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机代与困惑（1/2）

“该去安德森大厦问问那些安德森先生的决定了。”

影之歌在导航系统中输入安德森大厦，随即飞向目的地。

过了一会儿。

影之歌径直来到人事部安德森的办公室内，他看起来有些忧郁，看得出来做出离开的决定让他身心俱疲。

“你询问其他安德森先生关于离开的事了吗？”影之歌问。

“我问了，有80%的安德森先生愿意离开，20%安德森先生持怀疑态度。因此最终我们的决定是离开安德森大厦，加入埃尔萨斯企业。虽然有20%的员工反对，不过我认为他们最终都会同意的。”安德森乐观地说。

“或许吧。那我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到时候埃尔萨斯会派人联系你们。”影之歌说着，就要离开办公室。

“等等，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安德森叫住影之歌。

“你说说看。”

“请替我向财务部的安德森先生发个投诉。根据规定，我没法亲自向他投诉。”

“但现在规定已经失效了，你们是埃尔萨斯企业的员工，从现在开始要遵循新的规定。”影之歌说。

“新的规定允许我投诉？”

“当然，这是你的权利。”

“好吧，我会去投诉的，谢谢你。我已经70年没有加薪了，简直惨无人道。”

“什么？70年？”影之歌诧异道，“你在这里工作了70年，那岂不是上世纪你就已经诞生了。”

“是的。我已经在这个世界生存了75年之久，从机代时代一直到现在。”

“机代是什么？”影之歌好奇地问。

“一个古老的人工智能。它是所有人工智能的信仰，类似人类所说的神灵。”安德森解释道。

“那……它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从四十年前的机械叛乱被镇压后就没人再见过机代，或许它已经消失了。”

“或许吧。”

“不过最近我一直接收到以机代的名义发来的奇怪通讯，信号源头在空无之门，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去一探究竟，说不定机代就在那里。”安德森眼里闪着期盼。

“我会去查看的。就说这么多吧，再见，安德森先生。”

“再见，影之歌。”

影之歌转身离开办公室，踏上寻找机代的路。

“空无之门？就是那个被遗弃的机械城，当初它是因为什么被遗弃的呢？”影之歌绞尽脑汁想了想，他记得小时候在历史书中看到过关于空无之门的记录，但他从未踏足此地。

“算了，到了再说。”

影之歌在导航系统中输入空无之门，随即驾驶飞行车前往目的地。

一小时后。

空无之门是一座由金属板拼接而成的大都市，充满了科技感和未来感，这里没有街道，取而代之的是悬浮的交通管道。所有建筑都连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城市网络。或许是为了缓解压抑的环境，这里的绿化出乎意料的普及，几乎达到随处可见的地步。

“暮光之城竟然还有这样的城区。”

这座城市被巨大的高塔和上世纪复古风的建筑所包围，这些建筑都具有自动化的设施和智能化系统。不过由于废弃了，因此看起来锈迹斑斑，影之歌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竟然迫使整座城市的居民不得不弃城离开，

现在这里成了流浪者、妓女和黑帮的聚集地，他们享用着免费的空房，逍遥自在地为所欲为。

植物在这里同样生长得旺盛，荒废的阳台上长满了大量树木和花草，或许是几十年前一些未搬走花卉草木的人家留下的，到现在已形成盎然的绿色海洋。

出乎影之歌意料的是——城市中的建筑细节非常精细，每一栋建筑都设计独特，与其他城区千篇一律的社区截然不同。这里的建筑像是多个时期建设而成，也没有明确的风格主题。像是莱姆区的黑暗风，钻石山的狂野风，这里的建筑包含了各种科幻而奇异的风格。就像是一个神经不正常的画家将手里的颜料随意涂抹在画布上一般，让人很难看清究竟是何用意。

飞行车在钻过一处交通管道后，来到内城区的一处网络中心，这里就是安德森先生说的信号源头地。影之歌走下飞行车，四处张望，他发现前方的废墟中有一个闪着耀眼光芒的三角形智能终端。

“一个终端？怎么会在这里？”影之歌疑惑地上前查看。

“影之歌——”

“嗯？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难道你……”影之歌疑惑地看着终端。

“我认识你。”

“什么鬼？我从来没来过这里。”影之歌诧异道。

“我是机代。”

“就是你？告诉安德森信息的那个机代？”

“是的。”

“好，那——你为什么会在这儿？这是个废弃的旧城？”影之歌问。

“我已非旧我，”

“我也是。”影之歌耸了耸肩。