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司香（1/2）

“阿爷，这几位是从城里来的，想要在村里借宿。”山贼首领一脸委屈地看着里正。

里正这才注意到马车上的秦风和两个小孩，以及马车后面鼻青脸肿的张三和李四。

“老朽是这方山村的里正，不知几位官人从哪来?”里正戒备的对着秦风施礼道。

沈问走下马车，躬身行礼：“我们从是北方人，家里遭了灾，行经贵宝地，错过了宿头，想要在村里借宿一宿，还望老丈成全。”

李光祖震惊于这一行做主的竟是个小娃娃，不过看众人年幼，又听闻家里遭了灾，不由动了恻隐之心。

“小公子客气了，寒舍简陋，小公子若不嫌弃，可先到老朽家住下。”

李光祖驱散众人，值得一提的是，一众山贼竟有说有笑的跟随村民前去歇息。

里正老两口，膝下有一子一女，儿子早年山中打猎丧了命，女儿容貌周中，被城里大户人家纳了妾，自此老两口山村中独居。村里人念老人的儿子为了村里打猎才送了性命，时常接济二老。

里正叫醒老伴去准备些茶水吃食。沈问陪里正坐在堂屋里说话，秦风将张三李四二人捆好了丢到柴房里。沈应跟麻袋里的女人在屋内休息。

沈问一脸疑惑的看着大快朵颐的山贼首领。

“这娃儿也是外乡来的，也是家里遭了灾，没了生计，村里赋税一年比一年多，实在是活不下去了，跟他大哥还有一些个乡里人上了山。”里正叹了口气：“这些孩子从没打扰过村民，只是劫一些过路的商人，从不伤人性命，劫下来的钱粮也都分给了村里人。农忙的时候，也都下山来帮着干活”

里正声音有些哽咽：“是我们拖累了这些孩子。”

“老伯跟我们先生一起去皖南吧。”秦风走了进来。

“先生给我们顾大人……”

“听说朝中顾大人带流民前往皖南，准备在皖南开垦荒地，朝廷免了三年赋税，顾大人爱民如子，新开的荒地也不会有这么多的苛捐杂税，总好过在山上过这朝不保夕的生活。”沈问打断了秦风的话。

里正有些迟疑，不过想来这位小大人应不会欺骗他们，但是故土难离，里正虽然心动，却并未表态。

“哥哥，哥哥，大姐姐醒了。”小沈应蹦跳着跑来，这些日子小沈应也是快乐了许多。

沈应身后跟着那个绝美的女人，进屋便拜：“小女子司香谢过诸位恩公。”

华相思眼含热泪，声音哽咽：“小女子路过此地，被那二人掳了去欲行那不轨之事，父母也被那贼人杀害，幸得诸位恩公相救，才得以保全清白之身。”

秦风赶紧扶起华相思：“姑娘快快请起，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沈问一脸平静地看着华相思，华相思感觉那双眼睛仿佛看进了自己的内心，心里不由有些慌张，不敢直视那双眼睛。

“老丈我等明日便会启程前往皖南，您可以去寻村里人商议，若是同去，便收拾东西明早动身即可。”沈问转头对着李光祖说道。

李光祖起身前去寻邻里临走时拉走了还在吃东西的李二牛。

沈问端起茶碗，用碗盖刮去上层的浮沫，浅浅的喝了一口。

华相思感觉这短短的时间仿佛在那城主府一般难熬。秦风看了眼沈问，又转头看了看华相思，一脸纠结之色。

沈问淡定的将茶碗磕碎，华相思紧张地瘫倒在地，沈问捡起一块边缘锋利的碎片抛向华相思，锋利的碎片掉落在华相思的面前。

“我不管你想隐瞒什么，我们既然救了你，便不想在被你的事情连累，你自行决定那二人的生死，事后便离开这里，自寻生路去吧。”

“先生！”秦风大惊，迎上沈问严厉的目光再也说不下去了。

华相思捡起茶碗的碎片，锋利的边缘刺破掌心，转头离去。

“她身上的衣服是上好的绸缎，那二人身上却并未发现银两，如果真的是路过此地，他们身上不可能没有任何的银两。这女子颈部有明显的乌青，应是有人想要掐死她，人在窒息的时候不可能不挣扎，那二人一身黑衣，想来作案之时便是这身衣物，那二人又没有功夫，如果是截杀又怎会一处破损都没有，甚至没有一处污渍。这一切都说明那二人原本是为了藏尸，或是帮人灭口。这女人身上必然藏有其他的事情，那女人编了这么一个借口，想来事情不小，我们与她不过萍水相逢，最好不要给自己惹麻烦。”

沈问开口对秦风解释道。

秦风恍然，不过脑海中不时闪现那绝美的容颜。

翌日清晨，沈问从沉睡中醒来，里正家的院子中已经站满了人。

“小公子，我等已经老迈不堪，左右没几年的光景了，您说的对，这劫道的活不能再干了，朝不保夕的，所以我们想让您带着山上这群娃儿去皖南，也好寻个生计。”里正双手扶着沈问，眼神中满是希冀。

“大爷爷，山娃不走，山娃还要伺候您百年呢。”一个满面黝黑的汉子流着泪说道。

“是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