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夏侯灶的承诺（1/2）

张攸从张忠住处离去，径往夏侯婴屋里去。

夏侯婴所住的屋子，是标准的一宇二内，大堂在前，里屋在后。

才到大堂门口，站在门外的夏侯灶扭头朝向里屋，并大声嚷道：“阿翁，阿媪，先生来了！”

看到夏侯灶脸上的激动，张攸脸带微笑走近。

夏侯婴夫妇一起出门迎接张攸。

“先生，请！”夏侯婴走上来，热情地邀请张攸入了大堂。

张攸点点头，便随着夏侯婴夫妇进屋，夏侯灶跟在最后。

进入屋里后，夏侯婴连忙扭头看向夏侯灶：“去添一张草席。”

夏侯灶连忙往里屋小跑。

“先生，不知来吾此处有何吩咐？”夏侯婴转头看向张攸。

张攸望着夏侯婴道：“吾来夏侯兄这里，是有几件事要与夏侯兄商量下。”

“先生言重了，先生尽管吩咐，只要我夏侯婴能做到，必然会按照先生吩咐去做。”夏侯婴拍着胸膛，目露坚定。

张攸见此，笑着道：“夏侯兄，无须如此。”

夏侯婴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夏侯灶抱着一张草席过来，一脸憨笑。

“先生，请坐。”夏侯灶将草席迅速铺在张攸旁的一个案几下，看向张攸。

张攸东向坐，夏侯婴南向坐，夏侯灶北向坐，夏侯婴妻子西向侍。

“夏侯兄，第一件事，便是程令史三个孩子，年纪尚小，平日熬煎药材，以及饮食方面，劳烦夏侯嫂帮忙照顾一二。”张攸言辞恳切，望向夏侯婴。

夏侯婴瞥了一眼妻子，他的妻子点头后，夏侯婴方回道：“先生，此事没问题。”

张攸继续道：“夏侯兄，吾已被县尉任命为尉史一职，此事，汝与夏侯灶说了没有？”

夏侯婴：“回先生，此事，灶儿已经知晓。”

张攸虚望向一旁猛点头的夏侯灶，嘴角含笑。

“夏侯兄，吾想将夏侯灶带在身旁，让他跟着吾一起在尉舍做事，不知夏侯兄以为如何？”

夏侯婴一怔。

夏侯灶见到夏侯婴没有回张攸，脸上焦急：“阿翁，汝还在犹豫什么，快答应先生！”

听到夏侯灶在旁催促，夏侯婴瞪了一眼夏侯灶，夏侯灶脖子一缩，露出讨好的笑容。

“先生，灶儿大字不识几个，武艺也无，倒是吃得较多。这会不会......”夏侯婴面露犹豫。

夏侯灶脸色一红，不禁低下了头，目中余光看向张攸，心里带着一丝期盼。

张攸脸色一滞。

须臾。

“夏侯兄，人非生而知之，夏侯灶跟在吾身旁，吾教他识字，至于武艺，吾也会教他，他还年轻。”张攸目露温和，言诚意切。

“这......”夏侯婴脸露挣扎之色。

“阿翁，快点答应啊，还在犹豫什么？”夏侯灶低着头，心里疯狂地期盼着。

半晌。

夏侯婴忽地看向夏侯灶：“灶儿，抬起头来！”

夏侯灶一个寒颤，抬着头，却不敢直视夏侯婴。

“看着阿翁的眼神！”夏侯婴声音严厉，语调粗重。

夏侯灶缓缓地对上了夏侯婴的目光。

“吾要汝在先生面前承诺：其一，绝不主动惹事；其二，未经先生允准，不可私自做主；其三，谨言慎行，多看多思，有不明白之处，多问先生；其四，不可半途而废，识字或学武，皆非一日能成；其五，汝不仅要在先生面前保持谦卑，即便是在他人面前，也要如此，绝不能炫耀汝所学皮毛。”

“倘若其中有一点违背了，汝今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在家读书，先生教的东西，要时时温习。”

听到夏侯婴的这些话，夏侯灶梗着脖子，目露坚定地在众人面前道：

“吾夏侯灶今日承诺，一，吾绝不主动惹事生非；二，凡事未经先生允准，吾绝不会私自替先生做主；三，吾必会行慎言谨，多看多思，倘若吾有不明白之处，吾定会向先生请教；四，吾在此承诺，识字或学武，绝不会半途而废；五，吾绝不在他人面前卖弄所学本事，时时恪守谦卑。”

“若吾违背以上一点，吾就不是男儿。”

看到夏侯灶红着脸激动地说着这些，张攸又瞥了一旁正微点头的夏侯婴，想着夏侯婴如此做，倒是省了他一番言语说辞。

“先生，灶儿既然已经做下承诺，想必他也不会违背承诺而惹先生笑话。”夏侯婴正色道。

夏侯灶脸色微红，双手握成拳头状，心想：吾绝不会违背这些承诺！

张攸的视线落在夏侯灶身上，打量片刻后，才说：“吾相信夏侯灶必能说到做到。”

夏侯灶内心深受鼓励，夏侯婴面露微笑。

张攸：“那此事就定下了，后日，夏侯灶便随吾一同前往尉舍。”

接着，张攸的视线落在了夏侯婴身上。

夏侯婴也看向张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