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虚无之海：下水道（1/2）

“记录指示我们要去下水道口找摆渡人，让他用木筏送我们去下城区。”影之歌看着笔记说道。

“在那边——”探测器朝仓库旁的一个半径超过十米的巨大管道指去，管道中流淌着被废料污染的地下水，水的颜色呈现恶心的深绿色。

“有一个人在那边等待，我想就是摆渡人吧。”影之歌小跑到站在管道口的机器人面前。

“你是摆渡人吗？”影之歌问。

“是的，我听说了你们的事，你们想去虚无之海？”机器人说。

“对。”影之歌走上木筏，木筏只有一台老式发动机，而且还锈迹斑斑，影之歌怀疑这是上个世纪遗留的旧物。

“踏上这条船，就没有回头路了，我会将你们送到下城区，后面的冒险你们得靠自己了，愿机代保佑你们。”机器人说着，走到船头的方向杆前，操控木筏前进。

木筏推开浓稠的水垢朝黑暗中驶去，水流“簌簌”地响着，声音听起来诡异极了，影之歌不安地环视四周，总感觉黑暗中有危险的存在在注视着自己。

不多时，他们来到一个废弃平台前，摆渡人下船走到平台上，捣鼓了一阵后，平台前方的金属阀门“吱呀吱呀”地打开了，白耀的光芒从中射出，影之歌好奇地往里面看去，只见一座孤立的塔楼屹立在绿色的地下河上，几个村民好奇地朝他们的方向查看，脸上的屏幕表情纷纷显示惊讶，似乎很久没见过外来者了。

“这里是下城区，你可以朝村民询问一下虚无之海的最新情况，他们是离虚无之海最近的机器居民，穿过下城区就是你们的目的地。”摆渡人说。

“多谢。”

“我该回去了，祝你们好运。”摆渡人说着，调转船头返回。

影之歌走向通往塔楼的吊桥，一个机器人坐在桥头注视着他。

“你好。”影之歌礼貌地向它打招呼。

“你们要去虚无之海？”机器人问。

“是的。”

“那里的收割者越来越多了，最近还来了一些我从没见过的外来者，他们在这里进行一些很奇怪的实验。”机器人说。

“什么实验？”影之歌问。

“似乎是复制仿生人的生物实验，扎克拉前些天去虚无之海时，看到很多实验失败品被遗弃在垃圾场中，他还救下几个尚存一息的仿生人。你可以去问问扎克拉，他是我们的向导，对于虚无之地最为了解。他住在塔楼顶部”机器人真挚地说。

“谢谢你的讲述，我会去的。”影之歌道了声谢后，转身朝吊桥走去。

过了一会儿。他们来到了塔楼下方。

“这座塔楼看上去很破旧，它在这里屹立了一百多年了。”“探测者”说。

“但愿不会塌垮。”影之歌爬上悬梯，几乎是贴着墙面向上爬，这座塔楼没有楼梯，村民们靠这条悬梯上楼或是下楼。

塔楼一共有四层，每一层有五间屋子，虽然塔楼很小，而且破旧，但这里的居民将它装扮的有模有样。随处可见的个性涂鸦，以及郁郁葱葱的花卉草木，影之歌不敢相信在这样荒芜的地底，机器人们依旧享受并热爱它们的生活。

“到地方了。”

影之歌爬上塔楼顶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祭司风格的房间，一个似睡非睡的机器人正端坐在房间的中间，它的脑袋上插着许多数据线，电线连接着整面墙的全息电脑，这让影之歌想起了暮光之城那些整日沉浸在虚拟世界的黑客的模样。

“你好，请问你是扎克拉吗？”影之歌问。

机器人缓缓抬起头，打量着影之歌。

“是你，刚才我听村民们说你们要去虚无之海，很高兴见到你。你接触过莫瑞，那你对这里的情况应该已经熟悉了，”扎克拉说，“前往虚无之海要从我们这个小村子向上爬去，你这么敏捷，应该不是难事。”

“从哪里爬？”影之歌疑惑地环视四周。

“跟我来，”扎克拉走到阳台前，指了指头顶悬挂着的一串木梯，“就是这，爬到最顶端，再往前走一段距离就是虚无之海，那里生活着一些和我们外观相似的机器人，但他们和我们不是同类，他们是拥有智慧的人工智能，虚无之海就是他们建立的。”扎克拉说。

“他们是自主意识还是蜂巢思维？”影之歌问。

“自主意识。他们建立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国度，不过你要当心，那里的法律极不合理，很容易惹上麻烦。你要保持警惕，以免引起收割者的注意。”扎克拉说着，屏幕表情变为担忧。

“我会注意的。”影之歌说着，爬上木梯，他敏捷地向上攀爬，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顶端的平台上，平台的前方豁然开朗，是一处废弃的地铁站。

“这里有些梦核的感觉。事物有些奇怪。”影之歌走进地铁站，环视四周，一列破旧的地铁停靠在他的左侧。

“我们应该去前面看看，我看到了霓虹灯。”“探测者”提醒道。

影之歌疑惑地向前方行走，他们来到了一座破旧的庭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