。”
本以为父亲听见这个消息会有所反应,要么把他骂一顿,要不就是阴沉着脸不说话,但出乎白玹的意料,白珺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不太明显的笑意。
“我知道,”他略带赞许的眼光掠过自己的长子,轻声道,“你做的很好。”
白玹有些惊讶看着白珺,谨慎道:“您…觉得我做的好?”
“嗯,”白珺淡淡道,把一旁在悠闲地舔自己小肉垫的大奔抱进了自己怀里,一边抚摸它柔软的肚皮,一边轻声道,“他是阿珩留在这世间的唯一血脉,你最终能够选择带他回来,我很欣慰。”
大奔发出舒服的“呼噜呼噜”声。
白玹怔了好一会儿才道:“可他是私生子,如果把他留下来,那些长老怕是会不同意。”
白珺轻描淡写地看着他,叫了他一声:“阿玹。”
白玹身躯下意识一颤,轻声应道:“父亲。”
“你想留下他吗?”白珺轻声问。
白玹沉默了许久,理智和感情在内心里极致拉扯着,让他万般纠结。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过了足足两分钟,白珺才听他道:“我想留下他。”
白珺勾唇笑了笑,并不意外,他站起来,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轻声道:“那如果你站在我这个位置,你会留下他吗?”
“不会。”白玹垂下眼眸,声音不大,但斩钉截铁,非常坚定。
“那如果爸爸让你亲手杀了他,”白珺低头看着自己的儿子,道,“你会杀了他吗?”
“我会。”白玹抬起头,没有一丝犹豫的说道,刚才沉默的那两分钟,已经足够让他想起一切了。
白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底是一丝不太明显的骄傲之情:“你很好,你不愧是我我的儿子。”
白玹微微垂首,没有回答。
“为君者不能有软肋,感情在大局面前不值一提。”
白珺的声音有些飘渺,带着几分低低的压迫感,无形之中让白玹有些汗流浃背。
“但我并不打算杀他。”白珺轻声道。
这句话犹如一声惊雷,在白玹耳边炸开了,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了白珺一眼。
白珺眸子里一片淡然,这人天生就是上位者,清冷寡欲,好像一切感情都是他所不具备的,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清冷的王者之气。
他好像没有自己的情绪,但只要需要,他可以伪装出一切他所需要的情绪,演技登峰造极。
白玹顿了顿,试探性地问道:“为什么?”
说完之后,白玹才猛地反应过来,不顾一切后果绞杀所有非正统所生的私生子,是长老院定下的规则。
而不杀贺逸,就意味——与长老院为敌。
白玹内心巨骇,在想通这一切后,冷汗直流。
“你还记得,为什么希兰要有这么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吗?”白珺偏过头,目光沉了下来,眼神凌厉,直视着白玹。
白玹一时间心潮起伏,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个规定的典故。
千年前,希兰文明的女性地位并不高,而且因为生育率低,希兰皇族的子嗣也不多,为保障皇族权利得到延续,那时并不反对除了第一顺位继承人之外的皇族后裔生子。
相反,为了提高生育率,那时甚至很提倡皇族和各种女人生孩子,除了极个别与其他文明结合生下的孩子没有继承权,不能被承认外,大部分的私生子是有继承权的。
哪怕私生子的母亲并没有被希兰皇族所承认,也没有举行过婚礼,但她们与皇族结合生下来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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