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专用车夫夏侯婴（1/3）

沛县以北。

张审里。

一间瓦盖的旧屋，墙壁裂纹密布。

屋里卧房，一个年岁与张攸相仿的年轻人正闭目躺在木板床上。

在床边，还有夏侯婴的妻子，正以泪洗面。

“先生，里屋请！”夏侯婴说道。

张攸抬脚迈进，目之所见，便是如此一副光景。

夏侯婴走到女子身旁：“细君，灶儿有救了！”

女子一愣。

“君此言当真？”

夏侯婴点点头：“吾已经请来先生。”

夏侯婴走到张攸面前。

“先生，请！”

张攸一目了然，女子是夏侯婴的老婆。

夏侯婴的老婆急忙站起，将位置让了起来。

张攸走到床边，然后将手搭在夏侯婴儿子的脉搏上。

切按手腕部的脉搏，称为“寸口”诊法。在这短短寸许长的脉动部位上，腕横纹向上约一寸长的这段脉动分成了三“寸、关、尺”三部。

左右手的寸、关、尺部位分属不同的脏腑，认为可以反映相应脏腑的病变。其中右寸反映肺的情况，右关反映脾胃，右尺反映肾（命门）；左寸反映心，左关反映肝，左尺反映肾与膀胱。

仅此还不够，在切脉的时候，还要用三种不同的指力去按压脉搏，轻轻用力按在皮肤上为“浮取”；中等度用力按至肌肉为“中取”；重用力按至筋骨为“沉取”。寸、关、尺三部，每一部有浮、中、沉三候，合称为“三部九候”。

张攸切完脉后，闭目回忆。

脉来较慢，每分钟60次以下。多主寒证，因寒可使血流速度减慢。

寒证有外寒和内寒之分。

夏侯婴与他的老婆，正紧张地望着张攸，神情极为紧张。

张攸睁开眼的瞬间。

夏侯婴便连忙问道：“先生，吾儿能治否？”

夏侯婴妻子的目光闪过一丝希冀。

张攸眉头紧皱。

须臾。

张攸才开口道：“吾问夏侯兄几个问题，还望夏侯兄能够如实陈述。”

夏侯婴连忙道：“先生请问。”

“汝孩儿可有症状如恶寒，发热，头痛，身痛，无汗，鼻塞，咳嗽，喘息，舌淡红或肢冷神靡，呕吐，泄泻？”

夏侯婴一愣。

“回先生，吾记得吾孩儿有恶寒，头痛，发热，咳嗽这些。”

听到夏侯婴的话，张攸点了点头。

“先生，吾记得吾孩儿还有几次呕吐，还有肢冷神糜。”夏侯婴的妻子补充道。

夏侯婴：“先生，大抵就这些。”

张攸轻点了下头，继续问道：“恶寒喜暖，面色苍白，肢冷蜷卧，尿清长，屎稀溏，这些可有？”

夏侯婴望向妻子。

“先生，妾身记得吾孩儿恶寒喜暖，当时，他面色苍白。还有，他屙尿颜色清淡。就这些了。”

张攸点头，便继续问：“此病，已经有几时？”

夏侯婴面色一黯：“回先生，此病已经有两月。”

张攸神情凝重。

夏侯婴面色一紧，他的老婆也是如此。

“先生，可......能治否？”夏侯婴小心翼翼地询问张攸，面露着急。

张攸轻轻一叹：“若三日内再不医治，汝孩儿必丧命。”

夏侯婴以及他妻子，纷纷面色骤变。

“不过，你们无须担心，此病吾能治。只不过，治此病，须颇费吾一番心神耳！”

夏侯婴闻言，立即跪地叩首痛哭：“还望先生能全力救治吾孩儿，吾愿意为先生鞍前马后！”

夏侯婴的妻子也跪在一旁叩首不已。

张攸望着夏侯婴与他妻子道：“汝等起来，吾还有话说！”

夏侯婴便拉着他妻子一起站了起来，恭敬地候在一旁。

“夏侯兄之子，皆因寒邪入体，且病已颇重。吾观汝屋，寒邪之气弥漫，不利救治。且人久居，易寒邪入体。”

夏侯婴与他妻子面露恍然。

他们也疑惑自己的孩子，怎么好端端地就病了，甚至越来越严重，原来如此。

张攸面色严肃地看向夏侯婴夫妇：“为了防止汝等孩儿病情过重，且此病已经不能再拖。你们即刻收拾一番，将汝等孩儿带上，至吕公家中，吾必全力施救。此外，吕公是吾外舅，汝等可放心住下。”

夏侯婴夫妇闻言，皆是一惊，连忙又跪下。

夏侯婴磕头不止：“先生大恩，吾难以报答一二。还望先生肯收下吾，吾愿为先生身边一马夫。”

张攸陷入沉思。

他的心动摇了。

他本来是想救治好夏侯婴的孩子，然后再顺势收下夏侯婴的，可现在事情发生了点变化。

夏侯婴想要投靠他的内心之坚决，让张攸感到动容。

于是，张攸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