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夜宿羊山（1/2）

悠长的狼嚎在林中响起，小沈应害怕的躲在沈问的身后，司香的面色也是极为紧张。

沈问觉得很头痛，这真的是前有狼，后有虎了。狼是群居动物，即使对面的狼只有两三只，他们三人今天估计就要交代在这了。

“绕开前面，从旁边下山吧。”沈问果断做出决定，带着二人快速向山下走去。

“先生。”司香神色有些古怪：“我们好像迷路了。”

刚才着急避开白雕，三人慌不择路之下已经跑进了深山之中。因为地上杂草丛生，雪地上的足迹也是时有时无，很难辨别，三人迷路倒是在所难免。而且天色渐晚，夜间出行的动物很多，更是危险。

“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沈问虽然会一些辨别方向的技巧，不过考虑到夜间山路难行，还是决定先休息一晚。

三人找了个避风的的小山坳，生了堆火。沈问挖了几块不知名的块茎和青色的果子，和两只肥硕的山鼠，块茎上坑坑洼洼的，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啃食过，山鼠被沈问细心处理过，切去了头颅和尾巴，看不出来是什么动物。

沈问将山鼠烤熟之后递给了沈应和司香。

“沈问哥哥，我也要吃果子。”

小沈应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沈问。没有盐和调料，仅仅是烤熟的山鼠并没有什么味道，而且过冬的山鼠身上储存了大量的油脂，吃起来很油腻。

沈问恍若未闻，一言不发的默默咀嚼着用火烘烤之后的块茎和浆果。

见沈问不搭理自己，小沈应撇了撇嘴，小眼睛闪着莫名的光芒，趁着沈问没注意，快速的抢了一颗浆果就塞进了嘴里。

“噗。”

刚咬破浆果外皮小沈应便吐了出来。浆果看着极为诱人，入口却是酸涩无比，汁水流出的一瞬间小沈应觉得自己的牙齿都要倒了。

沈问面无表情地递过竹筒，又从地上捡起一颗浆果混合着块茎咽下。这不知名的块茎倒是没有怪异的味道，不过丝毫味道也没有，而且纤维极为紧实，需要一点点的咀嚼之后才能咽下。

沈应接过竹筒满满的喝下一大口然后吐出来。

“沈问哥哥，这个好难吃啊。”

沈问不知可否，没办法，顺着这根茎就挖到两只山鼠，山鼠即便再肥硕掐头去尾之后也不过半个手掌大小，也就够两人果腹。

“赶紧吃完漱漱口去睡觉，明早还要找路下山。”

沈问摸了摸小沈应的脑袋。

司香透过火光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莫名的神色。

“你待会儿也去休息，我来守夜。”沈问对司香说道。

“好。”司香低头吃着烤山鼠，轻声应道。

走了一天的山路三人都有些疲惫。小沈应蜷缩着身子躺在干草上，头枕着沈问的大腿。司香感觉自己很累，不过却迟迟没有睡着，背对着火堆侧躺着。

沈问抬头遥望着星空，繁星点点，闪烁着荧光。找到北斗星之后用石头在地上标记了方向，继续抬头看着夜空。前世沈问虽然经常夜间出行，不过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星空，天文杂志上的画面被映照在夜空之上，璀璨的银河悬挂在夜空，肉眼便可看见绚烂的星云。

沈问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甚至不知道在不在地球之上，不过这里的一切似乎都与后世一模一样，甚至是星斗的位置都是一样的。

不知何时司香已经坐了起来，单手托着香腮，静静地看着沈问和沈应，就像在端详一幅珍贵的书画。

“睡不着？”

沈问终于回过神来。

“嗯。”司香轻声回应着，，怕惊扰了熟睡的沈应。

“先生方才在想什么？”

沈问神色有些古怪。

“你们就不能说话直白点？总是方才，之乎者也什么的听着很别扭。”

“先生感觉很孤独。”司香并没有回应沈问的疑问，自顾自说道。

“自从初见先生，司香便觉得先生很孤独。先生学识渊博，却甘愿做个流民。言语之间也并没有读书人的酸腐气，说话很直白。行事作风也与众人，不，是与这世间格格不入，除了您怀中的这个小姑娘，仿佛生怕与这世间有任何的牵连。”

沈问沉吟良久，就在司香觉得沈问并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沈问突然开口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沈问低头将沈应身上的外套拉了拉，重新包裹住沈应瘦弱的身躯。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这个梦很长很长，梦中我出生在一座小镇上，我有着疼爱我的父母和一个俏皮可爱的妹妹。为了能拥有更好的未来，我很努力地去学习，终于走出了那座小镇，来到了一座大都市。遇到了我的老师，老师很关照我，他就像我的再生父母一般疼爱我，也遇到了我许之一生的女孩。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我被卷入了一场战争，为了我的国家，我在敌方卧底了二十年。”

讲到此处沈问沉默下来，瞳孔止不住地颤抖。

深吸了口气，沈问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