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黑人白人（1/2）

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李大牛单膝跪地：“先生谋略过人，将来必定不是池中之物，大牛想要追随先生，奔一个好前程。”

想到沈问的性子，李大牛又接口说道：“大牛觉得先生并非薄情寡义之人，相信日后先生必定不会亏待了我们。”

沈问嗤笑一声，不过觉着自己虽然暂时不需要，但是日后德胜斋那边的生意可能会用到这些人。沉吟片刻后才说道。

“我丑话说在前头，跟着我日后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我给你们两天的时间，这两天你们最好考虑清楚，如果还想跟随我，翻过两座山头，那边有一座险峰，两日之后在山顶等我。”

以沈问的性子这辈子可能都不想下山，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沈问故意将事情说得严重一些，既然有了收人的心思，自然要先测试一番。

不过沈问并没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司香，本来灰暗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光亮。

“大牛哥，我们真的要追随先生吗？”离开沈问住处的众人聚集到了一起。

“狗子你这话什么意思，先生给了我们活路，对我们有大恩，当然要追随先生。”李二牛瞪着说话的人，厉声说道。

“可是先生说有生命危险。”

“有生命危险怎么了，俺娘教过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先生对俺有恩，俺李二牛这条命就是先生的。”

李大牛喝止了李二牛，转头看向山娃子。

“山娃子，你怎么说？”

“大牛哥，我……我不知道。”

“有什么说什么就是。”

“嗯，我……，那天先生问我尸体的时候，我觉得先生眼里有光，先生是大人物，我第一次见大人物这么看着我，我想跟着先生。”

“二娃，你怎么想？”李大牛又问另一个人。

“我觉得山娃子说得对，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二娃转头环视一圈众人说道：“先生不管跟谁说话都会看着对方，不管是营帐里那位顾大人，还是我们这群泥腿子，甚至是那些流民，我觉得先生是个好人，我也想跟着先生。”

众人闻听此言都陷入了沉思。

“我不能帮你们做决定，但是我觉得先生未来一定会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人物，我想跟着先生做一番事业。”李大牛对众人说道：“你们也都先回去考虑一下，如果想去的，两天之后我们在山脚下集合。”

……

“大人，沈公子求见。”

顾大年的营帐中有侍卫前来通报。

“快请进。”听到侍卫的通报，顾大年赶忙上前，亲自打开营帐的帷幔。

沈问进来之后，顾大年赶紧邀请沈问坐下，并吩咐侍卫上茶。沈问本来想学着顾大年跪坐在地，不过感觉实在难受，就直接盘膝坐下。

高型座椅是在唐末时期才逐渐完善成型，先秦至魏晋时期还是以跪坐为主，也就是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后期又逐渐出现了支踵代替脚跟，支踵类似胡凳，高约十多公分，夹在双足之间，跪坐在上面。夏朝与前世唐初差不多，还是以支踵为主。不过这荒山野岭的，加之顾大年为人不拘小节，所以没有带支踵这种坐具。

顾大年并不在意沈问这种并不文雅的坐姿。

“不知先生前来所为何事？”

“顾大人现在有没有时间？沈问想给顾大人讲个故事。”

顾大年不知沈问何出此言，不过也并没有阻止。

“先生请讲。”

“沈问曾经听过一个故事，有一个国家有两种人，一种皮肤雪白，被称为白人，一种皮肤黝黑，被称为黑人。黑人地位低下，只能做白人的奴隶，白人对黑人非打即骂，直到有一天，有一位白人怜悯黑人的遭遇，给予了黑人尊重，付给黑人工钱，并且允许黑人自愿做工。起初黑人对这位白人感恩戴德，但是没过多久，黑人觉得不管做不做工都能拿到工钱，于是开始消极怠工，甚至在白人需要帮助的时候嘲讽白人。”

沈问讲到这里就不再讲下去了，端起茶碗慢悠悠喝起茶来。

顾大年面露沉思之色，顾大年知道沈问不会无的放矢，这个故事跟自己，或者说跟这群流民必然有联系。

“请问先生，最终结局如何？”

“没有结局。”

“没有结局？”

“嗯，顾大人觉得谁对谁错？”

“黑人不感恩戴德，反而恩将仇报，自然错在黑人。”

沈问放下茶碗，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黑人有错，白人也有错。”

顾大年不理解白人如此善良，何错之有？

沈问没等顾大年继续追问，接着说道：“白人错在太过理想化，直白点说白人高估了别人的善良。”

说完沈问就转身走了。

“吴海。”顾大年见沈问走后叫来侍卫。

“最近流民之中可有人闹事？”

吴海不知道顾大年所为何事，自从流民迁徙过来之后，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