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暴行（1/1）

西域，酒楼。

齐田赤刚刚回到西域，便第一时间去到了酒楼。在奔波的这将近一个月内，齐田赤因为出发时太过着急，就带了些生活必需品，一口酒都没有喝过，早就馋坏了。

“呵，呸。”齐田赤刚喝了一口就立刻吐了出来，“这酒怎么这么难喝，是给人喝的吗？”齐田赤的话引来了酒楼里所有人的目光，就连台上跳舞的舞者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盯着齐田赤看。

齐田赤不知怎么的，并不理会周围人异样的目光，继续说着他的话，“这里的酒确实不如钰国的有味道，不好喝。”周围的人在沉默了一会后只当来了个疯子，继续喝着自己的酒。一旁的绿川和连都已经尴尬得通红，他想劝劝齐田赤，可齐田赤最近喜怒无常，有时一个生气就直接一巴掌打来。

齐田赤冷静了下来，用手撑着下巴看着思考着，嘴里还在呢喃些什么，“哎，罢了罢了，将就着喝吧，这已经是这附近最好的酒楼了。”齐田赤抬起头，看向了台上正在跳舞的舞姬，顿时来了兴致。

“台上这位叫郭玲萱，是此地最为著名的舞姬之一，以舞姿和姿色闻名。”还没等绿川和说完，齐田赤就想要起身，绿川和便已经知道齐田赤想干嘛，连忙拉住齐田赤。齐田赤转头，以一种极其凶狠的目光盯着绿川和，绿川和的话带着一些哀求，“她只卖艺，不卖身。”齐田赤的表情从凶狠变得阴冷，再变得令人看不懂，齐田赤举起手，一个巴掌便打向了绿川和，“好像还轮不到你来教我做事。”绿川和疼得松了手，摸了摸自己原本就已经发红的左脸，现在更是加了一层红印。

绿川和的眼神也变得有些阴冷，她有点想哭，脸上的火辣止不住地传来。“随你去吧。”绿川和说完后便站起身走出了门，太史劫在一旁看着两人，叹了一口气，只能坐在那里闭上眼，不去关注这一切。

然而齐田赤就仿佛没听到绿川和的话一样，站在原地盯着郭玲萱看。郭玲萱在台上也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人，眼神也停在齐田赤身上。齐田赤一步一步往前走着，起初，郭玲萱以为齐田赤只是想离她近些看得更清楚，可齐田赤一直走到舞台边缘都没有停止。

郭玲萱有些害怕，停止了动作，看着上了台并且不想下去的齐田赤，下意识用手保护住自己的身体，闭上了眼。台下一阵躁动，都在议论着这个不速之客，可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去阻止这一行为。

直到齐田赤的手拽住郭玲萱的胳膊时，大家才都站起身，制止着齐田赤的行为。齐田赤一只手拽着郭玲萱，另一只手掏出腰间的弯刀，“你们知道我是谁么，大功臣齐田赤，懂吗？在这里说什么呢。”齐田赤的表情十分嚣张，一脸不屑地看着台下这些人。

“齐田赤，是那个叛徒吗？”台下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周围的人在有一阵骚动后一起大喊着叛徒。齐田赤很生气，他一把把郭玲萱推下台，拎着台下一个人的领子，拿起刀对着那个人的脖子，“来，你有本事吼得再大声一点。”

那人有些害怕，可旁边的人依旧在说话，齐田赤手起刀落划向了他，周围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人们顿时散开了一团，齐田赤和那具尸体在中心位置，头顶的火把不停地摇曳着，像极了恶魔登录人间的画面。

齐田赤此时也没有心情再去管什么郭玲萱了，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太史劫在对面不知所措，一动也不动。齐田赤自顾自喝着酒，完全不顾周围人的怪异目光，一口两口灌下肚，直到一瓶酒见底，齐田赤才再次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人们自觉地为齐田赤让出一条路，太史劫拿好东西跟在齐田赤后面。绿川和此时还在门口一个人站着，或许还在生着气，或许在思考为什么齐田赤会突然变成这样。

当初选择跟着齐田赤时，齐田赤是个既有胆略，又有谋略的人，可自打烟与紫成为他的对手后，齐田赤说话做事就不再过脑子。行为越来越暴力化，干事情完全凭借自己的感情喜好。性情也变得喜怒无常，打人，杀人的次数越来越多。绿川和有些犹豫，他感觉面前的人他已经有些不认识了。

“刚刚没打疼你吧？”齐田赤走出门来看到绿川和，“没，没有。”绿川和有些无语，疼不疼他能不知道吗，可她依旧只能回答不疼。齐田赤是她的顶头上司，她能做的，只有服从。

服从这委屈，服从这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