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战乱命签（1/2）

深夜，白府之中。

“唔……”蒋潜峰腿还痛着，被送至白府的前几日，踏北军遭峂邶人暗算，数万将士差些全军覆没于雪崩之中，崩落的雪中混着乱石，将他遍身砸伤，腿也断了两处。

蒋府位于南面，冷暖适宜，西北之城比起南面还是冷多了，正逢冬时，尽管屋内有着暖炉，蒋潜峰也时常于夜间冻醒，奈何腿还绑着木板，需等腿伤稳定些才能走。

于静夜中听到异响，蒋潜峰自枕下抽出宝剑，一个力劈，将一名黑衣人轰出了房间，窗棂损毁，月光射入房中，照出数人身影。

房内气味不对，蒋潜峰即刻屏息，黑衣人不留他空隙，逐一连攻。

蒋潜峰一掌将全身拍起，一手持剑，一手持拐杖，将床前的黑衣人尽数挡退，立于房中，周身散出肃杀之气，逼得黑衣人不敢再上前。

身后有动静，蒋潜峰一个侧身挥剑，迎面而来的却是细沙粘土，将他双眼迷住了。可蒋潜峰是何人？当朝武将之首，身经百战，久战沙场，目不能视也能凭声音与感觉继而作战。

但，他毕竟重伤在身，方才一通退敌，痂口撕裂，鲜血汩汩而出，老将军因失血眩晕了。

哐——

一道响亮的金属撞击声起，蒋潜峰趁机用茶水洗了眼睛，见一人持长戟立于月之银光下，身形似女子。

“老糊涂了？不知往外跑？偏要房中死斗。”

蒋潜峰活至今日，哪有人这样与他说过话，想是那不争气的二女儿，心中怒火倏起。

“再动，腿可要瘸了。”

蒋潜峰侧头一看，腿上的木板已散，些许木碎刺入了腿中，浑然未觉。

“来啊！”蒋仑蔚那长戟使得极好，前头杀敌，后头挡敌，房中约莫九人，蒋潜峰杀了三人，蒋仑蔚闯入后直接了了四人性命，还余二人。

蒋潜峰见身侧有一倒地黑衣人，伸手试探，竟为天灵盖碎裂而亡，心中怵了一下。

剩余二人势力单薄，见局势不对，翻窗而逃，蒋潜峰见蒋仑蔚手举长戟，一个猛掷出手，其中一人被穿透了胸膛，另一人骇极，恰好见一白衣公子过来，想挟持他为自己挡刀。

白衣公子何许人也？乃是白翊言。

白翊言于袖中掉出一匕首，还未等黑衣人碰到他，一招割了他喉管，动作熟练麻利。

“蔚儿！”白翊言向着蒋仑蔚走来，见她身上有血，看了下无伤便笑了，抱了抱她。

“喂喂，你这干净衣裳过来都脏了！”

“无事便好，蒋将军可还好？”白翊言先是确认了蒋仑蔚的情况，才来看老将军，见蒋潜峰状况还好，稍作颔首。

“府中余党已清，府医稍后便到，还请蒋将军耐心等下了。”

“好，好啊你们！”蒋潜峰坐于地上，抬手拍了拍床沿。

二人皆不知蒋潜峰何意，蒋仑蔚寻折子点灯，白翊言递予她。

“娘——”待打斗声结束，白池晔从隔壁房间过来，身后跟着老妇人。

“晔儿，怎出来了？无事了，回去接着睡罢。”蒋仑蔚声音温柔极了，握着白池晔的手。

“爹。”见白翊言在场，白池晔也唤了他，声音中带了一丝撒娇的意味。

转头见了坐在地上的蒋潜峰，白池晔却不喜此人，其感觉令人不快，虽他是他的外公。

“叫外公。”白翊言与他说。

“外公。”白池晔敷衍地唤了句。

“好些了么？”白翊言伸手抚了抚白池晔的太阳穴处。

“还好，偶会作痛。”

“莫要劳累，若心中有积言，多与爹说说。”

“若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与娘说，娘去帮你说媒。”

“我都这样了，就莫要为害好人家了罢。”

“不去试试，怎知结果呢？”

“唉，莫说了，被人拒了，但仍能相知相言，也挺好。”

“即便她嫁作人妇？当年我为了追你娘，公事都不要了，连夜兼程，亲自上门。”

“咳，莫与他说这些。”

“这孩子聪明绝顶，怎不可说了？即便不说，他也都知晓的。”

“若需爹娘帮衬，只管与我们说。”

“是啊，能用钱摆平最好了，咱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好！”

三人于房中滔滔不绝，其乐融融，倒显蒋潜峰彻彻底底是个外人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健谈的二女儿，曾经死气沉沉的人，怎能如此言论风生？那一身好功夫，若她为男儿，就算身为女将，上阵杀敌，也能以一当十，所向披靡罢。自己竟眼拙了，未能识出这样好苗子，转念一想，战场危险，二女儿能如此生活倒是更好。

当朝善兵法军阵之人数蒋潜峰老将军，峂邶眼线寻了他在西北之城的消息，知蒋家无再起之辈，未料到白府中还有这么个蒋仑蔚，刺杀失败还折了数名高手，甚是气愤，但笑新任的庞将军无能，往哪儿打都是打，便干脆向着西北之域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