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浮生（1/2）

人生不止，寂寞不已。寂寞人生爱无休，寂寞是爱永远的主题。我和我的影子独处，它说它有悄悄话想跟我说。它说它很想念你，原来我和我的影子都在想你。

——题记

“妹妹………”

有人在黑暗里轻声呼唤。

真烦！这是谁弄丢了妹妹吗？

“妹妹。”

那人又喊。

真烦真烦真烦！妹妹？这里没有！

“妹妹……那我走了……”

那人低声说，声音渐渐远去。

“走的好！你快走吧，别来烦我……”

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下，眼睛都懒得打开。

“那……”

好烦！这是还没离开吗？

“哎呀我都自顾不暇了，哪有空帮你去找妹妹啊！”

她心里忽然有点不忍心，那个越来越消沉下去的声音，透着一股孤单，不由得让人联想到被抛弃的小狗狗。

说不定，这个人是个瞎子，弄丢了妹妹吧。

可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太好，还是快点送走他吧。

“你家住哪街哪号哪门？你那个妹妹叫什么名字？我帮你找她！”

她翻身坐了起来。

他在阳光中静静地站着，脸上有着橘色温暖的笑容，阳光在他栗色的发丝上跳跃，穿着带着柠檬香味气的白色衬衣袖口是那么的干净。好看的唇角挂着暖和人心的微笑，像是三月的微风，温暖的即将把人给融化。

“喂，你也没瞎呀？你骗我的吧？”

她想说，却没有说。

她很自然地做了一件事。桌上有茶壶，她俯下身，以大拇指、食指、中指，呈“三龙护鼎”，力道轻缓柔匀地端起青瓷，不破茶魂，隔着桌子递给那人。

那人抬眸，眼睛里闪动着惊慌，像是警觉的野兽。

“妹妹，外面有很多人。”

骗人的吧？这么安静的。她想。

可是自然而然地，她说了另一句话。

“也许会死吧？但是，叁乌哥，别怕。”

“我不怕，和妹妹在一起，不害怕……可为什么……不吃掉我呢？吃掉我，什么样的牢笼妹妹都能冲破的。”

那人认真地说。

吃掉……你？这人在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吃人呢？这又不是世界末日，而且我肚子也不饿，我中午才吃过一个面包呢。她想。

“你是很好的食物，可那样就太孤单了，几千年里，只有你和我在一起，我找不到其他人了。”

再一次，她说出了言不由衷的话。

“可是死真的让人很难过，像是被封在一个黑盒子里，永远永远，漆黑漆黑……像是在黑夜里摸索，可伸出的手，永远触不到东西……”

“所谓弃族的命运，就是要穿越荒原，再次竖起战旗，返回故乡。死不可怕，只是一

“妹妹……竖起战旗，吞噬世界的时候，你会吃掉我么？”

那人看着她，澄澈的瞳子里闪动着……期待。

见鬼！这是什么“我们是相亲相爱的食人族一家”的话剧桥段么？可你们的家庭伦理真的好奇怪！

“会的，毕竟这个世界只能容纳我们中的一个。既然哥哥把这个难得的机会给了我，我怎么可能不珍惜呢？那样你就将和我一起，君临世界！”

可她轻轻地点头，声音里透着冷硬的威严。

那人从水壶里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她，她茫然地喝了下去。

“我要走了，妹妹，再见。”

那人站了起来。

她想说我不是你妹妹你认错人了，但她也只是随口说。

“再见，自己小心，人类，是不能相信的。”

又是句奇怪的台词，没头没脑的。

那人出门去了，在背后带上了门。她听着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完全消失了。

她忽然有点害怕，也不知道这个恐惧从何而来。她变得坐立不安，终于忍不住，起身往门口跑去。

她推开了门，炽烈的光照在她的白衣上，不是阳光，而是火光。燎天的烈焰中，城市在哭号，焦黑的人形在火中奔跑，成千上万的箭从天空里坠落，巨大的牌匾燃烧着、翻转着坠落，上面是“扶桑”两个字，简直是地狱。

城市的正中央，立着一根高杆，那人被挂在高杆顶上，闭着眼睛，整个城市的火焰，都在灼烧他。

像是一场盛大的献祭。

心里真痛啊，真像是有把刀在割。什么重要的人就此失去了，因为她犯了错误。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确实没错，她就是那人的妹妹。

“叁……乌。”

她喊出了那个名字。

她猛地坐起，在下午的阳光中睁开眼睛，呼吸急促，全身都是冷汗，外面是领居家的孩子们追逐的吵闹声。

她忽然觉得这声音那么悦耳，提醒她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